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可以教你
“此事還是過於突然了些,拓跋將軍恐怕也沒想好吧?”白素心尷尬笑道。
“再說了,不只是我父親,恐怕皇上也不會同意拓跋將軍隨意娶妻的。”白素心補充道。
拓跋憶眼神深邃的望着白素心,認真道:“我今日來,只是來確認白姑娘你的心意。只要你願意,旁的什麼都不重要。”
一旁的淺秋抿嘴偷笑,甚至有些不敢看拓跋憶的神情。
拓跋將軍看姑娘的眼神,一看就是對姑娘極爲上心的。
淺秋心裡想着,默默地轉過身去,背對着二人。
“白姑娘不願意?”見白素心遲遲不答,拓跋憶輕聲問道。
白素心連忙搖頭,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願意了?”拓跋憶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素心。
白素心一時啞言,在看着拓跋憶的灼灼目光,竟有些被人擺佈的錯覺。
爲何總覺得拓跋憶是在誤導她?
白素心的神情突然變得調皮,道:“若是拓跋將軍能有法子讓我非嫁不可,那我就嫁。”
能讓她非嫁不可的,如今也就只剩下宮中太后或者皇上賜婚了。
不過能讓他們賜婚,談何容易。
太后早就知道她對拓跋憶有意思,可還是假裝不知道,不就是不想成全這門親事嘛。
如果拓跋憶能夠改變這樣的局面,她倒是不介意此時嫁給他的。
拓跋憶看向白素心的右肩,眼神中帶着心疼,問道:“還疼嗎?”
白素心被拓跋憶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臉頰瞬間紅到了耳根子,訕訕道:“不疼,有勞拓跋將軍掛心。”
拓跋將軍不是一直以冷麪著稱嗎,怎麼今生倒是少見了?
可除了這點,其餘之處看着又與前世的他一般無二……
拓跋憶與玄遠伯走後,白毅天將三女兒叫到了書房問話。
“心兒與拓跋將軍聊得怎麼樣,都說了些什麼?”白毅天看似面容平靜,實則在心裡打鼓,十分擔心三女兒與拓跋憶聊得來。
白素心抿了抿嘴,猶豫片刻後才道:“沒說什麼,拓跋將軍只是問了女兒傷勢。”
白毅天點點頭,還好沒有說什麼別的。
聽三女兒這樣說,也就更加確定了失蹤的那幾日是在拓跋府上的。
他先前只聽女兒提及過是拓跋將軍救了她,一時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女兒口中的拓跋將軍正是拓跋憶。
不過在這京城能被稱之爲拓跋將軍的,還能有誰呢?
白毅天嘆了口氣,可有些話卻不得不說。
“今日拓跋將軍前來的目的,心兒知道了吧?”
“不知道呀。”白素心閃着烏靈靈的大眼睛,一臉天真道。
“咳咳咳……”白毅天輕咳了兩聲,半信半疑的看向三女兒。
三女兒一向聰明,這事兒會看不出來?
一定是故意讓他再說一遍的。
準備好心情後,白毅天才道:“先前拜託你世伯幫着找一門親事,今日他帶着拓跋將軍來,就是爲了你的婚事。”
白素心臉頰微微泛紅,露出小女兒的姿態,“任憑父親做主。”隨後嬌羞的低下了頭。
白毅天被弄得一頭霧水,三女兒怎麼是這個反應?
他會不知道三女兒平時什麼樣子?
他又不是沒跟三女兒聊過婚姻大事?
不過看三女兒的反應,恐怕是確實對拓跋憶有意思了。
他這個父親,阻攔無望啊。
只好搬出皇上來了。
“不過拓跋將軍的身份比較尷尬,恐怕皇上不會同意你們的親事。”
白素心面若桃花,嫣然笑道:“女兒並不急着嫁人。”
白毅天這下子算是明白女兒的意思了,看來女兒真的對拓跋憶有好感。
“慢慢來吧。”白毅天堆起笑容道。
拓跋憶離開白府不久,白素心也是剛回到流蘇苑,阿浣便又一次前來傳話。
“三姑娘,前廳有人找。”
白素心一時愣神,想不通爲何今日還有人來找她。
看出姑娘的心思,淺秋忙問道:“對方是什麼人?”
阿浣吸了吸鼻子,尷尬地搖了搖頭,回答道:“只說是跟姑娘關係交好的,話也沒多說,這會兒正在前廳陪老爺下棋。”
“知道了,我稍後就到。”白素心擺擺手,示意阿浣下去。
她卻心情五味雜陳,父親喜歡下棋她是知道的,可卻很少跟外人下。
今日前來的人竟然還能讓父親同他下棋,還要讓她過去,看來此人或許真的是極爲熟悉的。
究竟是誰呢?
“淺秋,幫我換身衣裳。”白素心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回屋子。
這身男裝是爲了應付玄遠伯的,卻沒想到與玄遠伯同來的人是拓跋憶。
倒是浪費了她的一番準備。
此時又來了不知身份的人,她卻不好穿着這身男裝出去,萬一再讓父親尷尬了怎麼辦?
換好衣裳後,白素心闊步來到了前院。
雖說專程換了衣裳,可她也並沒有過於上心,因此衣服從顏色到材質都不算是那種能引人注目的。
確認過穿着不失禮數後,白素心堆起笑容,向前廳走去。
“父親。”白素心笑盈盈地行禮道。
她擡起眼瞼,目光這才掃到與父親下棋的人,登時愣住了。
“心兒。”來人笑呵呵地打招呼道。
白毅天的目光在二人中間遊走,清了清嗓子後道:“心兒,這是拓枝如生,你應該還記得吧?”
白素心感到納悶,拓枝如生爲何會突然來到她家?
見白素心神情木然,拓枝如生忙笑道:“前些時日與心兒見過一面,是在天茗居飲了茶,心兒當然是記得我的。”
白毅天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柔光,一看就是對拓枝如生從裡到外的滿意。
“這樣啊,那心兒快來看看,我們這棋局該怎麼解?”
白素心腳下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沉着臉道:“父親,您忘了,心兒不懂下棋的。”
白毅天怎麼會不知道三女兒會不會下棋,他只是納悶,爲何三女兒要說不懂?
相反,她的棋藝還算是不錯的。
但當着外人的面,白毅天也不好直接拆穿女兒,只好乾笑道:“瞧爲父這記性,果真是忘了呢。”
白素心雖然在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可卻還是沒有邁步子的意思。
她是真的不想留在這兒啊,畢竟她覺得拓枝如生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明明不熟的呀,還非要裝作十分熟絡,委實太難受了。
正思索着如何開口離去,拓枝如生卻笑眯眯道:“心兒想學嗎,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