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這廊銑是如何製成?”楚寒徹握着手中的廊銑,竹子雖然剛直、堅硬,但是要達到這種堅硬如鐵,做兵器用的程度也並非易事,
許無言笑笑,“是不簡單!”這廊銑的來歷還要歸功於許無言對民族英雄事蹟的瞭解,原本只是當作一個有趣的故事看,想不到還真能夠派得上用場,只是這讓竹子變廊銑的辦法嘛!許無言走到楚寒徹的跟前把廊銑的製成方法詳細的告訴楚寒徹;
只見楚寒徹的連上的神色隨着許無言的話,越來越吃驚,難以置信,“就這麼簡單?”楚寒徹看着說完的許無言滿腹狐疑的問道,
許無言肯定的點點頭,“王爺,我們來打個賭如何?”許無言眉頭一挑,看着楚寒徹別有深意的說道,
“什麼賭?”
“把王府衛軍一分爲二,你來做蹂洳,我來應戰,三日之後在此一分高下,輸的人爲贏的人一件事如何?”許無言從竹默哪裡知道靈州之戰,除了兵器問題,還有就是蹂洳的作戰手法也比較怪異,竹默雖然說的不盡詳細,不過蹂洳的戰術許無言大概瞭解該用什麼方法破解了。
“好!”楚寒徹被許無言臉上那種無所畏懼的神色給激出了戰鬥力,這麼個小女子竟然如此大言不慚的跟自己挑戰,不應戰豈不是太丟臉了,“赤緯!召集王府禁軍,一盞茶的時間校場集合!”楚寒徹對自己的貼身侍衛說道,
“是!王爺!”赤緯聞聲立刻領命去辦,
楚寒徹吩咐完,看了看兀自在兵器架旁看兵器的許無言一眼,瘦削的身子,柔弱的身姿,再加上自小不知習武爲何物的許無言,此刻竟向自己下戰書,果然不再是那個時時拉着自己的衣袖哭鼻子的小姑娘了。“言兒!你變了!”楚寒徹走到許無言的身前說道,
許無言轉過身,看了看楚寒徹,爲什麼在許無言的記憶力沒有這麼個湛然如神的男子的絲毫記憶呢?“是的!我並非再是你青梅竹馬的許無言了!”藉着這具軀體存活,許無言總有一種愧疚的感覺,
“是啊!你再也不是那個拉着我的衣袖哭鼻子的小丫頭了!”許無言的話在楚寒徹聽來卻是另一番含義,五年不曾有許無言的任何消息,在這五年裡,許無言的經歷裡是沒有楚寒徹的存在的,現在許無言對自己有些生疏是難免的!
楚寒徹每一次和許無言說話的時候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種憐惜的情愫,都會讓許無言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即便是心裡很清楚這柔情並不是對自己的!
“王爺!這一次我是要爲自己搏一個讓你爲我做一件事的機會的!我要你做的事會很難哦,你當真考慮好了?”許無言不想佔據着別人的身體還違心的接受屬於別人的愛情,出此下策也是要爲自己搏在這天和皇朝的自由。
楚寒徹看着許無言,有一刻鐘是沒有任何話的,繼而嘴角一扯,盪漾出一抹深不見底的笑意,“言兒,你是在激將與我嗎?你放心!本王還不至於會敗在自己的王妃手上!”
“可你如今不是天和皇朝的靖王楚寒徹,而是敵軍蹂洳!”許無言那澄澈而看不透的笑意,讓楚寒徹有一種忍不住下墜的力量,
“王爺!禁軍到!”楚寒徹愣神的時間,赤緯帶着八十名王府禁軍中的精英出現在校場,
楚寒徹看了看儀容整潔、身強體健的禁軍點了點頭,冷聲說道:“言兒,你先來挑如何?”
許無言點了點頭,看了看那些王府禁軍,其實個個都很精悍,自然也就沒什麼可挑剔的,許無言指了指靠近自己這一側的一半禁軍“就這些吧!”
“王府禁軍聽令!被王妃跳出來的禁軍從此刻起便唯王妃命是從!王妃的命令如同本王之命!”楚寒徹一聲令下,校場的禁軍立刻便分成了兩隊,
“從此刻起,你們便由王妃統領,而你們則由本王統帥!三日之後,在此處進行戰術操練!獲勝的一方本王和王妃重重有賞!”楚寒徹的聲音不大但卻有一種不容違抗的力量;
楚寒徹看了看許無言笑了笑以示會意,然後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赤緯,“赤緯,你跟着王妃聽命!其他人隨本王到北苑集合!”楚寒徹的言下之意就是把這校場讓給許無言操練了;
楚寒徹帶着一半的禁軍離開之後,許無言纔看了看剩下的臉上多少浮現失望之色的禁軍,想來他們是覺得自己跟着許無言沒有任何的勝算纔會如此吧!
許無言看了看赤緯又看了看那些有些泄氣的禁軍,“給你們半天的時間,把之後三天的影響操練的事情解決掉!靜待赤侍衛的吩咐!”
許無言的話音剛落,衆多禁軍侍衛臉上的神色更是莫名其妙,王爺身爲領軍精英都立刻帶兵操練去了,這位王妃可倒好,給半天的時間交代後事!
即使是心中有所疑慮,但是王爺的命令也不敢違背,既然這位準王妃要這麼多人陪着她玩兒,身爲屬下也只有惟命是從的份兒。
看着四十名王府禁軍的精英在面面相覷中,散開離去,赤緯更是不解許無言的行爲,但也只能原地待命“王妃,接下來我們該當如何?”
許無言看了看赤緯笑笑,“赤侍衛,這廊銑的威力,想必剛纔你也見到了!我要你帶着他們做出一百把廊銑!明日我要見到,如何?”
赤緯看了看許無言手上的竹子,方纔這廊銑的威力赤緯沒有絲毫的懷疑,看來這位王妃並不是當做兒戲,“是!只是這廊銑的做法屬下卻是不知!”
“不急!赤緯,王爺的每一次領軍打仗你可都有陪同?”
“屬下寸步不離王爺左右!”
“這次靈州大戰蹂洳,你可也跟隨?”
“屬下與王爺多次與蹂洳短兵相接、赤身肉搏,不知王妃有何疑問?”
許無言笑笑,“好!赤侍衛,把蹂洳的戰術細細與我道來如何?”
赤緯看了看神色如常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許無言,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說不清楚的感覺,“是!王妃!屬下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赤緯不敢多想恭敬的答道,這王妃還真有幾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