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興小區的單子,暫時就這麼先搞着,弄份假的材料先報報試試,然後,如果能過就過,如果真的過不了,然後再想辦法,實在不行的話,就問問吳耀民,看看他能不能想象辦法。
畢竟,只要能賺錢,自己和吳耀民又不是不能再合作,商者無疆,雖然已經離職了,但是,還是可以再合作的嘛。
陳飛心裡也是偶然間想起了吳耀民這個老搭檔來了,畢竟,他們之間,還是有着長樂苑以及盛濱小區沿街房的收益合作的,再合作,也並非難事。
馬健按照陳飛的意思,分別給客戶小兩口和房東劉哥打了個電話,順利的將去銀行簽字的時間定在了明天下午,也算是把這檔子事情給暫時安排好了。
接下來就是去造材料了,作爲業務老人的陳飛,知道造材料的去處,一般,只要是有點門道,有點技術的廣告公司,都是中介公司常去的福地。
“馬健,你過來一下~!”
等待馬健約好了房東與客戶的簽字時間後,陳飛慢慢起身,將馬建叫近了隔斷的辦公室內。
馬健知道陳飛有事要叮囑他,也沒猶豫,直接站了起來,沒說話,直接跟着陳飛走進了辦公室內。
來到辦公室,陳飛來到辦公桌的前面,在辦公桌左側的一疊厚厚的A4紙堆上,隨意拿出了最上面一張的A4紙,然後從筆筒裡拿出一支黑色的碳素筆,直接在上面流利地書寫起來。
大約不到兩分鐘,陳飛就寫好了一個地址,還有電話,然後,擡起頭來,將紙條遞給了馬健,然後叮囑道:“按照這個地址,你去找那裡的老闆,就說我讓你去的,到那裡給客戶造兩份流水出來,需要準備的與客戶相關的材料,我已經寫在了上面,你直接打電話,跟客戶要就行了,同時別忘了,跟客戶要上500塊錢,這是給他們造假所需要的費用~!”
“跟客戶要了錢之後,就把錢直接給那個老闆嗎?”
馬健認真地問道。
“造價所需要的費用是200塊,其中有三百,你留下就可以了,這次就算你跑這次手續的費用了,以後,你每跑一個貸款加過戶的單子,都會有三百塊的提成,如果只過戶的話,那就是100的提成,這個要記住咯!”
陳飛笑呵呵地看着馬健,又是叮囑了一句:“騎我的電車去吧,鑰匙就在我的桌面上~!”
陳飛意思很明確,這次,故意給馬健騰出300塊錢來,就是爲了補貼馬健的,也算是提前給馬健預支工資了。
這是陳飛對馬健的照顧,這一點馬健心裡明白的很,畢竟,造假這一手續,陳飛自己就可以去,而且,也不費事。
之所以讓自己去,馬健認爲,陳飛一來是想鍛鍊一下自己,讓自己熟悉一下業務程序;二來,則是爲了補貼一下自己的生活,畢竟,自己剛來到陽州,還沒賺到錢,花銷什麼的,都得自己挺着。
“好嘞,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嘿嘿,你我就不客氣了哈,我走了~!”
馬健嘿嘿一笑之後,帶着那張字條,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陳飛叮囑了馬健一番之後,然後,讓他去到自己指定的一家廣告公司,去造流水了。
眼看着馬健笑呵呵地走了出去,陳飛直接身子一仰,癱在了辦公椅上,雙眼看着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在陽州這種小地方,創個業原來也這麼難啊,比我想象之中的要難得多了,這裡的人,比不大城市裡的效率和覺悟,同樣是辦一件銀行的對接業務,就好似求爺爺告奶奶一般,整的中介公司跟要飯的一樣了。
這種情況,陳飛在濟州,可是沒有碰到過,那裡的銀行,可歡迎中介公司了,只要你能帶去業務,他們就樂呵呵地和你一起想辦法,一起幫助你搞手續,簡直就是軍民一家親的典範了。
而且,到了過年過節的,銀行還會反過來,給你送禮物,叫你吃飯,這種互相依靠的關係,和陽州,直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滴滴滴......
正在陳飛仰面朝天,心裡升起無盡的感慨的時候,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直接打斷了陳飛的無限嗟嘆。
將身子一正,陳飛直接伸出右手,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放在眼前一看,心裡陡然一驚,頓時有些欣喜起來。
這電話不是別人打來的,竟然是馮媛媛打來的,難道是想我了嗎?哎呀,這兩天被佳興的單子搞得有些焦頭爛額,而公司這邊的事物也比較多,直接搞得我有些分身乏術了,從而對媛媛那邊少了絲關切,這件事是我不對啊,該反思反思了。
陳飛心裡自責了一番之後,輕咳兩聲,調了調嗓音,然後,直接按下了通話鍵。
“喂~!媛媛啊~!”
陳飛一味深情地喊了一聲馮媛媛的小名。
“陳飛,你現在幹嘛了啊?有空嗎”
電話的那頭,一上來,馮媛媛二話不說,直接對着陳飛問了一句。
咦?這是什麼套路?難道找我有啥好事嗎?呵呵,是不是幾天不見,想我了?叫我出去玩?
“咋啦媛媛,有什麼事情嗎?有事你說就行啊,我有沒有空的不要緊,只要你那邊有事,我肯定會擠時間過去的~!誰讓你是我的一切來呢?”
陳飛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樣,說的話,也格外地讓人中聽。
“說正事呢~!你別鬧了,你現在要是有空的話,那就來我家裡一趟吧~!”
馮媛媛正色地和陳飛認真道。
我去~!讓我直接去她家?這是什麼套路?被馮媛媛這麼一說,陳飛直接有些懵逼了,要知道這可是馮媛媛第一次直接邀請陳飛去她家裡。
一般,一個女孩,是不會隨便邀請一個男孩去她家的,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麼,就說明有大事要發生了。
難道媛媛她......突然之間,一股子不可描述的棉花充斥在了陳飛的腦海裡,使得陳飛有些心花怒放了。
我去,想什麼呢?媛媛是那種人嗎?我是那種人嗎?即便媛媛有那種想法,我也能那麼做啊,那是幹什麼啊?
陳飛腦子裡一想起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立刻自責了一聲,然後極力地拍了拍腦門,讓自己情形一些。
陳飛心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還是先問問,問清楚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