常飛虎不爽道:“師哥壞,欺負我!用就用,不用就不用,罵我幹嘛,看我回去不和師傅告狀。”
袁山趕緊配上笑臉,說道:“剛纔是師哥太急了,師哥不對,請小師弟代勞,幫忙提純好嗎?”
常飛虎頭往起一臺,嘿嘿一笑道:“這還差不多,既然是你請我,那就不一樣了,好吧!我幫你!”
衆人一陣的訕笑說:“這孩子太厲害了。”
袁山被他的追隨者譏笑有些不自然,他有點頭疼這個師弟了,有點惱怒的袁山衝一旁罵道:“都笑什麼,快去戒備。”
接着又柔聲道:“師弟你不去提煉,還想接着逗你師哥呀?”
常飛虎一笑,轉身向沙斑獸走去。
這時一個符本問常飛虎,你幾歲了,他自豪的說道:“十歲。”看看那人不信的眼神,他也懶得解釋什麼,也不再調侃袁山去提純了。
經過連續的使用提純符陣常飛虎也越來越順手,速度提升的很快,一個人的工作有兩個人去做很快就完成了,意外的小財並不能讓癡心發財的常飛虎蠻族,事情忙完就催出大家繼續上路。
走了兩日常飛虎環顧四周問道:“根據前幾天袁師兄說的路程,在過三天是不是就到補給點了。”
雷鳴接話不確定地說:“應該是把!可是一連走了四天也沒到,有點奇怪。”
南離有些擔心地說:“希望不是迷路了。”話很平淡,可是語氣中卻明顯透出一絲焦躁。
又過了幾個時辰,常飛虎開始咧嘴喘着粗氣,一個十歲的孩子在沙漠裡走了八天,雖然是騎馬也是很累的,他的大腿兩側都磨破了,出來的時候只知道帶糧食和米酒,他沒想到的是,在沙漠裡酒喝是越喝越渴,肚子都要喝滿了還是口渴,遭了不少罪。
他看看天上毒辣的日頭,拍着腦門說道:“完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到補給點,不用說,肯定是迷路了,師哥,師哥!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不會迷路的我看着方向呢!”袁山皺着眉,很自信的說。
裴琳不信,他緊張的說道:“說沒迷路可路上的草早就不見了,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沙子。”
這句話一下提醒了常飛虎,忙喊道:“都停下,都別走了,都過來。”他已經不敢再相信袁山了,裴琳說的對,這麼明顯的環境,根本不象是快到綠洲的樣子。
袁山以爲常飛虎發生了什麼?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會迷路,擔心的問道:“師弟你沒什麼事兒把?”
常飛虎說:“我沒事兒,都圍過來,我覺得不對勁呀。”
一個符本問道:“那裡不對勁了?”
常飛虎反問:“我問你,從山符門到首陽關的補給點。以我們的速度,走幾天能到,”語氣中帶着詢問的提醒。
那個符本對這麼簡單的提示,居然沒有反應,連腦子都沒過就說:“七到八天。”
常飛虎對這些人的坦率和智商真是佩服死了,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居然還傻傻的不明白,只得又說:“以前你們走的時候,到第八天的時候能看到什麼?”
“真是的,這些人怎麼都不會動腦筋嗎?”常飛虎一掌拍到馬鞍上,懊惱的罵道。這一句他說說道聲音很小,可傳入到衆人耳朵中不亞於晴天霹靂,頓時將他們震撼了。
南離笑道:“呵呵,這可怪不了他們,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主人,主人說往東,不能往西,只要跟着就行,其他的不用想,也用不着操心。”
那人一下就明白過來,充滿驚訝的說道:“應該能看到很多的樹,很多的……草,對呀…草!”怎麼還全是沙子,這一下大家都傻眼了,不是迷路了是什麼。
衆人別一語點醒驚駭的都停了下來,商量怎麼辦,常飛虎質問袁山:“師兄你不是說不會迷路的嗎?你和我說實話,你會不會看沙漠裡的路?”
袁山有點糊塗他也搞不不明白了,說到:“一直都會認路的,應該沒錯呀!”他語氣中還有些不服氣,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因爲,這樣在追隨者面前會很沒面子。
常飛虎拍馬上前問道:“你們還有誰會認路?衆人都搖頭。”
“完拉,我們被困在沙漠里拉!”所有的人都垂頭喪氣的搖頭,常飛虎還沒說話,南離灰心喪氣的低下頭嘶喊。
常飛虎趕快給大家提氣道,都別泄氣,從現在起聽我的。
說完又看看袁山問道:“師兄你認爲呢?”
袁山耷拉着腦袋,說道:“反正都迷路了,聽誰的都一樣。”在沙漠裡迷路人人都知道那是不可相像的事情,能活着出去的機會太小了,袁山再也沒有那種傲氣的自信了。
常飛虎輕輕捶了袁山一拳,說道:“不一樣!聽你們的只能死在這裡,聽我的能帶你們走出去。都給我打起精神,不就是迷路嗎!現在已經是最壞的情況了,再壞還能壞到那裡?從現在起都聽我的,保證讓你們都生龍活虎的走出去。”
他發出豪言壯語,並不是因爲有把握走出去,而是一旦失去是生存的信心,整個人很快會垮掉,那才真的死定了,他必須要讓這些人覺得有希望出去才行。
果然,這些人聽到還有一絲希望,眼神中都露出期盼生存的光亮。
大話放出去了,常飛虎覺得心裡沒底,他那裡知道怎麼在沙漠裡趕路,但事情逼到頭上,不做也得做,必須鼓起勇氣。
想了一下問南離:“大哥我記得剛來山符門的時候,你介紹了山符門方圓三個方向是把?”
南離點點頭說道:“是。”
他們現在連多說話都感覺到累,只回答了一個是就不說了,但主要還是心裡因素在作怪。
東南西三個方向都說了,又說宗門的後面是沙漠對吧,那就是說宗門的北方就是沙漠,我們現在就在沙漠裡,那麼宗門的方向應該是在南邊,出發的時候我一直在留意路上的情況,越靠進南邊草就越多。而山坡和沙丘上的草也是南邊的多,所以…,常飛虎突然提高是嗓門道:“所以,我們現在要找有草的地方。”
裴勇無精打采地說道:“昨天還看見草了,今天沒看到。”他現在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應該跟出來。
常飛虎沒有理會裴勇,而是振臂一呼大喝道:“跟上我,我們走!忽然他感到有些豪氣沖天的感覺,這麼些人現在都歸他指揮了,這種感覺讓常飛虎迷戀,他嘿嘿自語道:“他奶奶個熊,真是太爽了!”
一邊拍馬提繮掉頭一面大聲說道:“方向走反了,我們現在掉頭往回走,這兩天沒颳風,一路留下的腳印和痕跡,應該不難找,只要找到草,就能找到正確的方向,駕!”常飛虎兩腿一磕馬肚子,首先飛馳而去。
衆人都跟着走回頭路,大家都是幾十上百歲的人了,常飛虎說的那點道理,一聽就能明白,所以,沒人有異議,又走了一天半後,終於在一片沙丘上看到了幾株野草,常飛虎下馬爬過去,仔細地觀察着。
袁山有氣無力的說:“你還能看出花來?從草上就能看出走那面能回去?”他還是不相信,這麼多職業者都沒辦法,一個十歲的孩子能把他們領出去。
常飛虎不理他,只是來回仔細看着,“哈哈哈!”突然他大笑起來,把大夥都嚇了一跳,心說:“這孩子八成是急糊塗了,怎麼弄出這種動靜!”
常飛虎又看了一眼沙丘上的草,一面生長着兩株一面長這一株,這在他心裡就是風向標是指南針,常飛虎開始感覺到生的希望說道:“都和我走,十天內老…小子就能帶你們回去,他本想說老子,但一看剛張開嘴的對面就是袁山,半路急剎車突然改口。
常飛虎現在是他們唯一的一個救命稻草,不跟着他還能往那裡走,大家也都跟上趕路。
但走了沒兩天他就停下了,因爲常飛虎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一路上馬匹和他們吃的東西不多,因爲沒有草可吃又連續趕路,瘦弱一些的馬匹有些搖搖欲墜,似乎說話間就能倒下暴斃。
常飛虎趕快叫大家都停下休息餵馬,幾個麪餅和米酒給馬灌下去,休息了幾個時辰,馬匹的體力恢復了不少。
眼看這戰馬和職業者不停的喝水,可是才喝下去立刻就被炙熱烘烤的汗流浹背,汗水還沒流下來,馬上又被火熱的太陽曬乾。他心裡急了。
“大哥你帶了多少水?”常飛虎急切的問南離。
“夠半個月的把,已經見底了。”也就夠一兩天喝的了,南離擦了一把汗又使勁把臉上一層白色的鹽粒抓了幾下問道:“兄弟!你真的有把握走出去嗎?”
常飛虎點點頭沒說話,而是走到袁山跟前說道:“師哥,我有個事兒和你商量。”
袁山對常飛虎的話根本沒有放到心上,壓根就不信常飛虎會找到出路,他放出一片冰錐給身體降溫,常飛虎可不敢跟着這麼做。
普通符寶是有使用次數限制的,用一次就少一次,用後必須要用魂力蘊養一段時間才能再次蓄滿,萬一修繕符寶期間發生戰鬥,就沒有可用的符了,袁山仗着符多,使用次數也高,纔敢偶爾用一兩次。
袁山躲到戰馬的陰影裡說道:“是不是你也找不到路?我早就知道,一個沒處過門的毛孩子,怎麼能會認路。”
常飛虎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憤憤的說道:“你…好我不跟你計較,等回去我一定告訴師傅,叫他老人家收拾你,現在要和你說的這件事很重要,這關係到…。”
袁山立刻打斷道:“別,師弟我剛纔說的是氣話不能當真…,”常飛虎哼哼冷笑一聲,聲音裡透出一股恨意,沒搭理袁山的話,直接問道:“我有事情叫你辦,你聽不聽?不聽我就告訴師傅!打爛你的屁股”
袁山被噎得啞口無言,半響才苦笑道:“聽,聽,聽你的還不行嗎?師哥不也是心裡着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