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否能夠允許我借閱下遠古時期的文獻,無論是八座法陣還是邪魔焚天的資料,兩樣都可以。”
“放心,我懂規矩不白看,用它們來換取。”
祝婉清口中的朋友就是櫃檯裡面的矮人軍需官,是這裡衆多軍需官的一員。
野外蒐集的物資、雕像碎片和某些特定的材料,都可以來這個軍需大廳裡換成自己需要的東西,。
無論是裝備、軍功還是其它,這裡應有盡有。
通過母星意識的提示,王建斌知道他現在對於整個降宮大陸的瞭解,已經停止在了98%,久久不再動彈分毫。
無論是祝隊長詳盡的講解,還是王建斌來到祝融城後的所見所聞,都再也無法獲得有效信息了。
因此,王建斌迫切的想要儘可能快的通過一切方式瞭解,而遠古文獻資料,就是一種行而有效的方式。
雖然自己不識字,但可以讓祝隊長翻譯啊。
“你確定?以軍功來計算,這倆東西足足可以兌換5000點,至少也能夠讓你成爲和祝大小姐一樣的職位。”
矮人軍需官站在高高的臺階上,透過窗口平視着王建斌,因爲是祝婉晴的朋友,所以他必須要詢問清楚。
“知識是無價的。我確定,謝謝您的提醒。”
王建斌說着便將狗頭人祭司的頭顱和法杖,從窗口中遞了進去,接着又問道。
“我可以請祝隊長幫我翻譯嗎?不好意思,雖然咱們的話語是互通的,但是文字方面......請您一定諒解。”
“不行,你這些只夠你查閱五個時辰,多進去一人不符合規矩,並且我們內部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他們可以給你提供翻譯服務。”
聽完王建斌的話之後,矮人軍需官臉色一變,眉頭緊皺着明確表明了態度。
“我可以縮短時間,很抱歉,目前我只信任祝婉晴隊長。”
“鐵柱大叔,您一定幫幫忙,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整個小隊的救命恩人!”
“好吧,但是一切後果自負。”
最終,在他的堅持和祝婉清的請求下,矮人軍需官同意了王建斌的附加要求。
但是由於是兩人共同千萬,只能允許查閱兩個時辰。
並且,在進入資料室之前必須簽訂保密協議,一切行動要聽從資料室工作人員的安排,不允許以任何方式破壞或者玷污傳承資料,不允許將所得內容肆意傳播。一經發現,以叛變罪論處。
“致我敬愛的同胞:
是的,我曾經誤入歧途,成爲了邪魔焚天的信徒。但請一定相信我,現在我所說的話,絕無半點虛假。
我曾經遵從它的意志,喝下了包含着邪魔之力的岩漿。很幸運,我並沒有因此而死亡;很不幸,我並沒有就此死去。
當我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二十年光陰後,今天,我終於要死去了,今天,我也終於清醒了過來。
相信我,這一切都是謊言!
邪魔焚天就是一個小丑!一個卑微的騙子!它將自己埋在面具下面,它的偉力並非堅不可摧。
現在,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那一幕依舊清晰可見。
喝下岩漿後,彷彿憑空出現了一根無形的觸手,它在吸食着我的腦漿,控制着我的思想,在我心中植入它的形象,恐怖滅世的形象,也是純粹虛構的形象。
......
它就藏在......它虛弱無比,我親眼所見!去找到它!殺死它!
......
請原諒我!
原諒一個迷途知返的罪人。”
祝婉清虛指着不遠處的破碎石板,逐字逐句的讀給王建斌聽,石板的內容具有非常高的研究價值,但很可惜的是在關鍵地方卻破損的厲害,實在可惜。
關於寫這封悔過書的存在,早已無從考究。
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種族,也沒有人清楚他是如何迷途知返的,更沒又人明白邪魔焚天究竟是什麼?具體藏在哪裡?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的感受到他對邪魔焚天的憎恨,都清楚他想要表達的含義,那就是邪魔焚天虛弱無比,可以被擊殺!
“叮!新的資料正在生成,目前進度99%,請繼續查閱。”
母星意識的提示讓王建斌精神一振,頓時覺得自己找對了門路,也顧不得客氣,直接催促祝婉清隊長繼續解讀。
“瘋了!所有人都瘋了!
玩物,都是玩物!你、我、他,整個世界都是玩物!
就連所謂的邪魔也不過是人家圈養的寵物!
就連這降宮大陸也不過是人家圈養寵物的場所!
我們呢?
我們不過是一羣自欺欺人的附帶品而已。
反抗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種神明般的存在,只消用手指輕輕一碰觸,整個降宮大陸就得天翻地覆。
就連那滿身觸手的噁心的傢伙,也不過是隨意捏死的蟲子罷了!
哈哈!
他死了!
我親眼所見!!!所有人都看見了!!!
呸!活該!
比整個星空還要浩瀚的眼睛從此永久的閉上了,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慢慢消失了。
可笑!神明死去,反倒是我們這些附帶品活了下來!
這可真是極大的諷刺。”
這次的話太過於危言聳聽,不止是王建斌暗自咂舌,就連祝婉晴都幾乎站不住腳了,這種資料對於她的衝擊太大了,完全顛覆了她幾十年裡對世界的認知。
“先休息會吧,資料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說不準就是瘋言瘋語。再者說,我覺得既然擺在這裡讓看,應該就有它的道理存在,你先不用太過激動。”
王建斌攙着祝婉晴,將她引到一旁的石凳上,待到坐穩後又接着勸到。
“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一開始矮人軍需官一直反對讓你翻譯了,看來他早就知道。
但是,反過來講,或許有非常多的人都瞭解實情,但大家不還是爲了保衛降宮大陸而繼續努力奮鬥嗎!”
關心則亂,王建斌語無倫次的說了一通,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這一刻,他只覺得一切的語言都太過的蒼白無力。他想幫忙,卻根本不知道做些什麼纔好。
最終,只能閉上嘴巴,現在一旁靜靜地守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