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靈泣訴,原來那四聖方天鼎並非是元靈贈與其師,而是那泰鼎真人知道,元靈之父元昊有這四聖方天鼎,見寶起意,爲奪此寶殺了元昊一家,唯獨留下元靈。
留這元靈一脈,並非泰鼎真人善心突發,而是見元靈乃是千年不遇的元天靈體,故而收爲弟子。彼時元靈尚小,一切記得不是很真切,直到日前,泰鼎真人因傷要取元天靈氣時,元靈才知道這前因後果。
石磯聽此,不禁搖頭嘆息,紅袖一揮,一件巴掌大小的方鼎穩穩地落在元靈身前:“這雖說是度厄真人的寶物,但已傳與你的父親,此時你父親不在,自當由你珍藏,你且收了吧。”
元靈搖頭道:“睹物思人,我見着此物便想起我慘死父母,而我更是不孝,拜仇人爲師,每每想起,就覺無顏存世!”
“小小年紀,怎可輕言生死,若是如此更是對父母亡靈不敬。”
“只是我自小便跟隨那惡人,此時他已伏誅,我卻無處可去。”
“如此就暫住我這骷髏山吧。”
“若是不嫌棄,請娘娘收小女爲徒,讓小女報答娘娘大恩。”元靈再次叩拜。
“也罷,你我甚是有緣,我便收下你了。”
……
“什麼?師父收你爲徒了?”白骨洞外,馮遠聽着元靈講到最後,石磯竟然收她爲徒,不禁有些驚訝。
“這輩分有點亂!”馮遠皺着眉頭說道。度厄與石磯是好友,度厄的徒弟是元靈的父親,石磯又收了元靈爲徒。
“有何亂的?”元靈問道。
“你若見了度厄該如何稱呼?是師祖還是師叔?”馮遠問道。
“這……”元靈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
“就叫師叔祖吧。”馮遠腰間的小青隨意地說道。
“這輩分差得更大了。”馮遠苦笑一聲。
“管它的呢,截教之人不在在乎這些,否則石磯也不會收了元靈。”小青說道。
馮遠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管他的呢,反正我有小師妹了。”
月餘後,元靈的身體和精神都恢復的差不多,馮遠也失去了,因爲有個師妹作伴的喜悅。
別的師妹不是暗戀師兄,就是對師兄言聽計從,這師妹可好,沒事總是尋個理由與馮遠切磋,而馮遠又不是她的對手,着實被欺負的不輕。
“師兄?”
“又要幹嘛?”
“師父教我土遁術已經有些時日了。”
“然後呢?”
“我們比試一下?看誰跑得快?”
“比逃跑?開玩笑,這方面我就沒怕過誰!我先讓你半刻鐘的時間。”
“師兄,你莫要小看了我!”
“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看看!”馮遠很是不屑地說道,元靈秀眉一皺,當即抓起一把黃土,口中唸唸有詞,身形一閃,便遠遁了去。
一刻鐘後,盤膝而坐的馮遠睜開了眼睛,吐出一口濁氣,山上的骷髏屍骨已經讓馮遠掩埋的差不多,只有白骨洞附近還有不少枯骨存在,那都是狼妖的屍骸,馮遠打算留着,也不枉白骨洞的名聲。
“弄些種子,栽上些花草樹木就好了。”馮遠舉目四望,一片荒涼。
“你又戲耍那個小妮子,一會回來可要找你切磋了。”小青開口道。
“雖然已經五氣朝元境界,但使用土遁術還是要耗費不少靈氣的,她跑上一個來回後,還有力氣與我比試?”
“人家天生神力,即便不用靈氣也不弱於你。”
“等她回來再說吧。”馮遠並未放在心上。
次日,東方魚肚泛白,馮遠心中有些不安,一個晚上都過去了,元靈還未迴歸,這個師妹還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吧。
馮遠急忙在白骨洞外請安,對石磯說了一番,石磯略一沉吟,便讓馮遠當即下山,去尋元靈。馮遠剛欲起身而去,卻又被石磯喊住。
一道華光閃過,一尊巴掌大的四方小鼎落在了馮遠身前。
“此鼎本是度厄道友之物,賜予元靈父親元昊,後元靈因怕睹物傷情,便又交給我了我,今日將此寶傳與你,切要好生珍重!”
“這鼎如何使用?”馮遠問道。
石磯當時便傳授馮遠一套口訣,隨後說道:“此鼎可大可小,大至一人多高,小可一手之握。我看你對煉丹有所研究,可用其煉藥制丹。當然此寶也可禦敵,此行不知禍福,你且用作防身!”
“謝過師父。”
“你快去吧,遲了怕靈兒有難!”
“是!”
馮遠略一躬身,隨手一拍腰間的紫金煉氣葫,葫口華光一閃,將那小鼎吸了進去。
衣衫輕飄,馮遠剛剛離開,石磯便在白骨洞口顯出身形,秀眉微皺:“最近真是糊塗了,靈兒與馮遠實力相差不大,若是靈兒都應對不了,馮遠去豈不也是無用?”
石磯拍了拍腦袋,搖頭嘆氣,直說糊塗,隨後化爲一道遁光,朝着馮遠消失的方向跟去。
大半日後,馮遠在骷髏山西面的一處荒山上,發現了一塊絲帕,正是元靈身上之物,馮遠當即小心下來,打量四周,並無什麼異樣。
“你能感應到元靈所在的方位麼?”
“還在西面!”小青說道。
馮遠不敢多加休息,便再次向西而行,半個時辰後,小青說道:“應該就在附近了。”
此山與前一座山不同,樹木高大,花香陣陣,青山綠水,一派好山好水的景象。
在一處草叢旁,馮遠發現了一縷青紗,似乎是元靈衣服的一角。
馮遠在草叢周圍找尋半天,以爲能有個洞口之類的去處,卻並沒有找到。
“別翻了,在上面!”小青淡淡地說道。
馮遠聞言,擡頭望去,是遮天蔽日的樹葉,就在前方不遠處,有一顆幾十人才能合抱的巨樹。
“在這顆樹上?”
“應該是。”
“那你不早說。”
“我以爲,以你的智商能發現。”
馮遠不再與小青搭話,幾個閃身便到了巨樹底下。
“是時候展現我真正的實力了!”馮遠大喝一聲,雙腳用力一蹬,躍起兩丈有餘,隨後雙手用力,抓住樹幹,然後一動不動了。
“你在幹嘛?”小青問道。
“怎麼爬樹?”
“這你都不會?”
“我又不是蛇,不會爬樹很奇怪麼?”馮遠理所當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