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說道:“那就發通告,告訴他們,不要單獨出門,儘量找人陪伴。另外,讓巡警最近加強警力,多走走。”
衆人應道:“是!”
而後,龍子涵又吩咐道:“另外,劉元恆去核對死者身份,找家屬來認屍。”
劉元恆點頭應道:“是,我會盡快去辦的。”
“龍子涵!”
這個時候,艾琳衝了進來,滿目震驚的說道:“他、他失蹤了……”
得到這個消息後,衆人幾乎可以肯定,這些案件的兇手就是葛誠。
龍子涵像是早已猜到一般,神色不變的道了一聲“散會”,而後大步朝着辦公室走去。
衆人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只聽莫北說道:“我去拿曾經的物證,至少先用頭髮、指紋、腳印跟布偶娃娃案件中留下的物證做個對比。”
衆人點頭應了聲後,各自回了自己的崗位。
經過法醫部分析,布偶娃娃殺人案件中的頭髮、血液、指紋、腳印,都與葛誠吻合。
莫北帶着新線索來到龍子涵辦公室,彙報道:“龍少,經過覈實,疑犯證實失蹤的葛誠。”
龍子涵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很自然的放在腹部,一條腿優雅的疊放在另外一條腿上,整個人慵懶至極。
聽到莫北的話,龍子涵面不改色的說道:“既然如此,就把緝捕令,大街小巷的張貼告示吧!”
莫北無奈,卻也只能按照龍子涵的吩咐去做。
一時間,上海灘人心惶惶,世人一邊說着警方不作爲,一邊矛盾的盼望着他們能儘快將兇手繩之以法。
很快,女孩兒的身份被翻了出來。
劉元恆彙報道:“女孩兒名叫殷婉紅,今年7歲,因爲父母雙亡,一直跟着貧窮的叔叔嬸嬸過日子。不久前,嬸嬸生了個兒子,對她更是愛理不理,一時間,人丟了都沒有去找。”
龍子涵問道:“已經認屍了?”
劉元恆點頭說道:“認過了,龍少要去談一談麼?”
龍子涵沒說話,站了起身走了過去,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劉元恆的問題。
在法醫工作室門外,龍子涵見到了殷廷山夫婦滿臉不甘、不願,卻絲毫沒有心痛、難過的表情,對於他們的冷酷絕情有些厭惡。
龍子涵冷聲問道:“殷婉紅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殷廷山回答說:“我們也不大清楚。”
殷廷山的老婆王桂香說道:“我覺得她應該是昨天中午就不見了,因爲中午之前我還聽到門外有動靜。但中午一到,我肚子餓了,喊她給我熱飯的時候,沒人應我。”
龍子涵問道:“她平時除了你們,還會接觸誰?有沒有要好的玩伴?離開家,她可能會去哪裡?”
王桂香有些不屑的說道:“她一個有羊癲瘋的,誰敢跟她接觸,街坊四鄰可害怕被她傳染了。”
“羊癲瘋?屍檢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龍子涵有些疑惑的問向楚伊人。
楚伊人說道:“羊癲瘋又叫癲癇,是大腦神經元突發性異常放電,導致短暫的大腦功能障礙的一種慢性疾病。鑑定癲癇是需要檢測腦電波的,人死後,腦電波也就停止了。所以,如果患者生前沒有檢查出來,患者死後一般是檢查不出來。”
說完,她看向王桂香,極爲認真的說道:“癲癇這個病是不會傳染的。”
王桂香嘴角抽了抽,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龍子涵再次問道:“殷婉紅真的就沒什麼要好的同伴麼?她平時都一個人嗎?”
殷廷山說道:“她不愛說話,又有那個病,村裡的孩子們都挺排斥她的。後來,她自己也就漸漸不跟人說話了。不過,村裡有個支教來村裡上課,對她是挺不錯的,她跟那個老師走的挺近的。”
“你們的意思說,如果不是出意外,你們會以爲,殷婉紅去找了這位老師?”
殷廷山點頭說道:“只有小孫老師會理她,而她也只跟那個小孫老師說話,如果不是……我們可能要上小孫老師那要人去了。”
龍子涵問:“殷婉紅昨天中午就不見了,你們卻一直沒去她那裡找過,爲什麼?”
王桂香回答說:“那個小孫老師很有錢,經常捐助貧困學生麼不是,婉紅能上學也多虧了他……”
這麼說,他就明白了,合着他們是想借着孩子去佔便宜。
這是有多無恥?
要了孫長林地址後,龍子涵開着車,親自去了一趟。
來到之時,天已經黑了。
透過窗戶看,孫長林可能個子不高,人也瘦瘦小小的,帶着一副近視鏡,乍一看有些滑稽。
此刻,他正認認真真的爲孩子們批改作業。時不時的,還在一旁的筆記本上記下來孩子們寫錯了的題樣。
見到這麼充滿愛心的一幕後,龍子涵在心底肅然起敬。
他敲了敲窗戶。
孫長林擡起頭,問道:“你們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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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子涵拿出證件,自我介紹道:“我們是警察,來村裡調查一些事情,可以進入談一談麼?”
孫長林起身開門,兩人讓了進來。
孫長林果然如龍子涵想的那般,只有165左右的身高,這顯然不符合疑犯的身高。
看了看他的書桌,龍子涵客氣的問道:“孫老師,你每天放學批作業都會批這麼晚麼?”
死者昨晚七點左右死亡,龍子涵這麼問,是想間接打聽一下,看看他昨晚在哪。
孫長林笑着說道:“只是這幾天忙了點,這不是要期中考了麼?這兩天給他們安排了作業,看看他們還有哪裡不太懂,也好早點給他們複習一下。”
龍子涵又問:“昨天,孫老師忙到什麼時候?”
雖然知道這人不可能跟兇殺案有什麼關係,但還是要問問的。
孫長林回答說:“九點多。”
龍子涵問:“你最後一次見到殷婉紅是什麼時候?”
孫長林說道:“前天晚上放學,我就沒見過她了。”
龍子涵追問道:“前天放學?那昨天呢?”
“她昨天沒有來,我是想着今天去她家看看情況的,可剛剛過去的時候,大門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