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鄭陽三人又閒聊了一陣,在暫時忘記了陳主任帶來的不快之後,三人也離開了飯店。
饒娜帶着蘇麗麗去宿舍收拾行李,鄭陽落得清閒,又成了孤家寡人。
剛剛吃過飯,回家也無所事事,鄭陽乾脆在大街上溜達了起來。打着飽嗝渡着步,一副悠然自得的愜意。
嘎吱~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響起,把閒庭信步的鄭陽嚇了一跳。
扭頭看去,一輛依維柯商務車停在了鄭陽不遠處,在車門滋啦一聲打開之後,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從車裡鑽了出來,把鄭陽團團圍住。
鄭陽眼皮一跳,來者不善啊!
“幾位,有事嗎?”鄭陽目光一掃,冷冷的問道。
“我們老大想跟你談一筆買賣,跟我們走一趟吧!”爲首的漢子搭抹着眼皮,斜着眼睛打量鄭陽。
“我要是說不呢!”鄭陽心裡很生氣,你老大是誰,想見我就見,那我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鄭陽把手搭在了腰間,隨時準備着反擊。
“你可以試試看,不去的後果,恐怕你承受不起。”漢子說着,一張報紙下,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傷口。
“我跟你們走就是了,正好也去見識見識,你老大說何方神聖。”
鄭陽心裡大罵,勞資小小的一介屁民,用得着你們動傢伙嗎?在槍械的威脅之下,哪怕鄭陽功夫再高,也只有選擇妥協的份。
如此近的距離,鄭陽不相信自己能夠快得過子彈,只好識時務者爲俊傑,答應了大漢的要求。
“這就對了嘛!現在是和諧社會,打打殺殺的事情,不是一個好市民應該做的。”大漢臉上的刀疤抽動了一下,擠出一個讓人感覺到猙獰的笑容,對鄭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哥,能不能說說,你老大是哪位。”車上,鄭陽被人押在中間,卻依然淡定無比,向刀疤臉開口問道。
“到了就知道了。”說完,刀疤臉閉目養神。
“那你真不知道,你老大找我,要談什麼買賣。”鄭陽問。
“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還搞這麼大的陣勢,傢伙都用上了,你就隨便透露一點。”鄭陽不恥下問。
“無可奉告。”
“那請問大哥怎麼稱呼,大號叫什麼哥,你不會說這個也不知道吧!”鄭陽繼續不恥下問。
“承蒙朋友們看得起,都叫我一聲刀疤哥,看到沒有,就這一條。”刀疤臉聞言扭頭,一指自己臉上的疤痕,故意做出一個猙獰的樣子。
“原來是刀疤哥,失敬失敬。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聲,我們這是要去哪裡。”車子的車窗都被拉起了窗簾,鄭陽看不到外面,沒話找話的繼續問。
“你這麼多話,你媽媽知道嗎?十萬個爲什麼啊!”被鄭陽問得煩了,扭頭對鄭陽一聲吼。
鄭陽也一陣無語,問問怎麼了,要不是你們有槍,我會怕你們幾個小雜碎。
刀疤臉大吼過後,車裡立刻寂靜下來,鄭陽也不再發問了。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鄭陽手在褲兜裡的小動作。
“饒娜姐,大事不好了,我師傅可能出事了。”
蘇麗麗的宿舍之中,蘇麗麗拿着電話,一驚一乍的說道。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我們不是剛剛分開嗎?”饒娜放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蘇麗麗。
“剛剛師傅打電話給我,他也不說話,我就聽見他好像在問什麼人,要帶他去哪裡,是什麼人要見他,還有老大,刀疤哥什麼的。可是現在,又沒有聲音了。”
蘇麗麗噼裡啪啦,把自己在鄭陽打來的電話中聽到的,給饒娜說了一遍。
“看來還真的是出事了,他這是在向我們傳遞消息,讓我們去救他嗎?”饒娜眉頭一皺,心裡瞬間想到了一種種可能。
“饒娜姐,我們去救我師傅吧!我怕他會有危險。”蘇麗麗一臉的擔心,自己好不容易認真的想學一樣本事,現在師傅卻被人綁架了。忍着罵孃的衝動,蘇麗麗對饒娜輕聲的哀求。
“冷靜,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冷靜,我們連鄭陽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救。還有,總算是知道地方,就憑我們兩個過去,無疑是羊入虎口,給鄭陽添亂。
你容我想想,肯定會有辦法的。”饒娜在房間中渡着步,臉上滿是凝重的說道。
“不對,鄭陽這個電話,可能不是要打給我們,是要打給昨晚跟他在一起的龍隊,或者是鹿警官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打到了你的手機上。”
饒娜分析得頭頭是道,她的猜測和事實已經相差不遠。
其實鄭陽這個電話,本來就是想打給鹿青城或者龍隊的。
因爲手機在褲兜裡,鄭陽也看不到,只能夠憑着感覺,胡亂的按下了撥號鍵。其實鄭陽還要感謝,自己用的是那種老掉牙的老年機,要是智能手機,他能夠撥出號碼纔怪。
就因爲這樣,這個電話,纔打到了蘇麗麗的手機上。
“對,我這裡有一張龍隊的名片,我們立刻給龍隊打電話,告訴他鄭陽的事情。麗麗,鄭陽的電話你不要掛,聽聽看有沒有最新的消息。”
饒娜對蘇麗麗吩咐完,這纔拿出自己手機,給龍隊打起了電話。
嘎吱~
一聲剎車的聲音,車已經穩穩的停了下來。
“走吧!已經到地方了。”見鄭陽還坐在車上發呆,刀疤臉催促了一句。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我就去會會你們老大,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鄭陽說着,鑽出了商務車。
一步踏出,鄭陽總感覺陽光分外的刺眼,略一閉眼,適應了外面強烈的光線之後,鄭陽纔開始打量起這裡的環境來。
“不錯,你們老大還挺會享受的,這裡山明水秀,亭臺樓閣的,應該是郊區的一處休閒山莊吧!”鄭陽看似隨意,漫不經心的向刀疤哥問道,其實他是希望電話那頭,能夠收到自己發出的訊息。
鄭陽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萬一自己出事,也好留下一個線索,讓警方能夠找到這裡來。他都沒敢奢望,警察能夠立刻神兵天降,來解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