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還沒有結束,程帆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依着牆,望着窗,任指尖香菸自燃,星星點點的紅像極了他忽上忽下的心情,就這麼默默的注視着,思緒卻在悄然間飄然遠走,知道被燙到手指。【首發】
受傷的灼熱感讓他回過神來,扔掉指尖的殘燼,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這個人剛剛走過來,許是也看着沒有人,就放心的靠在了拐角處。
這聲音程帆是知道的,是個小明星,剛纔還上臺表演過,現在他明顯是在和別人打電話。
只是這對話說的卻是讓程帆聽得冷笑連連,他不動聲色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設置。
臺上的表演不負衆望的以完美落幕,謝幕之後,又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虛與委蛇,幾個人下了臺,卸了濃妝,費莫雨晴和希冬的身份畢竟不同,且不說是今天的這場表演,只他們的身份使然,商場的你開我往也是少不了的。
化妝間裡轉眼就剩下了兩個人,透過鏡子,看似是漫不經心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掠過彼此的面容,視線在空氣中相遇,又是恰好弧度的微笑以對。
希宇率先繃不住氣,“咳,一起走吧”,這句話問的實在是太客套,讓人簡直是沒有接受的理由。
女歌手又是一微笑,卻是在心裡給這個娃娃臉少年做了不一樣的定論:呵,看來跟大家說大的很不一樣呢,單純?恐怕沒有吧。
“真是不好意思,我和朋友有約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我,你先走吧,我還要在這裡等一會兒”,很聰明的女孩子很容易分辨出對方的邀請是不是真心的。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說着到退一步,然後轉身,瀟灑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曖昧。
這種事向來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即使早知道後果,也不得不在話語上轉一大圈維持彼此沒必要的客套。
人啊,就是這樣。女歌手在心裡這樣感嘆,低頭刷着微信圈,看看時間,五分鐘了,人應該走了吧,她走出門,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經紀人早就跟她打好了招呼,她的第一次演出結束之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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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醫院裡的高級病房裡,幾個人在低聲說着話,時不時朝病牀上看一樣,病牀上的女子還在安睡。
“醫生怎麼說”,是費莫雨晴,會場的事情一結束,希宇就給她打了電話,邀她一起來探望病人。
“是懷孕了,醫生說還沒一個月”,說話的劉銘寬臉上帶着溫馨的笑容,他的手還被熟睡的女子緊緊的抓着,所以他一點也不敢動,唯恐驚醒了身體情況與以往不同的女子,他的妻。
現在的劉銘寬那種發自肺腑掩飾不住的幸福,感染着費莫雨晴和希宇,他們也由衷的送出自己的祝福。
“行啊,幹得好,以後我也是有兒子的人了”,希宇的令人啼笑皆非的話一出就惹得兩人一致的注目。
這是什麼人啊,費莫雨晴送他一鄙視,“怎麼就成你兒子了,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是男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