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 頁他去哪了

大義和私利面前,你會選哪個?

劫的答案毫無疑問是後者。

相同的問題他在整個計劃制定的最初就問過那個人。

他想不通,爲什麼那個人那麼有把握,寂就一定會去進攻那些侵略者,而不是自己。

沒錯,當然,那些侵略者也是整個計劃的一部分,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部精密的機器一樣,在某個時間點到達的那一刻,就轟然運作了起來。

而某個時間點,自然就是昨夜。

回到那個問題,寂爲什麼會去進攻那些侵略者?

按照劫的理解,寂同樣是個爲了均衡教派可以不惜一切,甚至可以稱之爲自私小人的老傢伙,否則他就絕對不會斷了卡爾瑪的糧草。

在不瞭解那些侵略者的底細,與影流教派是死敵,以及天王山實在是重中之重的情況下,爲什麼不轉身拿下天王山而去收復沿海?

這是劫完全想不明白的。

那個人只告訴他一個道理,古老。

均衡教派足夠古老,古老代表着守舊,守舊代表着害怕滅亡。

所以他們特別珍惜一切可以延續生存的東西,甚至可以爲之做出匪夷所思的讓步。

但那不包括徹底拋棄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壤。

天王山固然是重中之重,但是它處在腹地,而且也不足構成足以讓他們生成的土壤,最多就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戰略要地。

而東海岸以及東海岸沿岸的土地卻不同,那是千百年來均衡教派賴以生存,發展傳教的土壤,從骨子裡,他們就認同那是自己的土地。

是不容侵犯的,誰要侵犯就要死。

這是一種狂熱的宗教徒的信念。

再加上佔據那片土地的。是外來者,他們已經丟棄了西海岸大好的河山,他們絕對不能再容忍東海岸的丟失。

而相對來說。天王山就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所在了。

所以,寂會去東海岸。

可是……

劫緊接着就問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舊王國勢力,據守在離天王山不遠處的普雷希典王城的路易殿下。

如果按照上面的說法,舊王國勢力也足夠古老,也同樣對整片土地懷有熱忱,甚至從法理上講,他們才最具有討伐的權力,可就劫的理解。偉大的路易殿下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的近萬鐵騎出王城一步,他反而有可能對天王山有想法。

對於這一點,那個人的解釋是。

這就是一個有權杖的教宗和一個沒有王冠的王的區別。

而現在,寂有沒有去東海岸劫不知道。

劫所知道的是。偉大的路易殿下確實對天王山產生了一些想法。

因爲他的探子已經發現了普雷希典王城的一些異動。

“劫大人,我們需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嗎?”一個激進的下屬激動地說道。

“不用,只不過是一個……”劫說道這裡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那個人的用詞,“沒有王冠的王而已。和一隻猴子有什麼區別?可笑,讓他們來。”

寂是一點都不怕普雷希典王城那一點毫無戰鬥力的護衛軍的。

他也絲毫不擔心寂會殺一個回馬槍,他對於那個人有一種很強烈的信任,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只有一點……

那些侵略者是怎麼來的?

海路不是被封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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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侵略者是怎麼來的?

這也是寂正在想的問題。

最終他沒有選擇向西回防,而是東進。去沿海。

至於說這中間的原因是不是如那個人說的那樣,恐怕只有寂自己知道了。

對於寂的這個決定,沒有人反對,所有人都顯得鬥志高昂,有些人甚至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當場就殺到東海岸去找那些侵略者拼命,就算是偶爾還有不願意的,也被寂的威望壓了下來。

決定做好,整個均衡教團的行軍速度就快了很多,僅僅是一天時間就已經無比靠近落葉城。

最多再趕半天的路,就差不多能看到落葉城頭飄揚的旗幟了。

想來現在,那裡已經換成了侵略者的旗幟了。

只是讓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大概就是爲什麼會有海上的侵略者從東島登陸?

那些該死的比爾吉沃特人呢?

不是號稱有無盡之海無敵的海皇三叉戟嗎?

不是有龐大的海盜軍團嗎?

難道被打敗了?

還是他們叛變了?

這樣的猜測存在於均衡教團的每一個人心裡,當然也存在於寂的心裡。

他當然不會簡單地只想到那些東西。

他想的更多的是,一些深層次的東西。

他深深地覺得這一切都存在着某種可怕的規律。

他感覺到了……自己在……被人牽着鼻子走。

這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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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吉沃特人到底去了哪?

這個問題同樣存在於比爾吉沃特人自己的心裡。

海上。

已經是落霞漫天。

漫天的落霞紅的就像是血。

如血的海面上,一艘漆黑色的海盜船孤零零地飄蕩在海面上,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它也確實正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在逃。

它已經逃了一天了,它拼命地想要逃離那個屬於那個夜晚的噩夢。

沒有錯,它就是那一常戰的唯一倖存者。

冥淵號。

在最後的,猶如古代騎士對陣一般的衝鋒裡,無數的船隻煙消雲散。

無數的連名字都不可能留下的人,連同着那必將被載入史冊的可憐的威廉將軍一起沉入了海底。

這是海上末日的開端。

作爲這個開端的見證者。

普羅託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他眼睜睜地看着那麼多的夥伴死去,卻最終沒能做什麼。

他甚至不能和他們一起去死。

因爲他要回去,他是冥淵號的船長,他不能讓冥淵號真的沉沒。

“船長,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比巴博走到了他的身邊,低聲勸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

他自責的完全無法入眠。

他覺得自己是個懦夫。

“恩。”他只是這麼應了一聲,卻還是看着猩紅的海面怔怔出神,“看,多像血啊。”

“普羅託,這不是你的錯。”比巴博終於忍不住叫了普羅託的名字,他拍了拍普羅託的肩膀,“兄弟……”

“我知道。”普羅託卻搖了搖頭,自語着,“我只是想知道……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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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了?

鄧尼茨。

“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小魚人菲茲浮在海上看着夕陽裡遠去的冥淵號,笑着拍了拍身下的龍鯊,對一旁的諾提勒斯道,“走吧,我們還有的忙呢。”

“恩。”諾提勒斯悶悶地點頭。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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