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勸道:“別生氣了,我們不會受到連累的。”
馬蓉蓉說道:“我們當然不會被那個廢物連累,我們一沒有行賄官員,二沒有害人性命。誰能動我?”
高鶴伸出手,輕撫她垂下的長髮,滿眼愛意的問道:“既然如此,何必生氣?”
馬蓉蓉看向高鶴,忽然間,所有怨氣都消散了。
她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只是在恨,那羣不爭氣的廢物浪費了我寶貴的時間。”
高鶴親吻了一下馬蓉蓉的額頭,哄道:“已我們今時今日的地位,機會有很多,別擔心。”
馬蓉蓉忽然靈光一閃,隨後,雙眼微微眯起,扯開一抹邪笑說道:“機會有很多……”
經過一天一夜的搜查,警方非常輕鬆的,在一家不大起眼的小診所,找到了傷口崩裂的吳巖旭。
病牀前,龍子涵冷聲說道:“吳先生,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只不過,吳先生這次弄得有些狼狽。”
吳巖旭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我恩將仇報應得的,而且,你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你早晚會尋得蛛絲馬跡,將我定罪的。”
龍子涵問道:“既然想的這麼通透,何苦逃走?”
吳巖旭幽幽的說道:“只是不想被那種人殺人滅口罷了。”
龍子涵不由得稱讚道:“你很聰明。”
吳巖旭回道:“不及龍少萬分之一。”
龍子涵又說道:“你應該在接下鄒文清這個活的時候,已經想到了自己的下場。但是依舊執行了,是被威脅了嗎?”
吳巖旭露出一抹蒼涼的笑,說道:“不是被威脅,我怎麼會妥協?”
龍子涵靜靜的看着吳巖旭,半晌,他開口道:“你逃走,不是怕被殺人滅口,是想留下物證,讓我們將鄒文清給抓出來。你現在這麼輕易的被警方找到,你是知道了鄒文清和邱磊已經落網,對不對?”
見吳巖旭不語,龍子涵繼續道:“你就是爲了來給鄒文清定罪的。”
廖家成對他有大恩,他過不了良心那一關。他選擇了用不同的方式,將真相呈現出來,然後,讓自己爲廖家成的死,付出代價。
吳巖旭閉上眼,緩緩開口道:“我累了,該說的都說,該認的罪我也認了,請給我點時間休息休息。”
龍子涵深深的看了一眼病牀上的他,轉身離去。
隨着省長廖家成被殺一案告落,輿論和動盪已經漸漸平息。雖然很多人覺得鬆了口氣,然而積壓在上海灘上空的“烏雲”,久久不散。
所有人都擔心着,那起令人恐懼的剝皮案,會再次降臨,成爲他們的噩夢。
然而,事與願違也好,不如意十之八九也罷,總之,剝皮案再次發生了。
案發現場,一具赤丨裸的女屍趴在玉米田中。後背已經不在流血的傷口上,爬着一些小昆蟲。
楚伊人簡單的做了個檢查,說道:“與前兩起案子沒有什麼差別,死者被剝皮,手臂上有針孔。死亡時間超過12小時,死因看樣子恐怕還是失血過多。”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採集現場物證吧,我去周圍看看情況。”
楚伊人接過王曉光遞來的工具,回答說:“好。”
龍子涵一邊走,一邊觀察着附近地形。
這時候,劉元恆走了過來,彙報道:“龍少,報案人是一名農戶,這裡是他的田地。因爲前些天大雨,他也就一直沒來。今天放晴,過來一看,卻在田裡發現了死者……”
隨後,劉元恆說道:“我還問過報案人是都認識死者,但據他所說,死者不是他們村子裡的人,他也未曾見過死者。”
龍子涵聽着,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看過,看死者皮膚較好,手上與老繭,一看就不是出身農戶,他們沒見過也沒什麼稀奇。”
隨後,他吩咐道:“死者死亡時間與12小時前,暫且先跟附近的農戶打聽打聽看。”
劉元恆點頭道:“是。”
然而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龍子涵等人,最終只能儘快回了警局。
會議室。
楚伊人抱着資料介紹道:“根據骨齡判斷,死者14歲到16歲之間。胃部殘留物中發現了安眠藥,生前同樣注射過麻醉劑。兩種藥物,跟前兩起案件中發現的藥物成分是一致的。”
對此,龍子涵早就已經想到了,於是,他示意楚伊人繼續說下去。
“不同的是,死者傷口上並沒有發現前兩起案件中,死者的血液。但我們在死者的頭皮處,發現了一塊彩色印記。根據它的化學成粘合劑、色料等判斷,是顏料。”
“顏料?”龍子涵微微眯起雙眼,整個人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思緒當中。
艾琳看着發呆了龍子涵,說道:“幹嘛一直擰着眉頭?”
龍子涵嘆了口氣,說道:“我倒是想笑,我笑得出來麼?”
艾琳說道:“兇手針對的都是年輕,皮膚好的女孩兒,取走的都是他們背部的皮膚。且不說他的的變態用途是什麼,單說這個犯罪心理就挺有內容的。”
龍子涵挑眉說道:“哦?怎麼說。”
“年輕,象徵生命,較好的皮膚,代表美貌,那麼兇手的目的或許不是出於嫉妒,就是出於‘新生’。但三名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所以,應該是後者。”
趙小虎不解的問道:“新生,什麼意思啊?”
艾琳說道:“兇手羨慕年輕貌美富有朝氣的生命,如此做,可能是在祭奠或者是想挽回自己逝去的青春。”
趙小虎驚歎道:“變態啊。”
“確實很變態,我回去查閱了一下國外的案例,類似於留下紀念品的殺人案也是有的。”
莫北嘴角微微一抽,不可抑制的跟着念道:“紀念品……”
這時候保持沉默,思考中的龍子涵忽然開口問道:“先前讓你們調查樑雨非,結果怎麼樣?”
莫北說道:“經調查,樑雨非雖然不怎麼出名,但他母親曾經是紅極一時的畫家,給他留下了一大筆遺產。但可能因爲性格關係,今年35歲,卻至今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