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夠馴化嗎?”
說實話,王建斌此時心裡並沒有太大把握,哪怕庫卡說的再如何的信誓旦旦,他也表示懷疑。
在從李軍哥那裡得到的資料中,對於泰羅森林的特殊存在戰爭古樹有着想盡的介紹,資料上說它們是普通樹木受到魔力侵襲後的變種。
由於這些傢伙根本就沒有腦子、僅僅憑本能發動攻擊,因此根本就無法控制,也不會聽從任何命令,此時庫卡突然說這東西可以馴化,由不得他不去懷疑。
“魔主大人,您請放心。”
“這個方法絕對可行,相傳我的祖父偉大的杜隆坦領袖,就曾經憑藉這個方法馴化戰爭古樹,最終正面擋住了魔族的進攻。”
“戰爭古樹依託嗜血魔藤進行覓食,想要真正的控制它們只有控制住嗜血魔藤才行,您只要能在這無數魔藤之中找到嗜血之心,絕對能夠間接的馴化戰爭古樹。”
“當然,想要真正激活嗜血之心,只有使用魔血印記的心頭之血才行,每一次只需要兩嘀即可。”
說話的過程中庫卡一臉平靜的撕開身前的胸甲,硬生生的把那狂獅印記連帶着胸膛的一塊血肉挖了出來,畢恭畢敬的呈現了過來。
“呵呵!!!”
等看到魔主那龐大的身軀在嗜血魔藤羣中橫衝直撞的時候,半拉腦袋的庫卡舔舐着手掌,露出了陰森的笑容,那僅剩下的獨眼中透露出複雜無比的光芒。
這狂獅印記的心頭之血可疑激活嗜血之心一點也不假,但王建斌不清楚的是,當他憑藉嗜血之心馴化戰爭古樹之後,庫卡隨時可以將控制權搶奪過來。
在關鍵時候或許能夠擺脫魔主的控制,到時候翻身奴隸把歌唱,有朝一日整合狂怒獸人,最終將魔物永遠的驅逐出外域,他庫卡也能做到祖父的那種豐功偉業。
“這就是嗜血之心?”
王建斌當然不清楚庫卡那半拉腦袋裡到底在琢磨些什麼,他此時的注意力全都被怦怦亂跳的鮮紅心臟給吸引了。
那嗜血之心的個頭只有蘋果大小,但韌性極強、掙扎時的力度也出其意料的大,以至於他必須得緊緊的將其捏成扁平,才能保證這傢伙不會就此逃脫。
“嗚!嗚嗚!”
按照庫卡的提示,把狂獅印記的心頭之血擠出了兩嘀後,嗜血之心就彷彿喝醉了一樣癱軟在他的手心裡,隨後竟然發出了滿足的嗚嗚聲,慢慢的竟然融化成爲一灘紅色的汁液,最終被左手小指徹底吸收進去。
“回來!回來吧,寶貝!”
當王建斌把精神力灌注其中,很快發現進入到了一個如同籃球大小的血色空間內,在這血色空間內有三顆完整戰爭古樹的虛影,和一顆被劈成兩半的殘骸。
當他把精神力與戰爭古樹的虛影連在一起的時候,順着氣息的通道發出呼喚之後,那不斷逃跑的三顆戰爭古樹果然在同一時間裡全都停下了腳步,隨後亦步亦趨的來到他的身前站立不動。
“有意思!這可真有意思!”
命令庫卡指揮狂怒獸人原地駐紮之後,王建斌開始仔細的研究起嗜血之心來。
很快,他就發現戰爭古樹只能夠接受比較簡單的命令,比如前進、後退、攻擊和防禦,至於該如何攻擊和如何防禦,卻是無法詳細操控,只能夠任憑它們依照本能隨意發揮。
另外,這顆嗜血之心內的戰爭古樹殘骸,此時已經在精神力的灌注下恢復如初了。
王建斌看着那戰爭古樹的虛影,福臨心至般的將其注入到身旁一顆普通的參天大樹之內,一道虛影從他的左手小拇指裡浮現,在一陣轟隆隆的聲響過後,一顆新的戰爭古樹竟然拔地而起。
雖然看起來沒有另外三顆健壯,但想來也只是時間問題,估計用不了太久便可以達到巔峰的。
“出發!出發!”
在連聲的催促中,還未修整完畢的隊伍再次開拔,地毯般的在這泰羅森林裡搜索着。
一舉三得!
整個隊伍熱火朝天的開展一網打盡的運動,無論是關於貪婪王冠入口的位置,還是尋找更多的狂怒獸人,或者馴化新的戰爭古樹,都被越來越龐大的隊伍裹挾在內。
“吼!吼吼!”
還未曾發現新的戰爭古樹,隊伍反而被一羣魔物擋住了前進的方向。
這裡屬於山谷的入口,兩邊全是綿延的高山峻嶺,想要通過就只有這裡一條路,而現在魔物的出現卻讓隊伍不得寸進。
王建斌原本想要通過威壓驅散普通魔物,不曾想卻發現這些傢伙雖然抖如篩糠,但雙腳卻好像紮根一般,根本就沒有挪移半步。
隨後他纔在魔物大軍的中央位置發現了端倪,一個同樣身爲魔主的強大存在,正冷冷的觀望着他。
“讓開通道!否則就去死!”
遠處那魔主的樣子和王建斌相差無幾,都是山羊角水牛蹄、背生雙翅,但身型卻足有十七八米高,幾乎是他的三倍。
可是王建斌一點都不在乎,反而主動發起挑釁。
要知道他可不止是普通的魔主,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原本人形狀態下的技能也可以通過魔主形態施展了,在技能體系的加成下,他還真不懼怕對方。
“吼!!!”
果不其然,那大一號的魔主被徹底激怒了,揚天狂吼的同時隨手撕碎了幾隻沒來得及逃跑的普通魔物,然後振翅跳躍,徑直的朝着挑釁者衝了過去。
“麒麟之力!”
在雙方巨爪接觸的瞬間,王建斌直接激活了麒麟之力,整個上半身如同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足足增加五六倍的體積,只是那腰部以下卻沒有絲毫變化,整個身體變得十分畸形如同個大頭釘子一般。
“嘭!!!”
樣子雖然古怪,但麒麟之力帶來的功效卻沒有一點水分,雙方乍一接觸,那擋路者就已經被轟出百米之外。
整個右臂已經被硬生生的撞成粉末,鮮血順着肩膀的斷口噴涌而出,早已不復剛纔的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