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您這好像是不請自來吧!”看到張偉強闖了進來,楚天橫不禁眉頭一皺,斥責道。
“楚區長,我有些事情想要問您,冒昧之處還請見諒。”張偉笑了笑說道。
張偉強闖楚天橫的房子,也是屬於不得已而爲之,現在佰億公司面臨着破產的危機,甚至他自己都面臨着牢獄的風險。
而這一切的矛頭都指向楚天橫,張偉爲了搞清楚事實的真相,必須要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否則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處理此事。
“楚區長說了不想見你了,你趕緊出去。”曹姐吆喝了一聲,道。
“楚區長,我不會佔用您太多時間,只不過是幾分鐘而已。”張偉說道。
“張先生,我沒有義務要回答您的問題,我現在也不想見你。”楚天橫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還是趕緊出去吧,再不出去的話,我可要叫保安了。”曹姐威脅了一聲,道。
“楚區長,您要是叫保安把我趕出去,估計整個小區的領導都能知道,第二天整個區政府都會傳遍,到時候受到影響的還是您。”張偉說道。
“行,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看到張偉這幅無賴樣,楚天橫也有些無奈,敷衍道。
“楚區長,咱們還是去您的書房談吧。”張偉提議道。
“沒有那個必要,就在這裡談吧。”楚天橫擺了擺手,他可不想帶張偉進自己的書房,對着一旁的曹姐吩咐道:“曹姐,你先回避一下。”
“是,楚區長。”曹姐應了一聲,而後瞪了張偉一眼,道。
“有什麼話。你就趕緊說吧,現在已經過去半分鐘了。”看着曹姐出了客廳,楚天橫問道。
“楚區長,您應該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吧?”張偉坐到對面的沙發上,眼中閃過了一道金光,問道。
“不好意思,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楚天橫搖了搖頭,否認道。
楚天橫面上十分的平靜,心裡卻是有些打鼓,暗道:“他這麼問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舉報信的事情了?還是衛長鳴派他來試探我?”
看到楚天橫的想法後,張偉不禁冷哼了一聲,暗道:“舉報信的事情,果然是他一手安排的。”
“楚區長,那封舉報信應該是您寫的吧。”張偉進一步試探道。
“哈……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楚天橫冷哼了一聲,道。
張偉再次使用讀心術的能力,窺探了一下楚天橫的內心,只見楚天橫心中想道:“劉啓文不是說了,他是投的匿名舉報嗎?他們怎麼這麼快就發現了。”
看到了楚天橫的這一個想法。張偉徹底確定了這件事情,雖然心裡面十分的憤怒,不過還是抱着和氣生財的想法,說道:
“楚區長。只要您現在肯放手,我可以對您既往不咎,可以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不用白費口舌了。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楚天橫應了一句道,臉上表現的十分淡然,心裡卻是不禁冷笑:
“哼。你也太幼稚了吧,政治鬥爭豈是那麼容易妥協,就算我現在要放棄,衛長鳴也一樣會嫉恨我,至於你和佰億公司只是鬥爭的犧牲品而已。”
看到楚天橫這一刻的想法,張偉知道雙方沒有了緩和的餘地,心中也漸漸的冷了起來,不過爲了迷惑楚天橫,他並沒有說什麼硬話,而是十分客氣的說道:
“楚區長,希望您再考慮一下,我就不打擾您休息。”
“曹姐,送客。”
楚天橫淡淡的說了一句,根本沒有把張偉放在心上,自始至終他的目標就是衛長鳴,張偉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聽到了衛長鳴的喊聲,曹姐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對着張偉喊了一聲,道:“別在這裡杵着了,趕緊出去。”
“楚天橫,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看到楚天橫這番態度,張偉心中冷哼了一聲,跟着曹姐走了出去。
“快點走吧,以後別再來了。”將張偉帶出門外後,曹姐冷冷的斥了一句,道。
“曹姐,您先彆着急。”
張偉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一張純金的名片,說道:“這一張是我的名片,只要你給我打電話,我會送給你一場大富貴!”
“你以爲自己是什麼人呀,還要送我一場大富貴,你能不能進這個家門,還是由我來說了算的。”曹姐不以爲意的說道。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公司價值數億,只要我施捨給你一丁點,你就不用再幹伺候人的事了。”張偉笑道。
“你憑什麼給我錢,我憑什麼相信你!”聽到了張偉的話之後,曹姐質疑道。
“想要知道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吧!”張偉搖晃了一下金光閃閃的名片,栽倒了曹姐的手中說道。
“媽呀!這名片還真是金的。”曹姐看了一下手中的名片,一臉驚愕的說道。
……
張偉這一次的突然到訪,讓楚天橫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第一就是那個舉報信,應該並沒有起到作用,第二就是衛長鳴應該已經懷疑自己了。
楚天橫在知道這兩件事後,一開始也想着是不是要收手,但是後來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這確實是一個對方衛長鳴的機會。
而且,政治上永遠沒有恩義,即便這一次自己放棄機會,衛長鳴也不會領自己的人情,一旦以後讓衛長鳴有報復自己的機會,對方肯定也不會心慈手軟。
所以,楚天橫把心一橫,決定繼續對方衛長鳴和張偉,只不過方法卻是要改變一下,因爲舉報這條路走不通,只能用其他的方式達到效果。
劉啓文使用的是匿名舉報,效果肯定不如實名舉報,但是實名舉報的風險太大,沒有哪個官員願意去做,因爲即便是舉報成功了,也很難再融入官場之中。
給紀委寫舉報信的方式,屬於政府內部的揭發,既然這種方法行不通,那就只能從政府外部想辦法,只要把這件事情鬧大了,引起了記者們的注意力,同樣可以達到由外而內的調查,照樣會將衛長鳴給牽連到。
楚天橫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隨即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劉啓文撥打了一通電話,道:“喂,啓文吧,我是楚天橫。”
“楚區長,您有什麼吩咐嗎?”劉啓文說道。
“舉報信的事情,衛長鳴應該已經知道了,而且應該並沒有起到作用。”楚天橫說道。
“楚區長,那咱們該怎麼辦呀。”劉啓文問道。
“想辦法把事情鬧大,讓記者們關注這件事,只要他們肯查下去,一定能夠查到違規的線索,只要咱們從中引導一二,未必不能查到衛長鳴身上。”楚天橫說道。
“楚區長,那是不是太危險了,依我看要不然咱們就算了吧。”劉啓文有些打退堂鼓的說道。
“啓文,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咱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衛長鳴如果知道這件事跟咱們有關,咱們即便不繼續下去,對方也不會饒了咱們,如果衛長鳴不知道這件事跟咱們有關,咱們也沒有必要害怕。”楚天橫說道。
“可是……”劉啓文還是有些猶豫。
“放心吧,用不着你自己出頭,找一個快退休的人,許諾對方一些好處,讓他去帶着頭折騰。”楚天橫說道。
“楚區長……那具體該怎麼做呀?”劉啓文問道。
“按照合法的程序去做。”楚天橫說道。
“楚區長,我還是不明白您的意思。”劉啓文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佰億公司不是欠政府的錢嗎?你就讓國土資源局的人,去佰億公司要那筆欠款,儘量把事情鬧的大一些,早晚會讓衛長鳴引火燒身。”楚天橫說道。
“誒……”聽到了楚天橫的話,劉啓文嘆了一口氣,道:“楚區長,您的想法雖然好,但是這不好實施呀!”
“劉局長,你要記住一句話‘事在人爲’,如果衛長鳴被扳倒了,呂遊也幹不了多久,到時候國土資源局局長,可就是你的位置了。”楚天橫呵呵一笑,說道。
“這……”
劉啓文遲疑了片刻,但是心中的那一絲隱憂,卻無法壓制住升官的誘惑,道:“行,那我聽您的。”
“劉局長,咱們做的事情都是合法的,也是爲了政府的利益去做的,你心裡有什麼好怕的。”楚天橫安慰道。
楚天橫現在要做的就是,一邊卡着銀行的貸款,一邊讓國土資源局要賬,這樣佰億公司即還不上錢還理虧,只要能引起記者的關注,這件事情也就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之內。
楚天橫只是這件事的幕後策劃者,即便這件事情弄崩了,也絲毫影響不到他的地位,再者說他早就跟衛長鳴勢同水火,也不在乎再得罪對方一次。
……
楚天橫在算計着張偉,張偉何嘗不是算計楚天橫,在去過楚天橫家裡後,張偉一直在謀劃這件事,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嘀鈴鈴……”
張偉正在辦公室看文件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張偉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陌生的電話。
“喂,我是張偉。”張偉摁下接聽鍵,說道。
“張先生你好,我是楚區長家的保姆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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