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殺氣從四面八方涌來,陳森然看着默然無語開始組成尖刀陣型的黑衣人,開始向後退。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句自己祖國的老話陳森然從不懷疑。更何況自己此刻雖然習得了無極之道,聽起來又拉風又囂張,但實際的戰鬥力最多也就可以對上對面的兩個黑衣人……
可是當那些黑衣人真正出刀的那一刻,陳森然收起了之前的想法,如果正面相鬥,那麼最多一個黑衣人,就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
那些刀並不太快,陳森然甚至能看清每一刀的痕跡,可是那些刀揮動的是那樣的整齊,規律,以至於陳森然根本捉摸不到絲毫破綻,每一刀都是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劈來。陳森然想如果是自己站在伊澤瑞爾的那個位置,那麼就算自己運用這些日子苦練的避水之法,也絕對會在瞬間被斬成肉泥。
繁雜卻不紊亂的腳步聲響徹在正午的山林裡,伴隨着整齊的呼喝聲,一片刀鋒揮舞的聲音,刺啦一聲,整齊的像是一把刀發出來的聲響。
伊澤瑞爾絲毫不動,漠然地看着那些長刀從各處劈來,避無可避。他甚至已經能感覺到那些鋒利刀鋒壓迫自己肌膚的刺痛感。
然後他緩緩擡起了手臂,右手上的無盡能量環發出刺目的光芒,在那些刀客死一樣的眼神裡,在長刀將要砍在伊澤瑞爾身上時。
只見一道金黃色的光芒閃過,伊澤瑞爾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突兀的像是世界上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人。
蓄滿力量的刀鋒像是砍在了空氣裡,所有的黑衣人皆是氣息一滯,不過很快他們就緩了過來,迅速結成了新的防禦陣,搜尋着四周,如此快的反應,足以說明他們的訓練有素。
陳森然看着林地的另一側忽然出現的伊澤瑞爾,看着他手上光芒忽明忽暗的無盡能量環,眼角輕微跳動。在剛纔的那一瞬間,伊澤瑞爾是真的消失了,陳森然那日益強大的精神力完全不能察覺到他的一絲氣息。如果是稍有放鬆,絕對會被不知道會從哪裡出現的伊澤瑞爾轟殺成渣。
可怕的能力。陳森然深深爲自己一開始沒有輕舉妄動而慶幸,這個金髮青年絕對不是自己現在所能抗衡的,那種莫測感甚至接近了可怕的易大師。
不過,這種瞬間移動的能力絕對是不可能移動太遠,因爲陳森然還是能夠感覺到那個無盡能量環上散發的剩餘的能量氣息,十分巨大。雖說那個首飾按照記載十分逆天,但也絕對不能承受短時間內多次如此巨大能量的運用,所以,這種能力的使用間隔也會很久。
那些黑衣人絲毫沒有剛纔的失敗而顯露出任何的沮喪,不安,或者憤怒,他們只是平靜地列隊,舉刀,等待下一次猙獰的一擊。
可怕的人。陳森然爲以後將要和無數如此可怕甚至可怕更多倍的人爲敵而感到了一絲壓力。但他不後悔,後悔這個詞,從來不在他的殺手法則裡面。
伊澤瑞爾自從戰鬥開始就沒有顯露出一絲別的表情,那種漠然地神情,像極了風暴平原與諾克薩斯間無盡羣山裡的上古雕像的眼神。那種神俯瞰世界的眼神。
“那個金髮傢伙身上的魔法共鳴好強。”小安妮看了伊澤瑞爾很久,露出了古怪的眼神。
“你身上不是也有很強的魔法共鳴,喜歡他嘛?”陳森然難得有空調侃小蘿莉一把。
“纔不是呢,我討厭他,他讓我感到……很難受,像是要把我的能量全部吸進去。”小蘿莉哼了一聲,露出一口小白牙,示意陳森然再說就咬他。
陳森然與小安妮在一旁邊鬥嘴邊後退,場上的情勢又發生了變化。
因爲伊澤瑞爾再次舉起了他那隻神奇的右手,刺目的光芒再次在無盡能量環上聚集,他開口說:“用生命來追尋凡人不該知道秘密,值得嗎?”他嘲諷似的笑了笑,右手連揮間,數道球形大小的黃色能量從他的右手上瞬發而出。
那些球形能量卻不似體型般笨拙,而是像離弦的利箭一般飛射而去,在那些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擊倒了數人。
那些能量球的威力在擊倒人之後還不停歇,繼續前衝着像後排的人涌去,也是黑衣人反應迅速,立刻豎起了長刀抵擋。只是無奈那球形能量太過霸道,推着那些黑衣人退後了數米才消散,而那些人的虎口早已經破裂不堪。
至於那些被擊倒在地的人,除了被擊中的地方有一個碩大的豁口,其他地方也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是那碩大豁口竟是整個貫通,裡面的血肉瞬間被化成了灰燼,顯然是被貫穿而過,一擊必殺。
這伊澤瑞爾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竟是如此的狠辣的殺招。陳森然眯起了眼睛,改變了之前的看法,這個傢伙之前的那種稚嫩與靦腆看起來是完全僞裝的。
伊澤瑞爾沒有去看一眼那些死去的黑衣人,而是將右手朝向了剩下的黑衣人。
那些見識過伊澤瑞爾恐怖的黑衣人卻是絲毫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懼怕,他們沒有去管崩裂的虎口,捏住了刀柄,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站起結陣。
手沒有因爲疼痛而有一絲顫抖,刀沒有恐懼而有一絲遲疑。
領頭的黑衣人舉起長刀低吼:“諾克薩斯萬歲!”
沒有人迴應,只有整齊的刀鋒刷成一片。
那些刀鋒像是一片黑色的狂風向着伊澤瑞爾捲去。
這是一次有死無生的衝鋒,但是沒有人後退。這是屬於諾克薩斯的驕傲。
這讓陳森然想起了那些書中記載的諾克薩斯的第一代君王說過的一句話,榮耀即吾命。後來這個君王高喊着這句誓言衝向了他的死亡,從此建立了鐵血無敵的諾克薩斯。
伊澤瑞爾絲毫沒有爲這些人勇敢或者說愚蠢而露出一絲別的表情,他只是漠然的說了一句:“凡人啊,慶幸這一生見識過神的光輝吧。”
當那片狂風衝到伊澤瑞爾的面前時,一道寬達十多碼的金黃色弧線從伊澤瑞爾的右手上轟然而出。
黑色的狂風衝向了神的光輝。然後被碾成了粉末,沒有留下一絲存留世間的證據。
伊澤瑞爾放下右手,沉默着站在那裡。
陳森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下意識再退了一步。這個可怕的男人。陳森然在心中加重了對於伊澤瑞爾的評價。
過了很久,伊澤瑞爾才忽然轉過了身,只是他的表情再度恢復那種靦腆與稚嫩,他好像是不好意思般地摸了摸頭笑道:“哎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好久沒有活動了,動靜有點大。”他邊說着邊去拿那條還沒吃完的烤魚,說着好吃的話。
陳森然卻沒有接話的意圖,因爲他有一絲恐懼,不是對於伊澤瑞爾,事實上他不會對任何人產生恐懼的心理。他恐懼的,是那股神一般的力量。
“過來一起坐啊。”伊澤瑞爾熱情地招呼陳森然和小蘿莉。
可是他們沒有絲毫想過去的意思,因爲他們在伊澤瑞爾的眼中,也不過是凡人罷了。
凡人總是不想靠近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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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推薦都沒有。我大lol衆怎麼可以如此不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