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一個方法,不過有些不太現實。”那黑衣男子說道,“如果你能找到這個世界上最爲堅固的藍染昊石的話,或許還會有些希望。”
一聽此話,陳寧的臉都黑了,他說道:“藍染昊石可是號稱世界上最爲堅固的石頭,在沒有什麼東西比他還要堅固的了,而那東西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平常人一輩子都見不到,至於那些煉器大師,一輩子也只是能夠偶然的見到一些顆粒,就是這些顆粒,他們都當成了寶物,如今我們要去哪尋找到那藍染昊石。”
黑衣男子一攤手,說道:“我就想到了這一種辦法,如果有藍染昊石的話,或許我可以煉製成一把鐵錐,用這鐵錐,或許能夠砸開青銅門,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成功。”
梵瘋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眼中一道光華閃過,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紅色的石頭,將這塊石頭拿在黑衣男子的面前,說道:“你看這個能代替藍染昊石麼?”
這黑衣男子連同身後的黃袍人,一看見這塊巴掌大小的石頭全都驚呆了,黑衣男子還好,勉強剋制着心中的激動之情,但是他身後那看似飽經滄桑的黃袍男子卻忍不住叫道:“難、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鳳汩血金?”
梵瘋點點頭。
這黑衣男子擡起頭,滿臉的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說道:“這果然就是鳳汩血金,你從什麼地方得來這麼大的一塊?”
梵瘋笑道:“一次偶然的機遇得到的而已。”
“果然、你果然是擁有大氣運之人,連這種東西都有,而且還有這麼大一塊,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
連一向冷靜的黑衣男子都用了無法相信等這樣的字眼,可見他們多麼驚訝眼前的發現,他們想象不出,梵瘋究竟還有什麼樣的好東西。若是他們知道梵瘋將那審判獄主蒐集一生的寶藏全部都搬運到了萬獸欄中,想必會驚訝的下巴直接掉下來的。
“鳳汩血金可以嗎?”梵瘋問道。
黑衣男子看着鳳汩血金,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說道:“鳳汩血金在世界上的堅固程度僅僅次於藍染昊石,據說藍染昊石和鳳汩血金,並稱爲煉器師最想要得到的兩種材料,有的煉器師,窮其一聲,只要能見到這兩種材料一眼,他們就心滿意足了。”這黑衣男子嘆息道:“我當年也學習過煉器,所以我畢生的追求也是見到這兩種材料,原本我以爲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了傳說中的鳳汩血金,而且竟然還是這麼大一快!”
這鳳汩血金雖然被梵瘋煉製囚天戟用掉了一些,但只是不足百分之一而已,巴掌大小的鳳汩血金散發着幽紅色的光芒,將整個洞穴都照耀的有些詭異,幾個人臉上皆是佈滿了紅光。
黑衣男子說道:“即使有了這鳳汩血金,我依然不敢保證煉製出的錐子能夠將這青銅大門破壞,一切還要在試過了以後才知道。”
梵瘋點了點頭,黑衣男子看着手中的鳳汩血金,立即從懷中掏出了無數的材料,其中更是一方大鼎,這大鼎極爲古老,一看便是這男子經常煉器所使用的大鼎。
“我只聽說過煉製丹藥要使用鼎,沒想到煉製兵器的時候,也要用到鼎。”梵瘋笑道。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道:“在煉器師們的眼中,兵器是有生命的,它們承載着煉器師一生的榮譽,所以凡是煉器師,都有着屬於自己的鼎,只有在鼎中煉製他們最爲真愛的寶物,纔會讓他們感覺到心安。這個習慣也就流傳了下來,一直沿用到了今天。”
說罷,這黑衣男子從地上一堆的材料中挑選了一些放入到了鼎中,這些材料都是極爲上好的煉器材料,一般場所根本得不到,也只有天寶行這樣的大型拍賣場所可能纔會有。但鳳汩血金實在是太爲耀眼了,在這一堆材料中就如同王者一般。剩餘的這些材料在鳳汩血金面前全都黯然失色。
男子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老天竟然給了我一次煉製鳳汩血金的機會,那我今日就將你這鳳汩血金煉化成一把世界上絕無僅有的鳳汩血金錐!
說罷,他就將鳳汩血金也投入到了大鼎中,此時那大鼎慢慢飄蕩在他的身體上方,他就蹲坐在下面,手中一片片黑氣散發,開始煉化這大鼎中的材質。
因爲鳳汩血金在這裡如同王者一般,所以在大鼎中幾乎佔據了所有的主導,大鼎中原本各色光芒閃爍不定,但當鳳汩血金進入的剎那,一切光芒全都被壓了下去,這些光芒似乎都在那鳳汩血金的紅色前黯然失色,頓時整個大鼎中都發出一陣幽紅色的光芒,這種紅色幾乎將整個洞穴都照亮了。
從大鼎中不斷的發出滋滋的響聲,就像是有人在興奮的咀嚼着食物一般。而下方的黑衣男子則面色嚴峻,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大鼎中發生的每一次變化,他要根據這種變化而改變自己手上纏繞的黑氣。
若是這種黑氣太過猛烈了,作用在大鼎上,會直接導致大鼎能除了鳳汩血金以外的一切天然地寶化爲黑色的廢品。但要是黑氣太弱了,就無法煉化這些東西,更不用談那無比堅韌的鳳汩血金了。所以這之間的度必須把握好,既不能多,也不能少,必須掌握成一個亮。
煉器之人,對這個量的掌握極爲敏感,這也是所有煉器之人所要修行的必修課。一個好的煉器師,能讓一堆絕好的材料組合在一起,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和功效,而一個一般的煉器師,能讓材料組合在一起,但卻效果平平,甚至還不如材料分開的時候。而一個差的煉器師,就是對這個量掌握不好的,能讓一堆天材地寶在自己的手中全都變爲廢品。
所以黑衣人極力的控制着手中的黑色氣息,那些氣息仿若是一道游龍,慢慢的注入到大鼎內,他的力量在注入大鼎之後,頓時無比的燥熱,開始煉化其中的寶物。而梵瘋等一行人在下方默默的觀看着,沒有人說話,他們都在等待着,不知道究竟會失敗還是成功。
這個時候,大鼎中的聲音已經逐漸起了變化,這種聲音由滋滋聲,逐漸轉變成了如同雷鳴一般的轟隆聲,你若是不知道,還會以爲是有人推着大車從蒼穹上碾過一般,沒想到這這洞穴裡面的煉器,竟然引來了外界如此的聲音。
“你們快去外面替我守着,如今要煉化鳳汩血金,必然會引起天地異象,我怕會引起一些人的警覺。”黑衣男子面色嚴肅道。他不愧是冥界中的高層,想事情極爲的仔細和周到。
梵瘋一轉身從這裡走了出來,而陳寧則和那灰袍人繼續守在他身邊,以防止煉器的過程中出現什麼問題。
而梵瘋則坐在石壁上,他先是一揮手,用寒冰結界將這裡的氣息封住,坐在石壁的上方觀察着周圍的景色,從腳下拔下一根細細的草根,無聊的用牙齒咀嚼着。此時那最期望的事情就是鳳汩血金能夠順利煉製成功,這樣一來,將獸王救出來的機率就又增高了一些。
天空中依然有如同雷鳴一般的轟響聲,但是天氣卻異常的晴朗,根本沒有任何將要下雨的跡象。稍微有些修行的人便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在打雷,而是有人在修煉或者是煉製寶物,只有能量極爲不均衡的時候,纔會引起如此的天地異動。
正在梵瘋無聊之極,他突然看到天邊飛過來幾個人影,他心中一動,笑道:“說的不錯,果然有人來了啊。”
此時那幾個人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可見這幾個人速度並不慢,梵瘋拿眼一瞧這幾個人,一共五個,有四個都在城主境,其中一個還只是君主境界。他們顯然是感受到了這種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於是沿着那種波動追逐前來,但是到了這裡之後,卻發現這種波動已經消失了,所以在四下尋找着。這當然要歸功於梵瘋用能量將這座崖壁周圍封鎖住了,不然這些人直接就會發現煉器的所在。
他依然不動聲色的坐在崖壁的上端,嚼着自己的草根。他這個人是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型的,若沒有人主動來挑釁他,他也絕對不會亂殺人。
梵瘋想着,如果這幾個人沒找到洞穴然後轉身走了,他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阻攔。
可是偏偏有人不懂得這個規矩,這五個人瞬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前,剛纔他們正找到這裡,距離那種波動越來越近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消失了,所以正氣急敗壞,又看到了這個人若無其事的坐在崖壁上,自然要上前詢問一番。
一人頗爲惱火道:“喂,我說,你在這裡幹什麼?”
梵瘋嘆了口氣,然後仰起臉笑道:“你這句話就問的很有問題,爲什麼我就不能在這裡呢,難道這裡寫有字,說我不能在這麼?”
這男子被他一口噎了回去,然後睜着眼睛打量着梵瘋,這個男子敢一個人面對他們五個人還這麼說話,一定是有什麼底牌,不然他絕對不敢這樣。不過他越看梵瘋覺得眼前這個人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一樣,特別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