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琳琅擔憂不已,她還要靠着傾暖對付嚴落雪呢,如果傾暖倒臺了,她不是也得跟着完蛋?!
藉着去廁所的名義,她悄悄給蘇桃發了一條信息過去,讓傾暖儘快站出來澄清此事。
蘇桃收到消息的時候,傾暖還在昏迷中。
她迅速撥打夜辰希的電話,可顯示關機了,夜影的電話也打不通,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蘇桃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恰好收到消息的陸志傑打電話過來,蘇桃接起電話,還沒開始說話,就被陸志傑狂噴了一頓。
電話中的陸志傑快氣死了,不明白傾暖怎麼那麼蠢,爲什麼要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動手,她討厭嚴落雪,難道不能背後裡陰她麼?
這不是給人落下把柄麼。
“陸哥,暖暖姐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如果真是她動的手,她推嚴落雪下去就行了,爲什麼還要自己跟着跳下去,她現在受了很重的傷,人都還在昏迷呢!”
蘇桃差點氣的吐血,這陸志傑腦子有坑麼,這麼明顯的陷害都看不出來。
陸志傑也是被怒氣衝昏了頭纔會如此氣急敗壞的,靜下心來後,他的腦子也轉了過來。
是啊,那個女人這麼聰明,這麼可能做出這種自掘墳墓的事,“你立刻把傾暖在病房裡的照片發給我,然後去找醫生錄製一下她的病況一起發我。”
掛上電話後,兩人分別行事,蘇桃拍照找醫生錄製視頻。
而陸志傑則是請人分析視頻,無數次鏡頭拉慢之後,他們終於在傾暖的胸口看到了嚴落雪的一隻手。
她推的隱蔽又迅速,如果不放慢鏡頭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呼……
陸志傑鬆了一口氣,沒有把消息第一時間發出,他準備讓這事再捂一天好好發酵發酵,到時候再狠狠的打嚴落雪的臉。
至於劇組想要撤掉傾暖的事,他壓根就不擔心,因爲夜辰希已經去了煙海,他自有辦法收拾那些s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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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醫院裡。
昏暗地燈光灑在地面上,擁擠的單人病房內,只有一張牀,牀上的傾暖還在昏迷中。
額頭上纏着白色的繃帶,她的小臉滲出慘淡的白,被氧氣罩罩着,脆弱的惹人心疼。
守了許久的蘇桃因爲過於疲倦,把頭枕在牀邊,有些昏昏欲睡。
吱呀一聲,病房門被悄悄打開,一抹黑影走了進來。
“嗯……四少您來了麼?”
揉着雙眼,蘇桃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後頸突然一麻。
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蘇姚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一名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眼鏡的男子,陰沉的站在了傾暖面前,摘掉她的氧氣罩,緩緩抱起傾暖,走出了病房。
長長的醫院走廊裡,掛着一盞盞老舊發黃的白熾燈,冷風吹過,左搖右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吱呀……吱呀。
樓道里除了抱着傾暖的男人,一個人都沒有,連個守夜的護士都沒。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細微聲響讓人頭皮都不由的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