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功堂找我做什麼?”
高賢覺得有些晦氣,一回來就有事,臉上卻不動聲色。
他有脾氣也不能衝大牛發。
大牛搖頭:“不知道,我也沒見到人,只聽李娘說善功堂的人態度很惡劣。”
高賢點點頭,大牛是個真宅男,從不出門,也不和其他人打交道,精力幾乎都放在了煉丹上。
他說道:“我休息兩天,沒事的話過兩天我們就開爐煉丹。”
出去修行兩個月,他煉製的天癸丹、鹿角散也快賣沒了,需要儘量補充存貨。
風火洞的修煉,他進步極大,卻非常疲憊。需要時間休息調整。
主要是金剛杵升級太快了,很短時間內完成了對身體強化。
沒有修煉過程,高賢對於強化身體就缺少了解,也沒辦法精微掌控。
陰風陰氣細密直透四肢百骸,地火火氣熾烈兇毒,對身體有着極強破壞力。
高賢需要不斷調整身體去對抗地火陰風,在這個過程中,他真正熟悉了自己身體,熟悉了自己力量。
兩個月的修煉,加上千年玉髓的靈效,高賢真正夯實了煉體根基。
這種根基上的強大,進一步去掉了他身上的浮躁之氣。
具體變化就是面部線條更深刻,眼神也多了兩分沉凝,把原本的鋒芒收斂起來。
蘭姐升級成太真偶神,有了自己的強大神識。他對神識掌控就差了一層,因此總會不自覺的流露出鋒芒。
風火洞的修煉,讓他掌控了身體同時,也真正掌控了神識,人就沉靜下來。
高賢自我感覺還是很好,有了明顯的進步。
以前的鋒芒外露,只能說明他修煉不到家。
這種外貌、氣質變化雖然細微,對外人來說卻是極大改變。所以大牛表現的那麼吃驚。
也是大牛對他太熟悉了,換做別人,就很難察覺他的變化。
高賢和大牛聊了一會,他就回房間休息了。
乾淨舒適的臥室,高賢穿着輕薄柔軟中衣,放鬆躺在牀上,放空腦袋什麼都不想。
上午的陽光照在打開的窗戶上,把房間映照的一片通明。一縷微風從窗口吹進來,帶着些許清新和微涼。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高賢心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他慢慢閉上眼睛,享受着難得的閒適輕鬆。
不知過了多久,高賢意識才從幽深黑暗中浮現出來,他慢慢睜開眼睛,房間裡還是陽光滿地,不同的是,七娘在一旁椅子上靜坐瞑目。
高賢懶洋洋打了個哈氣,這一覺應該睡足了一天,骨頭都睡軟了,根本不想起牀。
朱七娘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睡好了?”
“挺好。”
高賢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骼嘎嘣嘎嘣響成一片。強悍身體內氣血涌動,讓他立即驅散了殘餘睡意,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人有三種簡單卻最高級的享受,吃好、睡好、睡好。”
朱七娘沒理會高賢的調侃,她說道:“宗門正在調集人手去飛馬集。你也被徵調了。”
“嗯?”
高賢轉就明白了,他大罵道:“狗日的張春江,他還沒完了!”
朱七娘點點頭:“應該是張春江點了你的名。你是外門執事,必須服從徵調。”
高賢默然,張春江利用權力爲難他,這是人性。
上一世就是個小公司經理,都會利用點小權力睡下屬。更別說張春江這樣活了一百多歲的內門長老,早就把手裡權力玩明白了。
外門執事這個身份不值錢,卻代表了他加入連雲宗。也正是有了這個身份,南平鬆才能把築基之法傳給他。
張春江要徵調他,爲的是個人恩怨,用的卻是宗門權力。他可以和張春江鬥,卻不能和宗門斗。
“老張也去麼?”高賢問道。
“他也在飛馬集。這次去了七位築基修士。”
朱七娘說道:“聽說是七煞宗闖入遠古宗門遺址,在那裡胡亂殺人,搞的一團糟。碧霞峰下面現在已經成了殘酷戰場……”
她回來並沒有休息,而是去各處探聽消息。事關高賢,她可不敢大意。
“老張這是作死啊。”
高賢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就隨他心願好了。”
他現在法力不夠深厚,沒有覺醒本命靈光,無法明照內外,也沒有本命神通。
但在身體層面,神識層面,對比張春江這樣的築基初期修士,他優勢反而更大。
別說偷襲了,就是正面硬鋼他也能幹死老張。
朱七娘提醒高賢:“碧霞峰那裡聚集了兩宗修士,戰鬥非常激烈殘酷。伱一定要小心謹慎……”
她知道高賢性格,要麼慫的縮頭藏尾,要麼猛的百無禁忌。
高賢擺手:“我知道。而且,我們也不用着急。就說我閉關修煉。我趁着有時間多煉製些丹藥……”
煉丹不止是爲了賺錢,更是爲了賺取人道靈光。
“也好,先拖延一段時間。”
朱七娘對此很贊同,反正宗門不知道高賢具體情況,張春江不在,拖延一段時間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高賢說幹就幹,叫上大牛啓動丹爐,開始了瘋狂煉丹。
正常情況下,他一天煉兩爐丹。到了晚上就可以休息。
爲了趕工,高賢一天煉三爐丹,每天就睡兩個時辰。
高賢身體強橫神識強大,又有大牛分擔大部分簡單工作,一天煉製三爐丹藥並不算累。
有的時候狀態好,甚至可以煉製四爐丹藥。
就這樣高賢一直忙到十月,煉製了二十萬顆丹藥。
善功堂多次過來催促,都被朱七娘擋住。
十月初一,法定假日,高賢決定休息兩天調整一下狀態。
結果,他正躺在軟椅上曬太陽,就看到李娘滿臉不安的陪着雲飛瑛走進來。
李娘遠遠就給高賢施禮,她一臉爲難說道:“高爺,雲長老非要見您……”
雲飛瑛是內門長老,築基大修士,她要硬闖進來,李娘可沒膽子硬攔。
只是這麼把人放進來,她又怕高賢責怪。這才一副爲難不安的樣子。
高賢對李娘擺擺手,這女人對朱七娘還算敬畏,表面上對他也恭敬,沒必要和她見識。
李娘如蒙大赦,施禮後急忙退出院子。
高賢起身對雲飛瑛一拱手,“不知雲長老駕到,失禮失禮。”
他伸手示意:“雲長老請裡面坐。”
雲飛瑛深深看了眼高賢,和上次執法堂不一樣,今天高賢披頭散髮,還赤着腳,身上就隨意套了件青色法袍,裡面沒穿中衣,都能看到他露出的胸膛。
這副放鬆隨便的樣子,卻並不邋遢,反而顯出不受拘束的自在瀟灑。
幾個月沒見高賢,這人氣度愈發高華灑脫,人也更英俊了,看着都覺得賞心悅目。
“這男人想必是挺好玩的……”
雲飛瑛心裡閃過一個不着調的念頭,轉就被她壓了下去。
她對高賢微微頷首語氣淡然說道:“不用了。我來找你有正事。”
高賢一笑:“哦,還請雲長老指教。”
“七煞宗在碧霞峰遺址搗亂,殺了很多人,異常猖狂。宗主爲了解決此事,下令徵調大量修者進入碧霞峰。”
雲飛瑛說道:“你在徵集名單上。朱長老說你在閉關,此事就一直拖延着。
“後天還要調集第三批修者進入飛馬集,我就過來看看你能否一起同行。”
高賢正色說道:“我也是纔出關,此是宗門大事,又有宗主命令,我責無旁貸。後天我一定到。”
雲飛瑛對高賢態度很滿意,張春江和高賢是有矛盾,但是,宗門既然徵調了高賢,就不容他拒絕。
這不是高賢和張春江的私人恩怨,而是宗門大事!
她此來也不是爲了幫張春江出頭,純粹是公事公辦。另一方面也是看看高賢成色!
要是高賢因此氣急敗壞,那就不值得在意,更沒有拉攏的價值。
看到高賢如此氣度,雲飛瑛對高賢更多了幾分興趣。
她解釋道:“此爲宗門大事,大批外門執事應徵。並不是刻意針對誰。你不要多想。若有人爲難你,只管找我。”
高賢有點意外,這個有些高傲的清冷女子居然主動示好,難道是被他英俊顏值和滿身魅力折服了?!
他拱手致謝:“多謝雲長老,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對方主動示好了,高賢當然不會拒絕。他就這麼赤着腳把雲飛瑛送出大門,目送對方飄然離開,這纔回轉房間。
這一幕自然被朱家不少人看到,等朱七娘回來,管家李娘就小心翼翼把這件事說了。
朱七娘明白李娘小心思,這羣人都不知道高賢厲害,真以爲高賢是她面首,有事情就想通過告密來討好她。
她也不好懲罰李娘,只是訓斥了一句,“做好自己的事,高爺不用你們操心。”
朱七娘是訓斥了李娘,回到後院,還是忍不住問高賢:“雲飛瑛不是看上你了吧?”
七娘可是知道高賢的本事,少有女人能扛得住高賢勾搭。
高賢不禁失笑,他和七娘有了關係後,七娘反而對他更着緊了,沒有了飛馬集那時候的大氣。
他解釋道:“這次去要跟着雲飛瑛混,總要打好關係。”
朱七娘輕輕嘆口氣,“可惜我不能過去。你要注意,別逞強。”
她想了下又說道:“雲飛瑛是雲家人,怎麼也是宗主嫡系。居然把她也派到飛馬集,還真讓人意外。”
雲飛瑛雖然是築基修士,可飛馬集不知有多少築基,戰鬥相當殘酷。
一個不好,雲飛瑛很可能就折在碧霞峰。
這樣的人物,都是宗門的真傳種子,未來很有可能成就金丹。
按照常理來說,是不應該讓雲飛瑛參加這種規模亂戰,太危險了。
“宗主行事鬼神難測,誰知道呢。”
高賢可不敢說雲太皓壞話,被聽到就麻煩了。
他說道:“一會去雲水樓,我要買些高階法符護身……”
戰場兇險,他雖然有各種秘術,也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
除此之外,高賢還在分身術上投入了近十萬人道靈光,把分身術迅速推升到大師層次。
分身術:以神識法力凝結兩個強大分身。(22/80000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