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瞟了一眼李總,又瞟了一眼夜凌逸,無辜的問道:“你們兩個人我到底聽誰的,你們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你覺得應該聽誰的?”夜凌逸陰冷的反問道。
“呵。”水淼淼揚起一笑,說道:“我還是馬不停蹄的滾吧。”
“恐怕你不能如願了。”夜凌逸霸道的說道。
彷彿,世間的王者一般。
“你果然不尊老愛幼。”水淼淼嘟嚷道。
李總瞟了一眼夜凌逸。
雖說夜總一項目中無人,恃才傲物,但是他們一起出來玩過幾次,也沒見他針對服務人員。
李總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對着水淼淼說道:“夜總都發話了,你就留着吧。”
夜凌逸扯了扯薄涼的嘴脣,幾分諷刺,死死的盯着水淼淼,下頷瞟向身邊的位置,說道:“坐過來。”
馬鈺見夜凌逸瞟的是她坐的位置,讓她一個大明星給小姐讓座,算怎麼回事!
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尷尬的站起來,知趣的說道:“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你們玩的盡興啊。”
水淼淼看馬鈺輕鬆離開,靈機一動,對着夜凌逸說道:“我也有點事,要先走了,你們玩的盡興一點。”
“你有什麼事?”夜凌逸冷聲道,眉頭微微蹙起。
“我有什麼事,需要想你彙報嗎?”水淼淼脫口回道。
夜凌逸的眼中閃現一道寒光,諷刺的說道:“作爲小姐,你的事就是服侍好你的客人,你不會是因爲見到我,所以開始裝清高,擺純潔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出來賣的。”
水淼淼的心被猛地刺痛一下,那種諷刺,像是一把刀,划來了歷史的傷痕,直接砍在她的心臟上面,讓她曾經結好的疤,再次的裂開。
她解釋了很多遍,很多遍,她是被下藥了,可是他從來就沒相信過。
如今,她並不是真的小姐,而他,是真的出來玩的。
水淼淼低垂下眼眸,懶得反駁了。
誰讓他是這裡的大爺呢?
她走到夜凌逸的旁邊就坐下。
靠近他,周圍的空氣冷了好幾分,那是刺骨的冷,連身體都會凍僵。
“你不敬酒嗎?”李總對着水淼淼吩咐道。
水淼淼緩過神來,端了一杯酒,轉身,對着面無表情的夜凌逸,說道:“夜總,我敬你,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夜凌逸轉眸,幽冷的看着水淼淼,“今天是個倒黴的一天,你還真是不會說話。”
水淼淼的眼中閃過一道傷痕,揚起笑容掩飾掉,挑了挑眉頭,說道:“那祝你年年沒今日,歲歲沒今朝。”
她是在咒他短命嗎?
夜凌逸咬牙,蕭冷的光瞪向水淼淼,狠聲諷刺道:“你這種女人敬的酒,我不喝,我,嫌,髒。”
水淼淼耷拉着眼眸,定定的看着夜凌逸,因爲靠的近,她能在他的眼中看到兩個小小的自己,小的甚至卑微。
髒字,就像是一把利劍,戳着她的脊樑骨。
在他的眼裡,她是髒了吧。
水淼淼轉過身子,眼中有些澀澀然,氤氳的霧氣瀰漫上眼眸。
她絕對不要再在他的面前哭。
卑微的請求,只會讓自己的尊嚴被踐踏,而輕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