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所有名單上的人都抵達了宴會現場,宴會正式開始。
在沈依依的強烈要求下,夜云溪和她單獨跳了一場開場舞。
衆人都被沈依依的做法給雷到了,這是會議,他們夫妻倆打着會議的名義舉行宴會,已經夠扯了。
現在居然還跳什麼撈仔的開場舞,low爆了好嗎?!
這逼裝的,他們給負分!
好不容易捱到他們跳完舞了,人羣中卻只有寥寥無幾的幾聲掌聲,氣氛一度冷場。
夜云溪的臉色也不太好,他沒想到沈依依這婆娘會如此上不得檯面,平日裡草包也就算了,居然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裡給他掉鏈子。
偏偏他在外人面前塑造的形象就是和夜晗一樣疼老婆,所以沈依依當着所有人的面開口,他也拉不下臉來拒絕。
從小到大,他做什麼都要和夜晗比。
卻沒有一樣如得他。
身手不如他,地位不如他,娶個老婆都不如簡嘉薇漂亮能幹。
沈依依初來夜家的時候,沒少給他丟臉,背地裡,人們都取笑他,找了個胸大無腦的草包做老婆。
可他需要借沈依依父親之手來毀掉夜晗,故而不得不忍耐。
反正對他來說,如果不是簡嘉薇,那枕邊人,是誰都一樣。
睡誰不是睡,不如就睡個,能幫助他飛黃騰達的女人。
把夜晗當做頭號勁敵的夜云溪絲毫沒有發現,他總是會在潛意識裡,去模仿夜晗。
夜晗學騎馬,他也一定會去學,夜晗學游泳,他也要學。
甚至連夜晗疼老婆,他都會下意識的跟着去疼老婆。
他,活的毫無自我價值,簡直就像是夜晗的影子。
影子,永遠只是個影子,一輩子只能活在陰影下,見不得光。
無論別人心裡如何想她,沈依依不在乎,他們再看不起她,不也一樣被她踩在腳底下。
她自己舒心就行,管別人去死。
有些嫌惡的甩開沈依依緊握着他的手,夜云溪走上了命人刻意搭建的臺子上,透過話筒,他的聲音傳遍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首先,雲某謝謝各位捧場,很抱歉,在我帶領夜家的這半個月裡,讓大家虧了許多錢,可這都是因爲有小人在背後作祟。
大家放心,只要大家全力支持我,三個月內,我一定能搞垮季家,讓夜家走上巔.峰。”
夜云溪的話,讓衆人嗤笑出聲。
如果是夜晗或者夜辰希說這種話,還有點信服力。
就憑他夜云溪,被季衍墨打壓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憑什麼叫他們誠服於他。
“算了吧,夜云溪,沒有那個能力,就彆強出頭,我勸你啊,還是趁早讓賢,讓有能力的人來坐這家主之位吧。”
人羣中,有人不服,開始嗆聲。
“這麼說,你們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那你倒是說說,誰有資格坐這家主之位。”
夜云溪的眼睛危險的半眯起來,看向說話的那名年輕男子。
這人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見棺材不落淚呢。
“誰都比你有這個資格!老子上都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