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郭慶可恢復了原樣,一切的異象消失不見,唯有讓他感覺到無比輕盈的身體和龜一龜背上的圖案證明着剛纔一切的存在。
“這是......”
郭慶可心中更加疑惑,望向一團迷霧中的敖文,想要得到解惑。
“時機未到,到了自是您知曉一切的時候!”
果然,敖文還是不想解釋這一切。
郭慶可有種想罵街的感覺,一頭霧水的感覺實在讓人不爽。
“請記住,當十二顆生肖金珠集於您一身之時就是您知曉一切的時機。切記,一定要集齊十二生肖金珠!辰龍敖文告退!”
敖文留下一段一段話,迴盪在郭慶可的腦海之中,而後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龍宮當中。那麼一瞬間,敖文將臉上馬賽克般的迷霧撤掉,露出了真容。剛剛好,郭慶可就那麼一瞥,看到了那個自己想踹他一臉的面孔,貌似有些熟悉.....
“話說,都到了龍宮門前,你怎麼不帶我參觀一下龍宮,聽說裡面的寶貝很多啊!”
郭慶可看着敖文消失的地方,有些玩味地說道.
聽到郭慶可的話語,龍宮之中那道還未化作人形的青光差點分解成光點,消散在天地間。
“哈哈哈.....”
郭慶可似乎預料到那消失的敖文的表現,不禁開口大笑,笑聲迴盪在龍宮門前,刺痛着龍宮之中的敖文耳膜。
正當郭慶可笑聲正爽之時,他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這算是樂極生悲嗎?而後龜一馱着他緩緩地向水面浮去。
再次醒來時,郭慶可發現自己躺在河邊小屋裡的牀上。她晃了晃腦袋,回憶剛纔的一切,有些茫然,是真是假,他自己是有些糊塗。唯有這充斥着全身的力量和身體輕盈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一切的真實性,不過仍還是讓他心存疑惑,實在無法真正確認。
“你、你、醒了?”
一直守護在牀邊的郭懷美髮現郭慶可從昏迷中醒來,開心不已,心中的那塊石頭也徹底放了下去。
“小姑,我是不是掉進水裡了?”
郭慶可滿腦子亂麻和疑惑,急不可耐地問道。
“是啊!都怪那隻烏龜,要不是它把水攪出了旋渦,讓船搖搖晃晃,你也不會跌入水中,害我擔心死了!”
郭懷美開口說道,言語中還是有些後怕,看了看清醒的郭慶可,似乎有不怎麼害怕了。
“說來也奇怪,那隻烏龜竟然有那麼大的力氣,能在河裡攪出水旋渦。”
郭懷美接着說道,想到當時的情形不禁有些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然後哪?”
郭慶可開口打斷了郭懷美的回憶。
“然後?什麼然後?”
郭懷美被郭慶可急切的語氣弄得有些不知所以。
“就是我掉入水中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又是怎麼會在這牀上的?”
郭慶可趕忙說清楚自己的問題。
“哦哦。然後啊,你大姑父反應迅速啊,用捕魚的大網兜一把就把你撈了上來,但是你卻因爲溺水的緣故昏迷了,擔心死我了。”
郭懷美將郭慶可掉進水裡後發生的一切,不緊不慢地講給郭慶可聽。
“大姑父?”
郭慶可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從郭懷美的話語中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大姑父人哪?”
郭慶可再次開口,急切的目光看向郭懷美。
“你大姑父將你放到牀上就急忙忙地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侄子爲何如此迫切想要知道自己姐夫的去向,郭懷美還是認真的解釋道。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就是你和你大姑父身上的衣服竟然都是乾燥的,絲毫不像把你從水中撈出的樣子。”
郭懷美想到了當時自己無意間注意到的一個細節,不禁開口補充到。
“真不愧是我親愛的小姑,真是心細如塵啊!誰要是娶了我小姑啊,真是天大的福氣!”
郭慶可臉露微笑,不禁誇讚自己打小姑。
“油腔滑調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還會用成語,真懷疑你是不是隻有三歲的孩子!”
郭懷美被自家大侄子一誇,臉龐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嗔怪道。
“我當然只有三歲了,也不看看我是誰的侄子。再者說了,我只不過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嘿嘿.....”
郭慶可一本正經地說道,只是最後的嘿嘿一笑出賣了他的一本正經。
“油嘴滑舌的!我去給你拿煮的薑湯,別再着涼了!”
郭懷美再次嗔怪一聲,言語之中對自家侄子的關心還是第一位,隨後起身向另一個屋走去。
“謝謝小姑!”
郭慶可很是禮貌的迴應道。
“果然......”
等郭懷美走後,郭慶可沉入思考當中,雙眼轉動,智慧的光芒在眼珠中閃爍,分析着這發生的一切,偶爾面露難色,似乎有些地方還是不明白。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的對話讓郭慶可的疑惑,迎刃而解,恍然大悟。
“溫御鯉,你幹什麼去了?喂個魚,怎麼那麼長時間?”
原來是郭慶可的大姑見時間那麼久,郭慶可他們幾人還沒有去梨樹地,故而回來看看什麼情況,剛好在門口遇見了溫御鯉。
“發生點小意外,等會再告訴你!”
溫御鯉似乎不想多說話,似乎在掩飾着什麼。
“你怎麼臉色有些蒼白?”
郭慶可的大姑似乎發現溫御鯉狀有些不對,有些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剛纔太陽曬多了,有些脫水。沒什麼事的,多喝點水就好了。”
溫御鯉微笑的解釋道,不過蒼白的笑容和有一絲疲憊的話語卻出賣了他。
但郭慶可的大姑也沒多問什麼,多年的夫妻默契,她也察覺到自己的老公似乎現在不方面多說什麼。
而殊不知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對話竟然成了屋裡那個牀上三歲孩童想通一切的關鍵,溫御鯉還是低估了郭慶可。
“溫御鯉,溫御鯉?”
屋裡的郭慶可嘴中不停唸叨着他大姑父的名字。
“御鯉?鯉魚!鯉躍龍門.....化龍!”
郭慶可嘴角上揚,臉露微笑,只是笑容中還是有一絲的疑惑。
“原來如此!”
郭慶可小聲驚呼,臉上笑意甚濃,似乎把最後一絲的疑惑也消滅了。
“溫?文!鯉魚文不就是敖文嘛!哈哈哈.....”
此刻郭慶可終於確信那些不是夢,是真實的經歷。難怪那不經意間,瞥到的那個面孔這般熟悉,原來如此。
想到此時,郭慶可不禁向門外望去,嘴角再次上揚,很有深意地莫名一笑。而屋外的溫御鯉似乎感應到了屋裡的情況,有些驚訝,有些無奈,又有一絲的欣喜,如此複雜的表情躍然臉上。會心一笑,算是迴應着郭慶可,而後長吁一口氣,要不上妻子在一旁,他定會放聲大笑一番。
或許是這次落水的意外,並沒有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大家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當然,大家對溫御鯉和郭懷美的責備和口頭教育是少不了,最後竟然演變成大家茶餘飯後調侃郭慶可這個三歲小娃的笑資,畢竟那時的民風還是如此淳樸,不會因爲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引起爭紛。
而自那以後,郭慶可進入夢鄉之後,都會有一股力量從他手臂上的黑痣涌出,遵循着一定規則的經脈路線,遊走全身,不知不覺中改變着他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