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逸的冷眸劇縮,凝結成了犀利的一個圓點,如果鷹隼一般的蕭殺,他握着水淼淼的手的力道加重,重得像是要捏碎一般。
水淼淼緩過神來,對着炎炎吩咐道:“炎炎,先回房間。”
夜凌逸不淡定的看向水淼淼,眼中腥紅如血,像是從地獄而來,質問道:“他是沈墨宸的兒子對不對?你跟沈墨宸在七年前就勾搭上了?對不對?夏晚,你回答我?”
想起過去,水淼淼的眼中迅速的瀰漫上了氤氳,通紅,厲聲回覆道:“你要我回答你什麼,我說的你信嗎?就算你信,你能接受嗎?我說了無數次,無數次,我是被下藥的,從河裡爬上來的我,被爸爸媽媽拋棄的我,生無可戀的我,要不是懷了這個孩子,你覺得我還會活下去嗎?你說你痛苦?我又何嘗不是!”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夜凌逸衝動,一股熱血往腦子裡面上涌。
他拉過水淼淼的手,鋒銳的刀刺進他的血肉之軀中。
血從他的身體裡面流出來,隨着刀把,流到了水淼淼的手上。
水淼淼頓住了,眼淚無知覺的從眼睛裡面流出來,越流越多。
整個腦子裡一片空白。
夜凌逸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和死亡一般,鎖着水淼淼蒼白的臉。
“我想,去找回以前的夏晚。”夜凌逸意味深長的說了這句,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容,那苦澀,就像是綻放的曼陀羅花,美的妖豔。
水淼淼失聲痛哭了出來,心就像是刀割一般的疼痛,鬆開手,手都瑟瑟發抖着。
夜凌逸跪下了單膝,慢慢的躺在了地上,眼眸虛弱的看着水淼淼,定定的,沒有一點光澤,靜靜地,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他忘記了什麼時候喜歡上夏晚的。
只是記得,從有記憶開始,夏晚就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夏晚小時候特別的調皮,像是一個小男孩,而且,天不怕,地不怕。
她可以去抓毛毛蟲,還能去抓小螞蚱。
上小小班的時候,有男孩欺負他,她總是第一時間就出現了,說:“你們不允許欺負他,誰欺負他,我欺負誰。”
他們一起又上了小學。
她媽媽喜歡給她梳各種各樣的頭髮,每種類型的頭髮,他都很喜歡,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早上睜開眼,她總是在他的房間裡,歪着腦袋,“阿逸,我這個頭髮好不好看?”
那個時候的夏晚真的好可愛。
上了初中,他清晰的記得她的生理期,是在一次上課期間,她扭扭捏捏的告訴他,她流血了。
他着急又擔憂的說道:“給我看下傷口。”
夏晚臉紅了,像是個夏天裡熟透了的水蜜桃,美的嬌豔,水潤,讓他心裡癢癢的,很想去咬一口。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發現,夏晚真的好好看,比她長的好的,沒她身材好,比她身材好的,沒她長的好,比她身材,臉蛋都好的,沒她的性格好。
當然,到目前爲止,他都還沒發現臉蛋和身材比她好的人。
比她胖點的,就是太胖,比她瘦點的,就是太瘦。
他以她爲標準,衡量身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