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說道:“算命者,大多是憑藉着對易經八卦一知半解,給人算命批卦的。除此之外,還要小心措辭以及富有觀察力,這樣方可利用別人的心理作用,說出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讓人潛意識的選擇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願意相信的東西。”
泰勒點了點頭,有些佩服的說道:“你們國家的占卜師很厲害,很……額,博學!”
“呵呵。”龍子涵輕笑一聲,說道:“確實如此!”
這個時候,若水上仙轉過了頭來,有些好奇的問道:“兩位是來祈福還是算命的?”
“我們是……”
然而,不等龍子涵話說完,就聽若水上仙的一個信徒說道:“算命就排隊,祈福就去神像前,別耽誤我們大家的時間。”
再看若水上仙表情淡淡,顯然是贊成的意思。
龍子涵微微一笑,拿出證件,說道:“我們是警察,來這裡,是向閣下打聽一些事情的。”
若水上仙微微一愣,而後皺眉問道:“你們是有案件需要我幫忙起一卦的?”
此話一出,盲目崇拜的信徒們更,是崇拜這位上仙了。
連警察都要求助若水上仙,他們果然沒有信錯。
感覺的被人利用,泰勒忽然心生不滿,但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最好是不要亂說話。
這些人這麼崇拜若水上仙,如果他現在說了什麼刺激到這些人的話,恐怕不止會適得其反……
泰勒看向龍子涵,等待他來跟若水上仙溝通。
龍子涵說道:“閣下可認識魏宏廣?”
若水上仙微微一楞,而後陷入沉思,似乎是在回憶龍子涵口中的這個人。
這時候,他身旁的侍者提醒道:“就是前段時間來找您批卦,讓你幫忙逆天轉運的那位。”
若水上仙恍然說道:“原來是他。”
而後,他看向龍子涵,問道:“雖然我這裡每天都香火鼎盛,人來人往,但我對他有些印象,怎麼了?”
這句話看起來平常無奇,可卻是在暗示龍子涵,我每天接待那麼多人,記得也未必清楚,不一定能幫到你什麼。
龍子涵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在幾個小時之前,跳樓自殺了。”
若水上仙一怔之後,不可置信的問道:“他死了?這怎麼可能?我已經幫他轉了運,他馬上可以否極泰來了,爲什麼會這樣?”
龍子涵看着他驚愕的表情不似在說謊。
他皺眉嘆息道:“所以,我們是來請閣下指點一番的。”
“你們想我一個算命的指點什麼?”
說着,他拿出龜殼還有銅錢,搖晃了起來。
聽着銅錢在龜殼內嘩嘩作響的聲音,龍子涵淡淡的說道:“我們想知道,魏宏廣明明在閣下爲他轉運後變得開朗了許多,可爲何會在今天突然想不開自殺。”
若水上仙沒有立刻回答他什麼,而是將龜殼內的銅錢倒了出來。
而後,他看着銅錢,略帶深意的說道:“誰說橫死不是命阿。”
龍子涵不急不緩的問道:“閣下是看出來了什麼?”
若水上仙施施然說道:“兩位前來恐怕不是找我批卦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只要我知道。”
龍子涵問道:“閣下可以說說你爲魏宏廣批卦時候的情況嗎?他都說了什麼?”
“他說了什麼?”
見龍子涵點頭,若水上仙回憶着說道:“我記得他當時跟我說,他最近黴星進門,沒一件說心事,生意有了問題,老婆跑了,孩子病了需要花錢治病。我就爲他起了一卦,卦象上說,否極泰來。於是,我就告訴他,只要耐心,冷靜,低調的等待就好。”
龍子涵又問道:“他來批卦是哪一天?”
若水上仙說道:“這我也記不清了,感覺是有些日子了。”
“後來閣下是否再見到過他?”
若水上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沒有再來過。”
離開的途中泰勒有些沮喪的說道:“你之前說過,對方如果拿人體做藥物研究實驗,就該私下偷偷的做,不會明目張膽把實驗體放出來。這一點我非常贊同,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可能非常複雜。”
龍子涵挑眉問道:“怎麼說?”
泰勒嘆了口氣,說道:“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吸引、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另外一個就是,魏宏廣這個實驗體是偷跑出來的。”
龍子涵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泰勒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是吸引、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那麼,他們很可能已經帶着研製成功的配方離開了。”
龍子涵有些心煩的說道:“走吧,先回去,看看艾琳那邊查到些什麼沒有。”
然而當回去之後,艾琳給出的結果卻是毫無線索。
泰勒頭疼的說道:“他死前這段時間,究竟都去過哪裡,見過過什麼人?”
這個問題像是在問龍子涵,也像是在問自己。
線索中斷,一切再度成了迷。
這天,龍子涵等人在會議室正在開早會,正在探討着這起案子。
正說着,門忽然被打開,只見龍雅秋一臉急切的模樣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不明白她突然闖進來是怎麼回事。
莫北站起身來,問道:“遇到什麼事了?”
龍雅秋沒理他,那走到龍子涵面前,拿出一向照片,說道:“你看看。”
龍子涵看完後,交給了泰勒。
泰勒看後,眼睛突然瞪大,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他們竟然認識?”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怎麼回事。
他們很想上前看看,但怎麼說也是在開會,一大幫人圍上去長什麼樣子?
所以,即便好奇,他們也保持原地不動。
艾琳一向不會循規蹈矩它站起身,走了過來,一把拿過照片。
隨後只聽她雲裡霧裡的說了句:“這麼巧……”
龍子涵問向龍雅秋:“照片什麼時候拍的?誰拍的?”
照片上有個富態的男人,而他身後不遠處,是鍾玲玉和若水上仙。
也難怪他們會如此驚訝,這兩個人跟案子都有些關聯,而他們有認識,這確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