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看黎越朝着桑紫郴走過去,手中帶着捧花,捧花上綁在一把車鑰匙。
她得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
不太舒服。
她看向寶寶。
寶寶是二貨,缺根筋,想的少,也沒有敏銳的觀察力,眼睛直直的盯着黎越,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感謝大家白忙之中來參加小女的生日宴會,其實,今天,原本不是愛女的生日,只是,想要在今天公佈一件事情。小女,桑紫郴,將嫁給聿天殿下,成爲聿天殿下的妻子,我桑彪,誓死保衛皇室的血統,擁護聿天殿下爲王。
誰跟聿天殿下作對,就跟我桑彪作對……”
桑彪還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黎寶依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茫然的看着黎越牽起了桑紫郴的手,在她得無名指上套上了戒指,單膝跪在地上,把花和車鑰匙遞給桑紫郴。
桑紫郴甜蜜的微笑。
人羣中一片鼎沸之聲,喧譁,鬧騰。
她卻感覺到,心好像是被誰打了一個洞,無數的血水從洞中流淌出來,以至於,耳朵邊聽到了幻聽。
水淼淼擔憂的看着黎寶依,搖了好一會,“寶寶,寶寶。”
黎寶依緩過神來,看向水淼淼,壓抑着心中的痛楚,怕自己笨,理解錯了,問道:“我哥是要跟桑紫郴結婚了,對吧?”
水淼淼面有難色,嘆了一口氣,耐心的解釋道:“你哥這麼多年一直在中國,就算他有錢,還欠缺軍事上的支持。
我上次聽王梓幀的父母說,現在軍事上就是桑將軍和東方將軍相互抗衡,你哥想要奪回本來屬於他的位置,必須獲取桑將軍的支持。
而聯姻,是最靠譜,最快捷,和最牢靠的方式。
大家的利益都捆綁在了一起,纔會盡心盡力。”
黎寶依明白了,“所以,我哥不告訴我,不是怕我有危險,而是他早就準備好了娶桑將軍的女兒進行聯姻,告訴我,怕我是個累贅?”
水淼淼沒有說話,握住了黎寶依的手,提醒道:“現在黎越已經跟南宮王開戰,如果桑將軍不幫黎越,黎越必死無疑。”
黎寶依含淚的眼眸看向水淼淼,“所以,爲了哥哥的安全,我活該倒黴,對吧?”
“也是爲了你的安全。”水淼淼沉聲道。
眼淚從黎寶依的眼中流出來,“他不碰我,我只做他的妹妹,大家都會很安全,就算他真的娶桑紫郴,我也會百分百的祝福,更不會去破壞。
他不應該在走的時候還騙了我得感情,更不應該碰了我!
爲什麼那麼做?是報復嗎?
還是覺得養了我二十幾年,馬上走了,不在我得身上得到一些什麼,就心裡不平衡?”
水淼淼握緊了黎寶依的手,提高分貝的說道:“寶寶,你理智一點,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聽我得,我們一會就回中國去,忘記黎越,忘記過去,忘記這裡的一切,好好的生活吧,你還有我。”
黎寶依打開水淼淼的手,“我現在無法理智。”
她得手壓在心口的位置,哭着說道:“這裡快要裂開了,不做些什麼,我怕我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