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眼終於移到了阿拉上海灘浪向唻,堂堂大清國兩江總督曾國荃和法蘭西使者巴德諾的世紀談判開始了,而關於這場萬衆矚目的談判,據說,七月十二日, 法蘭西國駐華代理公使謝滿祿、法文姓名MarieJosephClaudeEdouardRobertSemallé照會清廷總署、也就是總理衙門,限七日內大清國從安南撤軍、賠款。
到了七月十八日,上海道臺邵友濂電告總署,講法蘭西使者巴德諾同意寬延撤兵限至月底,並請兩江總督曾國荃來滬談判。
而上海與福建的馬尾同屬沿海地帶,處在法蘭西兵艦的炮火射程之內,俗話講:覆巢之下,豈有完卵?眼看着真切的戰火可能會*近上海灘了,人們的神經越來越緊張,空氣也充斥着火藥味,就連人們說話也是口氣硬梆梆的,有些火星子擦出來來了。
與此同時,上海灘地皮房市的情形也隨着波瀾起伏着,據介紹: 其實趙伯韜沒有對亨同挑明的是,新沙遜洋行大班雅各布確是有意配合從法蘭西領事李梅那裡得到的內線消息,通過拍賣名下的地王,製造出拋盤的風聲出來,從而導致上海灘上炒房客們的恐慌,從中漁利。
雅各布的如意算盤正是當時法蘭西駐滬領事李梅的打算,他想要扶持若干的大房地產商,進而擴大租界當局的財政收入,維護法蘭西在華的佔有領地和既得利益。
在積貧積弱的晚清亂世,上海灘上的租界當局作爲帝國主義在華的代言人,意圖掌控局面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大清國這邊所謂“請各國“秉公評論””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因而雅各布等大房地產商和租界當局勾結了起來,通過消息來*縱地皮、房市,更加加劇了上海灘的動盪不安,也絲毫不把大清國地方官府放在眼裡。
作爲大清國在上海最高行政長官,道臺邵友濂(本文稱呼爲邵筱春)自然不能坐視洋人們驕橫不法、爲所欲爲,於是他決
定採取約談趙伯韜的方式,間接的對於上海灘炒房客們進行警告。
就在邵友濂和上海灘房地產的各路炒家鬥智鬥法的時候,一場關於大清國、法蘭西命運的談判在上海灘緊鑼密鼓的開場了,而主角就是邵友濂。
一八八四年七月一日,法蘭西國新任駐華公使巴德諾抵滬。七月四日,法蘭西國水師提督撥孤乘“赫墨林”號兵艦,並另率其他五艘兵艦由香港抵達賴黃浦江面。
到了七月十一日辰光,充當大清國、法蘭西國調解人的英籍總稅務司赫德由天津抵滬。
七月十二日,法蘭西國駐華代理公使謝滿祿照會清廷總署,限七日內大清國從安南撤軍、賠款。
緊跟着七月十八日,上海道臺邵友濂電告總署,巴德諾同意寬延撤兵限至月底,並請兩江總督曾國荃來滬談判。
七月十九日,署理兩江總督、全權談判大臣曾國荃馳赴上海,與巴德諾開始新一輪談判。
從上頭看得出,大清國和法蘭西國雙方面當面鑼、對面鼓的展開了較量。
如果把整個事件鏈接起來,就能拎得清唻。
比方講早在觀音橋事件後,法蘭西國政府於七月十二日、也就是劉銘傳抵達上海灘的當天,向大清國政府發出最後通牒,要求大清國政府立即執行《李福簡約》,撤退駐在安南北圻的清軍,賠償近三億法郎,並限期一週答覆,否則法蘭西國將自取抵押品。
不過到了十三日,法蘭西國海軍部長裴龍訓令孤拔:“遣派你所有可以調用的船隻到福州和基隆去,我們的用意是要拿住這兩個埠口爲質,如果我們的最後通牒被拒絕的話”。
僅僅是第二天、也就是十四日,孤拔奉命率領全體艦隊南下,只留下炮艦“德斯丹”號歸巴德諾使用。這就開始執行了法蘭西國海軍部制定的第二套作戰方案。
所以孤拔南下,既是受了本國政府的訓令,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也就是
追蹤攔截劉銘傳的意圖。
孤拔悍然向大清國宣戰,從而發生了衝突。
十月初,法蘭西過軍艦分頭進犯臺灣基隆和淡水,劉銘傳鑑於兵力不足,放棄基隆,堅守淡水。
而法蘭西過軍隊在基隆登陸後,再犯淡水,一度抵灘上陸,但很快被擊退。
法軍雖說佔領了基隆一隅,卻無法深入,轉而從十月二十三日起對臺灣實行海上封鎖。
到了一八八五年初,法蘭西軍隊接連從基隆向臺北進攻;法艦騷擾浙江鎮海,截擊由上海往援福建的五艘大清國軍艦,在浙江石浦擊沉其中兩艘。
緊跟着到了三月底,法蘭西軍隊佔領列澎湖島及漁翁島。
隨後鎮海之戰,法蘭西軍艦遭到扼守招寶山炮臺的大清國軍隊奮勇還擊,孤拔的座艦也被擊中,孤拔身受重傷,因果報應似的在六月十一日痛苦的死於澎湖島。
而在這邊作爲點睛之筆,馬眉叔和劉銘傳之間有個一段感人至深的對話,以及對於輪船招商局命運的共同擔憂。
此外七月十六日,劉銘傳自上海乘坐的輪船招商局“海晏”輪平安抵達臺灣基隆,其間發生在上海灘上的這段花絮,也格外增添了歷史的厚重感。
先說說馬建忠和輪船招商局的關係,早在大清國同治十一年、公元一八七二年,當時二十八歲的他的兄長馬相伯任徐匯公學校長併兼任教務。
而就在這一年,李鴻章在上海創辦輪船招商局。
轉眼間到了大清國光緒五年、公元一八七九年,當時三十五歲的馬建忠,隨着駐英法大使曾紀澤到任,馬建忠兼充曾使翻譯.正月,隨曾謁見法國總統.應日本駐法國使節上野景範之邀,隨郭嵩燾參加巴黎一公館宴席。
正月,郭嵩燾奉命回國,馬建忠與黎庶昌陪同他遊覽法國馬賽,摩洛哥和意大利羅馬、拿不勒海口、冉納、敷老郎使等地,其間遊遍了政治、經濟、軍事先進的歐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