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楠的情緒一度失控,警察勸了好幾次,都沒能勸住。
好不容易等他哭完了,警察纔開始問話。
“請問盛先生,你老婆平時和傾暖有仇麼?”
“因爲拍戲,她們有過不少摩.擦,傾暖曾是我公司旗下的藝人,因爲不滿拿不到好資源,一直對我們夫妻倆懷恨在心……”
低着頭,盛煜楠做出痛心疾首地樣子,一句完整的話,說了好久,才說完。
他故意把嚴落雪和傾暖之間的關係說的非常僵,爲的就是讓傾暖有殺人動機。
“案發之時,你在哪裡?”
“我一直都在公司,因爲公司最近出了些問題,我忙的天昏地暗,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疏忽……我老婆根本就不會死……”
說到這的時候,盛煜楠的眼眶再一次紅了。
“警官先生,你們一定要嚴懲兇手,還我老婆一個清白啊!”
緊緊握住錄口供的警察的手,盛煜楠聲淚俱下。
“放心吧,我們不會冤枉任何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做錯了事的壞人。”
拍拍盛煜楠的肩膀,警察安慰道。
錄完口供後,嚴落雪的屍體被帶回,具體的死亡時間,死亡原因,還需要法醫的鑑定。
警車抵達警局的時候,門口已經圍滿了記者。
傾暖雙手拷着手銬,被警察從車中帶下來。
她穿着白色的毛衣,上面沾滿了星星點點的血痕,臉上是早已乾涸的血跡,眼眸裡沒有絲毫的心虛,身上的冷汗從知道自己被設計後就沒有停止流淌過。
“請問嚴落雪是否真的已經死亡?”
“傾暖你殺害嚴落雪的動機是什麼?”
“爲什麼你要用獎盃殺死嚴落雪,是因爲你內心那醜惡的嫉妒在作祟麼?”
記者們蜂擁而上,啪啪按下手中的快門,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更加尖銳。
從頭到尾,傾暖都沒有開口,對記者的問話耳充不聞。
因爲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都沒有人會相信她,只會把她寫的更加不堪。
“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最後還是由警察來維持秩序,傾暖才得以進入警局。
審訊室裡,傾暖坐上椅子上,周圍昏暗無光,唯獨只有桌上有一盞刺眼的吊燈,燈光刺的傾暖眼睛都睜不開。
“姓名?”
負責審訊的警察拿着筆錄坐了下來。
“傾暖。”
“年齡?”
“二十。”
“職業?”
“演員。”
警察問一句,傾暖答一句。
全程,她都非常鎮定,沒有表現出殺人後的驚慌,十分的配合。
這讓負責審訊的警察何然覺得有些神奇。
這種人,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心裡承受能力非常強大,強大到她覺得殺人對她來說,跟吃飯一樣,再平常不過。
還有一種,就是她確實沒有殺過人。
可如果沒有殺人,她爲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24號下午4點30分,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受害人嚴落雪的家中。”
“今天下午我受到了嚴落雪的短信,讓我過去的。我去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你手機在哪?”
“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