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谷悠悠一聽火葫蘆如此一說,先是一愣,然後臉上卻顯現出一絲怒容,瞪了一眼火葫蘆怒道:“這還沒開戰你就在想後路,豈有此理,你難道不知道天人的統一道理嗎,三分在天七分在人,你算得準是不假,但世間之事,會有更多人爲的變數,你又豈能完全算清!”這火葫蘆正要繼續辯解,谷悠悠便一揮手,道:“行了!你快去通知所有人做好戰鬥的準備吧!”
“噢!是!宗主!”這火葫蘆被谷悠悠的憤怒也是嚇了一跳,雖然心裡有些不情願,但是也沒有辦法,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壞的想法,只是自己看到自己的明芯之火跳得太過劇烈,是以前沒有過的事情,所以他有一些緊張,知道這一戰非同小可,其實世間有許多事情要是提前預知了結果,未必是好事,也有可能因爲失去信心,而把本來能夠成功的事情,變成了失敗的事。
有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變得霧朦朦的,自北向南一團青色的濃霧裡面帶着雜亂的真元的流動,緩緩地向雲閒山西部的這個小山林行去。
小山林之內一片的寂靜,可是在這裡的每個人的心裡面同時出現了一個想法:他們來了!
那一簇青色的濃霧在山林的不遠的上空停了下來,雖然從其中看不出有什麼巨大的能量的波動,但是他就象一團危險至極的馬蜂,隨時都可能刺出至人於死地的毒針,忽然從這青霧之中飛出圓形的一物,樣子樣一頂舉大的草帽,圓而寬的帽沿,中間一個尖尖的帽頂,顏色呈灰黑色,這頂帽子直接就向這山林飛去,不偏不倚正好在茅舍的上空停下來了,要知道這裡的幻境,對普通人來說,很難到突破,如無意外根本找不到這茅舍,而對於這化物境界的人物來說,這仙野宗的幻境就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灰色的帽子停在了山林的上面,忽然旋轉了起來,速度由慢及快,很快已經看不到了這帽子的具體的形狀,只能看到一個灰色的圓盤在空中旋轉,似飛碟一般,一個沉沉的聲音從帽子之中傳了出來。
“悽悽黑雨!讓我的黑雨腐蝕這裡的一切,你們這些討厭的傢伙,都去死吧!”
這時只見以這帽子爲中心的方圓數十里之處的空氣似乎忽然的產生了變故,無數種灰黑色的顆粒向帽子聚集了起來,並且越聚越多,小山林之上瞬間就變得異常的昏暗,就樣忽然黑夜將臨了一樣。
這時帽子周圍的數裡的空間的空氣似乎已經足夠的凝聚,帽子徒然地顫抖了起來,而整個的這些凝聚的顆粒也跟着抖動了起來,隨着這一陣的抖動,從這黑灰色的顆粒之中,無數滴黑色的雨水,紛紛向下落去。
正在這時一支銀白色的毛筆從茅屋之上升了起來,這白色的光亮,就象黑暗之中的一盞明燈一樣,給人燃起了無限的希望。
白色的毛筆升到空中微微一頓,便忽然在空中揮舞了起來,形成一道道白色的光影,看得人眼花僚亂,這時從這白筆之中傳出了一個孩童的聲音。
“蒼茫雲海!讓一切邪惡都在我的雲海之中消融吧!”
話音剛落,以白筆爲中心,瞬間向外拼發出一圈白光,迅這圈白光迅速地向外闊大,只是眨眼之前一個圓盤一樣的厚厚的白色的雲層就出現在山林之上,這圓盤的範圍雖然沒有那黑雨的範圍大,但卻把整個仙野宗都保護了起來。
黑色的雨瞬間傾瀉而來,一滴滴打在了這白色的雲層之上,這黑雨遇到這雲層騰地便冒起了一股股青色的煙霧,使整個雲層上面青煙繚繞,雖然如此,但是這黑雨卻是無法穿透這白色的雲層,而其它周圍未打在雲層之上的黑雨則澆到了離山林遠一點的山坡之上,這山坡上長滿了雜草,矮樹,還有其它的野花,但不論是雜草還是樹木,被這黑雨澆到以後,都被燒得支離破碎,化成了黑漆漆的一塊一塊,可見這黑雨的腐蝕性之強大。
這帽子似乎早已經料到了他這一擊未必就能夠得手,因爲他們知道這進入這化物境界的人物,雖然能夠使出這大範圍的攻擊手段,但是這大範圍的攻擊,對付衆多的低境界的人管用,若是要想打敗高境界的那可能性很小,這攻擊的範圍越大,其中的威力也就是越小,更何況對方也有相應的防禦手段,這一回合也只是這聚魔嶺的試探性的攻擊,這戰爭纔剛剛開始。
灰色的帽子也不戀戰,見這一招未能夠得手,便收回了自己的神通,瞬間向後飛去,此時這白筆一見這帽子想要遁走,筆尖一動,整個雲海迅速地向白筆收回,然後筆身一晃,向灰色的帽子追去,並且那個孩童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哪裡跑?”這時下面茅屋之中的谷悠悠就是皺了一下眉,他的心也提了起來。
隨後只見一道白光從筆尖之中射了出來,直奔灰色的帽子而來,這是一杆白色的蛇槍,蛇槍的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讓這灰色的帽子就是一驚,帽身一抖,速度地從帽身之中幻化出了一頂與這頂帽子形狀相同,但是大小不同的小帽子,這頂小帽子向這蛇槍圈動,就聽到噗的一聲,槍尖正刺在這帽子的中間,蛇槍在這帽子中不斷地轉動,帽子不斷地抖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這蛇槍給轉透,灰色的真元四下渙散着。
灰色的帽子似乎很是驚訝,這蛇槍的速度和力量之強大,讓他有些支持不住,不過這時他已經快逃到這團青霧之處了。
這時只聽到這雲筆大喝一聲,蛇槍一陣飛快的旋轉,剎那間這頂小帽子就敵擋不住了,咔了的聲碎裂開來,化成了一陣灰色的煙霧,雲筆的神念一動,速度向這頂灰色的帽子擊去,他是想在這帽子逃回去之前把他給擊碎。
可就是這時,忽然從這團青霧之中飛出一物來,這一物光華閃動,顏色忽明忽暗,仔細一看,才能看清,這是一樽花瓶,花瓶之上刻着各種顏色的圖案,圖案奇特怪異,難以看懂,這時這花瓶也飛快地旋轉而出,從這灰色的帽子旁邊衝了出來。
看到這衝出來的花瓶,茅舍之中的谷悠悠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口中嘟囔一句:是陰離瓶,心中暗叫不好,急忙神念一動作了一個準備。
這時這花瓶已經掉轉過頭來,瓶口向着這把蛇槍,只見這個花瓶的瓶口之處迅速地形成一個黑化的洞口,洞口象一個無底的深淵一樣,產生了巨大的吸力,這蛇槍一下子就改變了方向,向瓶口飛去,雲筆一見不好,他知道這個花瓶的厲害,以前他也聽過這個陰離瓶,只要什麼東西被這瓶子吸了去,那便有去無回,被迅速的
煉化掉了。
見此情形,雲筆連忙運用自己的神念,他想要把這蛇槍給收回來,可是讓他驚訝的是,這花瓶的吸力十分的巨大,他現在已經很難改變這蛇槍的方向了,蛇槍迅速地向這花瓶飛去。
“啊……!”雲筆大叫了一聲,蛇槍在瞬間就被這花瓶給吞到了肚子裡面了,雲筆與這蛇槍也是瞬間就失去了心念聯繫,他的神念立刻受損,別看這蛇槍的個頭不大,這可是雲筆所修煉出來的精華,對於他十分的重要,現在一下子被吞了,他定然是悲憤萬分。
可是既然如此,他面對陰離瓶這樣的怪物也不敢大意,這時,只見這花瓶吸完了這蛇槍之後,馬上又轉動了一下瓶口直接向雲筆吸來。
“雲筆!小心別讓他吸進去!”一個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這時雲筆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處於極其危險之中,他趕緊頓住自己的身體,想要把自己往回來,可是這陰離瓶此時已經飛快地旋轉了起來,吸力越來越大,雲筆剛剛撤回一小段矩離就被重新吸住,雲筆運用起自己人的功力想要掙脫這花瓶的束服,可是這花瓶的吸力十分的巨大,他一時之間也掙不脫。
雙方僵持了一小會兒,可是這花瓶的吸力還在繼續地增大,而云筆現在已經盡了全力了,所以眼着雲筆的身體在逐漸地與這花瓶拉近,情形越來越危險了。
正在這時一道金光從旁邊而起,直接就射向這陰離瓶,這陰離瓶一見這道金光,瓶身也是一抖,從他的瓶子之中散發出來一縷縷彩色的絲芒,這些絲芒向着這金光纏去,金光的力量和迅速都非常之快,轉眼間就到了花瓶的身前,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由於這金光的的力量之大,所以這花瓶的瓶身一被打得一動,瓶子整個向後退去。
這一下花瓶對這雲筆的吸引力便一下子弱了下來,雲筆趁此機會用盡全力向後退去,飛快地向山林之間急弛。
好險哪!雲筆此時心情還激盪不已,這時他已經知道是誰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