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的父親沒了,應該得到的拆遷補償款也沒有拿到,後來母親鬱鬱而終,她做了舞小姐。一直到去年,她藉着自己的身份,攀上了李東洋。同年,她認識了給她看病的醫生----李敏。”
龍子涵說道:“叫上伊人,我們去個地方。”
“啊?去哪啊?你沒沒告訴我,你查到了什麼啊……”
龍子涵帶隊,再次來到李東洋墮樓案的案發現場,直接爬上了四樓。
“砰砰!”來到一戶人家門前,他用力的拍了拍門,叫道:“有人在家嗎?”
在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後,龍子涵給身旁的莫北使了個眼色。
莫北小聲的問道:“這是市長的房子,咱們真的就這樣闖進去嗎?”
龍子涵沒好奇的說道:“難道去申請搜查令,等他毀滅證據以後再來查嗎?”
無奈,莫北走了過來,一腳踢開了門。
趙小虎調侃道:“行啊小子,熬了一夜還這麼有精神!”
其實,莫北早上就應該下班休息了,但是,他隱隱覺得今天案件會有轉折,他故意留在了警局。沒想到,還真是讓他等到了。
龍子涵下令道:“勘察現場,手腳要輕。”
“是!”
這裡看起來是個很有格調的地方,裝修、裝飾都很時髦,價格也絕不會便宜。
誰也不會想到,孫有爲竟然偷偷買了一套小房子,在這種地方。而這裡,又剛好是李東洋墜樓的地方。巧啊,真是太巧了……
來到牀前,楚伊人發現枕頭上有一根長髮。
楚伊人疑惑的問道:“這棟房是孫有爲的,和孫有爲保持密切聯繫的女人,只有白璇,爲什麼會有長頭髮?白璇是短頭髮啊。”
龍子涵略帶深意的說道:“因爲,白璇有個無話不談,甚至連牀事都可以告知的好姐妹。你忘記了嗎?李東洋死時,手裡抓着幾根長頭髮,跟這個長度似乎差不多。”
楚伊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着,輕輕掀開牀上被子,在牀單上發現了幾根YIN毛。
然後,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這些體毛,全部收集了起來。
龍子涵尷尬的問道:“伊人,你收集這個幹嘛?”
楚伊人回答道:“體毛上會留有細菌,根據細菌或許能判斷出,這張牀在多久之前被人躺過。”
“呵呵,伊人懂得真多!”龍子涵瞬間自豪了,自己竟然能請回來這麼厲害、這麼專業的法醫。
楚伊人臉色一紅,說道:“法醫學常識而已。”
說完,便繼續幹活。
龍子涵笑了笑,任由她鴕鳥狀態,自己便繼續在屋子裡走動、查探着。
“龍子涵、伊人,這裡有一幾滴血……”
艾琳的話引起了龍子涵和楚伊人的注意,他們迅速趕了過來。
只見門下合頁位置上,有幾滴早已經幹固的血跡。
楚伊人檢查後,說道:“依照這幾滴幹固的血液位置、距離、角度來看,應該是承載體從1米7以上的高度,自上向左下甩出造成的。”
說完,楚伊人便開始用棉籤採集血樣。
龍子涵和艾琳對視一眼,齊聲說道:“鼻出血!”兩人再次展現了默契。
艾琳略帶驚喜的說道:“也就是說,死者死前是在這裡捱了打,所以,臉上和身上分別帶有拳傷。”
龍子涵走出房間,向來時的另外一個方向看去,說道:“再上去看看。”
因爲上一次天台頂出了命案,他上樓匆忙,沒有注意過沿途。而到了樓頂以後,他太過在意環境證據,所以才被那些謎團困惑,一時間走不出來。
或許正是這樣,兇手在沿途有留下線索,被他忽略了也說不定。
艾琳意會的點了點頭,隨着他朝着天台慢慢走去……
一路找尋的來到了天台,龍子涵發現,天台這裡的樓梯把守格外乾淨。
他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說道:“這裡應該是被人用力抓過,看寬度,手不大。”
艾琳正在檢查着天台的大門,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咿?什麼東西刺了我一下?”艾琳忽然開口說到。
隨後,她從木門邊沿的縫隙中,拿出一塊……
兩人一口通說的說道:“指甲?”
龍子涵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是李敏,上次去她家,我看到她的指甲很短,可顏色塗的就是這種粉紅色。我當時還想,這個眼色似乎適合長指甲。沒想到啊……”
“也就是說,李東洋出事的時候,她躲在這裡偷看?”
龍子涵說道:“不,不止是偷看……”
兩人匆匆回到四樓,龍子涵立刻下令道:“趙小虎、劉元恆、莫北,你們分別帶人去將孫有爲、李敏、白璇給我帶回警局。他們涉嫌兩起謀殺案……”
等三個人被帶回警局以後,龍子涵帶着劉元恆審滿肚子小心機的白璇,而艾琳帶着莫北審老奸巨猾的孫有爲。而李敏,則是被單獨關了起來。
用意很簡單,一,是爲了給楚伊人創造時間去做活體取證,審訊的時候,也好讓她無從抵賴;二是爲了要李敏亂陣腳,人在心慌的時候,最容易露出破綻。
“白小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沒想到,爲了報仇,你連殺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看來,仇恨還真是會讓人喪失理智呢。”
白璇笑道:“呵呵,我不知道龍少在說什麼。”
龍子涵挑眉問道:“真的不知道嗎?白族村村長的女兒?”
白璇收斂起笑容,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龍子涵卻一副瀟灑、安逸的模樣,慵懶的說道:“麻煩你配合我們工作,我們需要對你進行活體取證。”
接着,楚伊人走了進來,爲白璇收集指印……
待楚伊人出去了,龍子涵問着白璇道:“昨天中午12點左右,也就是趙星被殺的時候,白小姐人在哪裡?”
“我……我在外面溜達。”
龍子涵一雙鷹眸如同盯住獵物一看射向了她,冷聲問道:“有誰可以作證嗎?”
看着白璇微微搖頭,龍子涵笑着說道:“既然沒有,那我也可以理解成,你有作案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