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咔嚓!!!”
無窮盡的魔物把整個飛艇全都圍的水泄不通,猛烈的晃動持續不斷,飛艇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很顯然它們並沒有因爲兄弟會成員的到來而停止攻擊。
能量罩開啓了道細細的縫隙,王建斌手疾眼快的走上起來,從中硬生生的穿過,在無盡罡風臨身的一瞬間,第一時間裡就將巨型暗影魔鴉召喚了出來。
虎入狼羣!
蒙面男子很快就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個無用的掛件,巨型暗影魔鴉展翅開來足足三五十米長,周身環繞的黑色火焰對於魔物來說簡直就是沾之即死。
以至於他還未曾有所動作,那原本遮天蔽日的魔物就被硬生生的燙出了一個大洞。
合着他竟然只是個看客!
“你可真是我的大寶貝!”
此時的王建斌笑的極爲心滿意足,就像個剛發現自己玩具能變形的小孩子,他知道巨型暗影魔鴉的強大,但根本就想不到會有這麼強大,對付飛行魔物簡直就是摧枯拉朽。
“根本就是完美剋制。”
當巨型暗影魔鴉帶着他在魔物羣中七進七出的時候,找到了原因所在,這完全就是針對性的壓制。
在艾澤拉斯星球中,飛行魔物的個體實力普遍不是太強,它們之所以讓人談之色變,完全是因爲超強的飛行速度和羣體作戰能力。
對於飛艇來說,在前期一旦沒有儘快脫離戰鬥,就會被它們死死黏住,並且呼喚更多的同類慢慢把能量罩消耗殆盡,最終利用無盡罡風將暴露在外的飛艇撕成碎片。
但是在面對巨型暗影魔鴉的時候,它們所有的優勢全都消失不見,無論從各個方面都被其徹底碾壓,那圍繞全身的黑色火焰簡直就像是永久存在的羣攻技能,所到之處飛行魔物全都瞬間化爲了灰燼。
“這不可能!”
“飛行坐騎竟然能有如此強大,我不是在做夢吧!”
“別掐自己了,也請你擦乾淨哈喇子吧,還是想想等會兒該怎麼辦吧!
要知道咱們可是剛剛攻擊過這位強者的!”
等到衆多聯盟職業者絡繹不絕的來到甲板上的時候,剛巧看見那兄弟會的成員指揮着巨型暗影魔鴉,把被魔物遮擋的天空硬生生的燒出一個大洞出來,致使所有人全都仰着脖子愣在了原地。
震驚過後在七嘴八舌的討論中,很快有人點醒了大家刻意迴避的事情,一時間場面又全都鴉雀無聲起來。
是啊!
如此強者竟然是敵人!
關鍵是自己竟然還好死不死的主動招惹人家!
天地良心!
若是早知道會是這樣,寧可渴死、餓死也絕對不會出房門半步的。
“這下好了,連僅有的要挾手段都沒有半點用處了!”
一個戰士職業者甕聲甕氣的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甲板再度混亂起來。
是啊!
原本還打算若那人真是毫不留情,實在沒辦法了就去破壞飛艇,大不了就與他同歸於盡!
可現在,這唯一自保的手段也被無情的粉碎了。
“有朝一日,我也要向您一樣在這無盡之海上空自由翱翔!”
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裡,地精少年阿亮的眼睛迸發出了奇異的光芒,他曾經無數次想象自己這位領路人的強大實力,但從未曾敢有這種幻想。
甚至,當王建斌聽從他的建議不再離開底層空間的時候,他還一度產生了懷疑,在地精少年的心中,強者就本就該一往無前,絕對不會主動逃避戰鬥。
無爲!不爭!
此時此刻的阿亮終於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
真正的強者,從來不需要去向任何人證明自己的實力!
真正的強者,從來不需要通過無謂的戰鬥來展示自己的強大!
真正的強者,從來不需要主動去刷存在感,只會在最危機的時刻挺身而出!
“阿力,咱們恐怕招惹到了個大人物,這下麻煩大了!”
直到現在,那身爲死亡騎士的女子纔在娃娃臉牧師男的攙扶下登上甲板,當一切盡入眼簾的瞬間,女子原本就蒼白無比的臉龐變得更加毫無血色。
悔恨!
懊惱!
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
不僅僅是相依爲命的隊友,更重要的是她所揹負的絕密任務,在這一刻頓時都化爲了泡影。
“隊長,不用太過擔心,這位強者並不是嗜殺之人,否則大傢伙早就如同這魔物一般灰飛煙滅了。”
娃娃臉的牧師男對於此事反而抱有着樂觀積極的態度,當王建斌把女子扔在他腳下的時候,阿力就已經徹底得到了確認,此時見到其剿滅魔物的雄姿,反而只覺得佩服萬分,並沒有半點旁的心思。
“或許吧,希望真如你所言!”
女子苦笑了一聲,勉強做出了迴應後便繼續仰望着天空,久久沉默不已。
“大人,這是您之前的船票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請您務必收下。”
當圍繞着飛艇的魔物被徹底消滅一空之後,王建斌穿過能量罩之後便直接收回了巨型暗影魔鴉。
在剛剛落地的一瞬間,地精掌舵者就已經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此時他正雙手捧着一張魔法匯票將其高高的舉過了頭頂,極爲虔誠的懇求着。
先發制人,後發至於人!
按照地精這種視財如命的性格,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如此作爲,這樣簡直和割自己的心頭肉一樣。
之所以這般大方,完全是因爲在飛艇中有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當乘客替他們解決了死亡危機後,船票原數奉還不說,還要抽此次航行的20%的純利潤。
現在掌舵者之所以痛快的奉還船票,而對利潤閉口不言,就是在賭對方根本就不清楚這其中的秘密。
“這......”
同樣趕來的地精少年看着掌舵者的所作所爲,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在他心裡無論地精掌舵者是多麼不堪,總還是自己的族人,但那位大人可謂是自己的人生導師,若是眼睜睜的看着其受到矇騙,自己哪裡還有臉跟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