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欄上發生的一幕,在天娛ktv的監控室裡,被馬超羣與楊鼎昆,還有另兩位保安看了個真切!
楊鼎昆看到這孫道洋的時候,心裡就暗叫不妙。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看着事態發展,沒有前去阻止。
如果他去阻止的話,這孫道洋肯定會賣他個面子,將事情平息下來。因爲錢少這羣人,正是他之前親自前往招待的人。他楊鼎昆跟他們,怎麼說,也有份‘交’情在裡面。
可是,如此一來,不等於是他青衣會,變相地向吳煌示弱了嗎?
這種事事,他楊鼎昆是萬萬不能去幹的。
是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態發展,或者說,他更樂見於事態的發展。反正吳煌跟錢少鬥,雙方總會有一個輸贏,這不關他的事情。雖然他之前是在那錢少面前拍着‘胸’脯說有事儘管找他,但那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如果那錢少真的當真的話,那就有些傻天真了!
他只是拿起傳聲器,說了幾句,讓手下們將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藏起來,停止一些比較特殊的服務,然後靜靜等待他的消息!對於錢少這羣人,楊鼎昆很清楚,公/安局是他們家開的。
錢少,原名錢延宇,父親錢寧是天‘門’市常務副市長,正宗的正廳級高幹。在他身旁的幾位公子哥兒,不是某某局長的兒子,便是某某富豪的公子,這一股力量如果擰成一股繩,可是不能小覷的力量。
眼下這種情況,錢少肯定會替孫道洋找回場子,那麼,與吳煌之間的衝突,便免不了了。
此時的吳煌,正在洗手間‘門’外的小廳裡‘抽’着煙,斜倚着牆壁,‘精’神力掃描之後,早就將某些蠢蠢‘欲’動,某些在一旁看好戲的一幕幕掃到了腦海裡。監控室裡的保安明明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當做沒看到,像看好戲一樣看着,這就說明,他們不想來‘插’手,他與這位錢少之間的恩怨。
不過,吳煌明顯有些鬧不懂,這錢少到底是何身份,或者說他老子是哪位,居然這麼牛/‘逼’!
吳煌眸光一閃,不動聲‘色’的給仇志發了條短信,讓他來洗手間這邊一趟。
孫道洋被人扶着,一手按着腦側,一手指着斜倚在那裡‘抽’煙的吳煌,叫道:“錢少,是他,就是他!”孫道洋邊叫着,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似乎在說:看整不死你個小王八蛋!
吳煌沒有理會他,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但是,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讓孫道洋覺得,自己彷彿被兇殘的野獸給盯上了似的。那種兇殘的眼神,他從來沒有見識過,只是一接觸吳煌的眼神,他潛意識之中,就覺得好可怕!
“你是誰?”那錢少上下打量了下吳煌,從穿着上看,肯定是個富家公子,否則的話,不可能一身名牌。
但是,天‘門’的富家公子,他幾乎都認識,而眼前的吳煌,卻顯得面生的很!
“別來煩我!”吳煌‘抽’了口煙,淡淡瞥了眼那位錢少。
吳煌的眼神很淡然,但是看在錢少的眼裡,卻是跟孫道洋一樣,彷彿被兇獸給盯上了似的,一股恐懼,打從心底裡升起。但是,在他旁邊的人,卻顯然沒有這種感覺,因爲吳煌的眼神不是針對他們而去的。
這是一羣被各式各樣的人寵壞的一羣人,藉着父輩的光輝,耀武揚威,橫行霸道,整日裝/‘逼’,就像現在。
除了錢延宇之外,另外還有四個青年,三個‘女’孩,三個‘女’孩的打扮很暴‘露’,都是青‘春’年少,頗有些資本。此時的她們,看着吳煌的目光,多少都透着股嘲諷,似乎覺得眼前這個小白臉太不自量力似的。
“小子,你很霸氣嘛!”看到吳煌居然這麼牛氣沖天的模樣,站在錢少身旁的其中一位青年謔笑了下,道:“給你一個機會,過來,跪下,給這位孫經理磕頭認錯,今天的事情,我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聽到這青年如此牛氣哄哄的話,吳煌險些失笑。要是讓柳玄陳白竹他們知道,一個普通人,居然在這位小爺面前如此裝/‘逼’的話,不知道會不會驚下巴!但想來,應該也會失笑吧!
“煌子,怎麼回事?”此時,仇志繞過人羣,走了過來,他沒有去看錢延宇這些人,不過從他凝重的表情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仇志知道這些人的來歷。既然知道這些人的來歷,還走進來,說明他是確實當吳煌是兄弟來着。
“嘿!我還以爲這小子怎麼會這麼囂張呢!原來是有仇胖子在這裡撐腰啊!”另一位清瘦的青年嘿嘿冷笑,“死胖子,沒見到哥幾位在這裡嗎?最近膽兒‘肥’了很多啊!把我們哥幾個當成空氣還是咋地?”
胖子眯了下眼,轉身微笑道:“幾位大哥,有事嗎?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兄弟有什麼得罪各位的地方嗎?”
此時,水若葭與謝苗兒從洗手間裡出來,當她們兩人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幾位公子哥的雙眸便亮了,特別是水若葭出現的時候。之前他們還覺得孫道洋的話不盡實,有誇張之處。但現在看到真人,他們卻覺得,孫道洋的那些話,根本不足以形容這個‘女’孩的美,果然山窩窩裡頭,是會出鳳凰的啊!
這些人,直接將水若葭當成是剛剛從山溝溝裡出來的學生妹子了。因爲,他們看到,在水若葭的身上,衣服沒有一件是名牌,這在這些公子哥眼裡,就有些顯得寒酸了。
於是,本應是天之驕‘女’的水若葭,直接被人當成了剛進城的鄉下丫頭。但是,當她站在吳煌的身旁,神‘色’如同驕傲的鳳凰似的,一副冷傲的模樣看着衆人時,衆人又有些覺得之前的推測不靠譜!擁有冷傲氣質的‘女’孩,是山窩窩裡頭的丫頭所能擁有的嗎?她眼裡的驕傲,分明是未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但很快,衆人便發現,這個冷傲的‘女’孩,伸手挽住那個小青年時,那一臉的乖巧。
衆人被水若葭這多變的氣質給‘迷’‘惑’了,但唯一沒錯的是,這個‘女’孩很漂亮,很值得擁有!
“胖子,他們是你的朋友?哪裡來的?”錢延宇雙眸微微眯了起來,看向吳煌。他已經從之前的驚懼中緩過神來,覺得有些丟了面子,是以,在有着心理準備之下,他眯着雙眸,盯着吳煌,想再試試,之前是不是錯覺!
“宇哥,看在我的面上,這事不這樣算了吧!”仇志不卑不亢的說。
若是平時,沒有吳煌在的時候,他不介意對這些人低個頭,服個軟。但現在,這些人的目光顯然對他們身旁的‘女’孩有些不善,而且還有吳煌在一旁,他不想被兄弟看扁,是以,他只能硬撐着,輸人不輸陣!
而且,胖子也不是傻子,知道這眼前虧,絕對吃不了,大不了就是回頭被欺負幾次罷了。當然,事情如果能夠不鬧起來的話,那就最好,若是真要鬧,那就索‘性’鬧大點,到時候,吳煌肯定有辦法。
“胖子,你已經很胖了!”其中一個青年哈哈笑道。
另一個青年接着道:“所以,不用再打腫臉充胖子了!”
“胖子,他們是誰?”吳煌看向仇志。一些大人物,或者是一些黑/道人物,吳煌或許能夠知道。但是某些高幹家的公子小姐,吳煌還真的不太熟悉。
仇志點頭道:“領頭中間的這位,名叫錢延宇,父親是本市的常務副市長。旁邊那位清瘦青年名叫劉銘,父親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管治安這一塊……”經過仇志的介紹,吳煌總算是認識了這些公子哥兒。
在仇志給他們介紹時,這些人,一個個高揚的腦袋,一副老子就是很了不起的樣子。事實也是如此,就算吳煌很有來頭,是其他省市的公子哥兒,但只要不是京城來的太子黨,那都不需要擔心。
而仇志經常被他們欺負,平時連個屁都沒有,他這樣的人,能夠認識京城來的太子黨嗎?根本不可能嘛!
這五個青年,除了這兩個是高幹子弟之外,還有另一位名叫陸嘉的青年,是陳副市長的兒子。而且陳副市長在市政fǔ裡的排名,還在仇志老子的前面。可以說,仇志老子在市政fǔ裡的排名,幾乎是墊底的。
是以,這位陳嘉平時也同樣可以俯視仇胖子。
而另外的兩位,不是高幹子弟,而是富豪家的公子哥。不過,這所謂的富豪,跟水若葭她老子,也就一個檔次罷了。跟白、孫、秦這些巨無霸,還是沒法比的。
仇志給吳煌介紹完這些之後,水若葭的眸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屑。還以爲這些人有多大的背景呢!原來不過是以一個常務副市長公子爲首的一羣紈絝子弟而已。
話雖如此,但是,水若葭忘了,她並非普通家庭的‘女’孩。對於普通人家來說,這樣的高幹子弟,絕對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要知道,那個‘我爸是李xx’的紈絝子弟,他爸不過是個小小的副科級而已,這個小小的副科級幹部,就已經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那受害者家屬喘不過氣來了。
那麼,當這個副科級的小芝麻幹部,換成一個正廳級的高級幹部呢?幾乎可以肯定,普通人要是碰上這樣的大boss,那是一碰一個死!
還有,水若葭忘了一點,在國內這個官本位的體制下,水家碰上這位錢常務副市長,那也是沒戲唱。
他們有着跋扈的資本,因爲他們都可以很理直氣壯的跟某某某說,我爸是xxx!
這點吳煌在微界的時候,感受可能要更深一些。在微界,貴族對普通人來說,那就是神,神聖不可侵犯!貴族打殺平民,只需要賠點錢就行了,有的甚至直接將平民一家滅口了事。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吳煌看了眼仇志,又看了眼錢延宇,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脣’角微揚,然後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看到吳煌沉默,錢延宇的的膽子便壯了起來,微笑道:“胖子,介紹過了我們,也給我們介紹一下你這位兄弟,讓我們仰慕一下,到底是來自何方的神聖,如何?”
吳煌擡起頭來,微笑道:“我只是從山溝溝裡出來的一個普通少年而已,比不得你們這些高幹子弟!”
“既然比不得,那就識趣點,別等我們再強調,過來認錯吧!”劉銘嗤笑道:“也不需要你跪下了,只要把你的‘女’朋友留下,陪我們喝幾杯便成!這點小要求,我想,你不會辦不到吧!”
“很抱歉!真的辦不到!”吳煌依然微笑。
“宇哥,這小子沒吃點苦頭,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那樣紅!要不,咱們給他點厲害瞧瞧!”其中一位富家子弟哈哈笑道,正摩拳擦掌着準備給吳煌個好看。
“不要欺人太甚了!”吳煌收起了笑容,冷哼一聲,拉着水若葭便準備走。
看到吳煌離開,仇志自然也只能拉着謝苗兒離開。吳煌不想惹事,那麼他也不能給吳煌添麻煩!
只是,吳煌的退卻,更是助長了錢延宇這些人的氣焰。他們直接擋在了吳煌的面前,“我讓你走了嗎?”錢延宇邊站在吳煌的面前,邊說道:“今晚你要是不道歉,你走不出這裡,信不信!?”然後,錢延宇的目光,落在了水若葭的臉上,看着這張帶着一絲怯弱的絕美臉蛋,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撫‘摸’……
但就在他的手剛伸向水若葭的時候,一隻大手如鋼鉗般,夾住了他的手腕!
“給你點顏‘色’,你還真開起染房來了!滾!”吳煌握着錢延宇的手腕,擡‘腿’一腳,直接踹在錢延宇的肚子上,將錢延宇踹退出去數步。但很快,錢延宇便停了下來,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只是覺得有些丟人。
只是,錢延宇並不知道,這只是吳煌的一點小手段而已。表面上,這一腳沒有任何事情,但過不了幾天,他這下半輩子,就不需要人道了。這個暗傷,去醫院驗的話,是絕對驗不出來的。
而吳煌這一腳,也宣示着,他將這個馬蜂窩給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