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柳,有什麼好辦法將鬼醫的靈魂引來嗎?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在這馬路邊等着吧!”
正是走出學校的四人,一直在馬路上來回晃盪,郭慶可有些不耐煩了,畢竟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溜圈。
“我也沒接觸過鬼醫,也沒有沾染他氣息的物件,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這樣等!”
馬柳無奈地平攤了一下雙手,搖搖頭,畢竟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單憑只知道一個鬼醫身份是無法施展某些術法的。
“或者是不是因爲有我們三個在,所以鬼醫的靈魂不敢現身?!”
馬柳腦子轉的飛快,想到了一個可能。
“有道理!”
郭慶可點點頭,贊同了馬柳的說法。
“要不你倆離遠點,我早就用特殊的手段掩去了我的氣息,所以可能是鬼醫發現了你們倆!”
“不用了!”
正當馬柳想要反駁郭慶可時,牛阿傍開口了。
“來了!”
郭慶可聞言,立刻反應過來,頓時感知到了一個特殊的存在,正在緩緩而來。
“鬼醫!”
馬柳也不遲鈍,立馬明白牛阿傍的話,看向牛阿傍的目光所在之處。
畢竟作爲與地府有緊密聯繫的鬼修,肉眼看到鬼的這點手段還是有的,更何況還是牛頭馬面的後代,其實但凡鬼修都能以肉眼看見鬼,畢竟鬼修者是靠鬼修行,這是一項基本技能,但能力有限,職能隨着修爲的提高而增強,而陰陽眼卻沒有這般限制,完全是開了掛的存在,頗有一絲開局滿級的感覺。
“竟然有一些功德傍身,難怪你們地府一直沒有尋到他!”
郭慶可用神識感知到的比馬柳和牛阿傍兩人看到的多,畢竟他本身就是個不一般的存在。
“那就沒錯了!畢竟醫鬼也是一種修功德,就像醫病救人一樣!”
馬柳雖然不知道郭慶可是怎麼看出來的,但卻通過郭慶可的話,確定了鬼醫的身份,畢竟他肉眼看到的有限,一開始也不是十分確定,雖然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同於普通靈魂的氣息。
“沒錯,就是他!”
突然戴誠善似乎想起了什麼,頓時頭痛劇烈,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郭慶可見狀,急忙口唸冰心訣。
“謝...謝!”
戴誠善頓時頭疼得到了緩解,艱難地向郭慶可說出了謝謝二字,冰心訣繼續起作用,他也逐漸平靜下來。
“你果然不一般,連冰心訣都會!”
而一旁的馬柳卻是驚訝連連,看向郭慶可的眼神又多了一絲莫名的情感。要知道冰心訣可不是一般的法訣,是修行界中難得的修心之法,在對抗心魔或者是一些魅惑之術的時候有奇效,而且據說早已失傳,沒想到會在郭慶可手裡遇見。
“牛頭馬面兩位大人的血脈!”
果然不愧是鬼醫,竟然一眼就看出了牛阿傍和馬柳的跟腳。
“沒錯,一直在夢裡呼喚我的就是這個聲音!”
還未等馬柳和牛阿傍開口,戴誠善反倒是搶了先,十分篤定地看着鬼醫。
“看來你真是被他選中的人!”
郭慶可見戴誠善恢復正常,停下了冰心訣。
“沒錯!他是被我選中的人!準確來說是被我鬼醫一脈的選中的人!”
鬼醫的聲音幽幽傳來,下一刻身影也來到衆人面前。
“這麼年輕嗎?!”
郭慶可看着來到面前的鬼醫十分驚訝,因爲鬼醫的面孔很年輕,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剛出頭,他一直以爲是個老頭子的存在。
“我本來就很年輕!”
鬼醫對於郭慶可的疑問啼笑皆非,本來準備好的說辭也卡殼了。
“看來是個少年英烈!令人敬佩!”
郭慶可自來熟,同時右手握拳用左掌包裹,行了一個道家之禮。
“同道中人!道友有禮了!”
年輕的鬼醫眼前一亮,立馬感覺郭慶可親近了不少,然後同樣的動作回禮,畢竟郭慶可行的可是正宗的道家之禮,而鬼醫一脈,嚴格說來也同屬道家一脈。
什麼拿着拂塵,單掌豎立胸口,口唸無量天尊,道德天尊,然後作緝行禮,那都不是道家之禮,都是外行人拿來糊弄外行人的。
“道家之人?!”
反而是一旁的牛阿傍和馬柳一臉懵,畢竟他倆是知道道家作緝行禮的,頓時對郭慶可的身份有了一絲不確定的猜疑,主要是郭慶可的行事風格和修行方式有些不符合道家。
“我可不是道家之人!”
郭慶可擺擺手,否認道。
“嗯?!那你爲何行我道家之禮?!”
鬼醫有些不解,馬柳和牛阿傍也是同樣的疑問。
“因爲我在你身上察覺到了道家的氣息,更何況你是爲國犧牲的英烈,理應以見道家之禮!”
郭慶可解釋一番。
“原來如此,在下在此謝過了!”
鬼醫頓時瞭然,向郭慶可拜謝,同時也對郭慶可的好感倍增。
“不過話說回來,還請鬼醫前輩解釋一番戴誠善的事情!”
郭慶可迴歸正題,用手指了指戴誠善。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還得從我投筆從戎的時候說起!”
鬼醫聞言立馬來了興趣,擡頭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一副憶往昔的模樣。
“前輩,我們時間有限,還請長話短說!”
郭慶可雖然挺敬佩鬼醫這個少年英烈的,但他卻怕鬼醫長篇大論,說起來沒完。
“上戰場,殺鬼子,我死了!”
鬼醫果然長話短說,真是不能再短了。
“這就完了?!”
郭慶可四人驚掉了下巴,怎麼感覺他們還沒開始聽,這邊就講完了。
“完了,夠簡短吧!”
鬼醫還得意洋洋地看着四人,挑了挑眉。
“鬼醫前輩,能別開玩笑嗎?!”
馬柳忍不住開了口,感覺這鬼醫前輩生前一定也是個愛開玩笑的幽默之人,若是直白來說哪,那就是妥妥一逗比。
“我沒開玩笑啊,我是認真的!”
鬼醫收起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到,只是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