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呢。。”
“不清楚。。”
“去找那個了。。”
“真的嗎。。”
在遙遠的黑暗之中,若隱若現地出現了一羣模糊的身影,正細細碎碎地討論着什麼。他們的嗓音如同夾雜着模糊的電流,時有時無,彷彿是世間人類無法模仿出的詭異聲音。
“諸神。。”
忽然一個極具威嚴的聲音,將那嘈雜的討論打斷。一時間,所有的黑色身影,都止住口中的話語,恭敬地向黑暗的盡頭望去。
那威嚴而又深沉,從遙遠的黑暗傳來的聲音緩緩說道:
“你們都察覺到了吧。。世界又開始輪迴了。。”
底下被稱爲“神”的黑影們,微微一怔,然後沉默地低下了頭。
那威嚴的聲音嘆了口氣,緩緩繼續說道:
“這等待的日子裡。。孤真是寂寞啊。。”
話音剛落,那威嚴的聲音卻語氣陡然一轉,憤怒的咆哮道:
“如此的寂寞孤都忍住了!你們卻忍受不住!居然有神私自跑去剔界了,你們是都不把孤放在眼裡了嗎?!”
那咆哮的聲音夾雜着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力量,讓所有的黑影都爲止一震,撲通撲通地倒下了一大片,吐出了五顏六色的血液。
那些血,有金色的,有綠色的,有藍色,當然也包括了紅色。一時間,這片黑暗中就如同大染缸一樣,變得五顏六色起來。只見那些倒在地上的黑影,已經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那威嚴的聲音,又再一次嘆了口氣,這一聲嘆氣能讓人察覺到它究竟是有多麼無奈。
“還有。。每次聖會你們都搞得那麼暗。。就特麼不能弄亮一點嗎!搞得像邪教一樣!你們的腦袋都被驢踢了吧?!”
它的聲音再一次夾雜了不知道什麼奇怪玩意兒的力量,席捲了整個黑暗。躺在地上的黑影們,又是一抖,再一次吐出了五顏六色的血,基本都已經沒氣了。
“留着這些垃圾真沒用。。算了。。以後再找吧。。”
伴隨着這一聲悠遠而深沉的話語,一聲清脆的彈指聲,從那黑暗的深處響起。
“啪”
一瞬之間,刺目的光亮從黑暗的深處擴散開,整片黑暗都被光明所驅散。而光明所到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被化爲飛灰,包括了黑影,包括了五顏六色的鮮血,就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
在那片如同太陽般奪目的光明之中,金色的長髮輕輕飄舞着。一個男子翹着二郎腿,半坐在空中。他勻稱修長的手撐着俊美的臉龐,用他那金色的雙眸,不帶一絲情感地看向遠處,讓人無法理解,他究竟在思考着什麼。
“孤的胞弟。。這一次汝會因何而隕落呢。。”
他金色的嘴脣,輕輕動了動,說出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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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地球上,上官傲麟正疲憊卻愉快地回到臨時的宿舍中。
對於上官傲麟來說,雖然軍營裡接待用的住房不可能好到哪裡去,但是他已經在樹林裡迷路了一天,只要有一個洗澡睡覺的地方便能謝天謝地了。也只有這個時候,上官傲麟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心中原來是如此渴望回到家中。
剛靠近自己的房間,上官傲麟便注意到了從房間裡面傳來的嘈雜聲音。
“耶本天才又贏了原始人一號,你今天輸了三百二十七次半了哈哈!”
稚嫩的童音,夾雜着極度的喜悅,從房門內傳來。同時,也傳來方吳爲不爽的吐槽聲。
“什麼叫輸了半次啊!那一局我贏了好不好?!不信你問鄭先生!再來一局!”
聽到裡面熟悉的聲音,上官傲麟一愣,看向了房間的門牌。剛來軍事基地的時候,王強就已經幫每個人都分配了專屬的房間,按照常理來說,他們幾個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房間纔對。
“沒錯呀。。是本少爺的房間啊。。”
上官傲麟皺起眉頭,用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推開了門。隨着鐵門的“咯吱”一聲,不大房間裡的樣子也展現在了上官傲麟的眼前。
房間中吳萌、鄭口毛、方吳爲,正端坐在原本放着牀的木板上,三個人手中各拿着一副牌圍成一圈。而方吳爲和鄭口毛的身上,只穿着背心和短褲,顯得有點太過清涼。倒是吳萌的身後,卻堆着一大坨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上官傲麟還一眼看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正在爭論的方吳爲三人,自然是注意到了開了門的上官傲麟。一時間,本來火熱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方吳爲穿着大褲衩白背心,手裡抓着撲克牌,神色變換地看着上官傲麟,心裡頭七上八下的。
早晨出門散步時,走着走着就忘記了自己還帶着上官傲麟這麼一個大老闆。本來還以爲上官傲麟會記得回來的路,結果現在看這情況,上官傲麟估計是在山裡面迷路了一天,自己簡直是太對不住上官傲麟了。
方吳爲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一拍腦門,對着上官傲麟說道:
“喲呵!瞧我這記性!早上我就說我忘了什麼在樹林裡嘛!原來上官老闆你啊!哈哈。。哈。。”
尷尬地笑着笑着,看上官傲麟一臉懵逼的模樣,方吳爲也不好意思再裝下去了,只得訕訕地說道:
“回來就好。。歡迎回家。。”
鄭口毛和吳萌倒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繼續起熱火朝天的鬥地主。
“嚇死灑家了。還以爲又是來查房的!”
“對對對!本天才三帶二!原始人一號換你出了!”
聽到吳萌的話,方吳爲尷尬地從手裡抽出撲克牌,打到身前,然後繼續不好意思的看向依舊站在門口的上官傲麟。
雖然猜不透上官傲麟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什麼,不過看上官傲麟的那副模樣,好像是不太愉快。
方吳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支支吾吾地問道:
“上官老闆。。要不。。一起來?我這個位置讓給你?”
上官傲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地抓了抓頭髮,在他的印象中,好像還沒有人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破壞他的房間,不過對於這幾位特殊的“朋友”,上官傲麟也不敢怎麼樣,只得弱弱問一句:
“方醫生,你們在幹嘛?爲什麼會在本少爺的房間。。呢?”
方吳爲尷尬一笑,順手打出一張牌,然後訕訕說道:
“如您所見,我們在鬥地主。。至於爲什麼在你房間,這個的原因很複雜。。不過鑑於和上官老闆您的友好合作關係,我倒是可以小小解釋一下。。”
上官傲麟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正熱火朝天打着牌的吳萌和鄭口毛。吳萌和鄭口毛簡直就像是把上官傲麟當做了空氣一樣,連瞟一眼上官傲麟的意思都沒有。
“算了。。方醫生,本少爺去隔壁了。。今天有點累。。”
上官傲麟對着方吳爲說了一聲,然後揉了揉額頭,忽然回想起今天在樹林中遇見的那個野人般的少女。不知爲何,那少女的模樣總在腦海中浮現。上官傲麟只能將其歸結於那少女太過奇怪,所以纔會讓自己印象如此深刻。
“那個。。上官老闆。。”
方吳爲不好意思的打斷了正準備回過身走出門的上官傲麟,然後尷尬地說道:
“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待在這裡比較好。。”
站在門口的上官傲麟停下腳步,回頭疑惑地看向方吳爲問道:
“爲什麼?”
坐在木板上的方吳爲,臉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從今天中午開始,部隊突然開始戒嚴了,原因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隔一個小時就要查一次房間,根本沒辦法好好休息。”
方吳爲頓了頓,支支吾吾地接着說道:
“不過。。查房倒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別的房間都被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