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流逝而過,很快就天亮了。何國威猜測估計六點左右了吧。何國威趕緊回去敲門,終於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只不過是鄰居小小家的大門開了。穿着一身大綠色的休閒裙的小小走了出來,何國威正放在門上欲敲門的右手懸在半空中慢慢放下。
小小似乎有點發愣,好奇地問何國威道:“咦,你這麼早就晨練回來了嗎?”
“呵呵,是啊!”何國威尷尬地擺擺雙手,力求證明自己運動剛回來,還好自己不用和銷售部門的那般西裝革履,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對了,你昨晚大半夜有沒有聽到有人猛敲門的聲音?估計喝醉酒了。就是我們這層樓的,吵得我都快出來發飆了。應該是樓上的鄰居走錯樓層了,那兒有個男的經常喝醉酒回家。他老婆都不知道鬧了多少次離婚了。”小小用食指指了下上面的樓層又說道。
“沒有啊!我可能太困了,什麼也沒有聽到。你這是大清早地去哪啊?”何國威極力否認,慶幸小小昨晚沒有出來,不然得多尷尬。心想這小小還真是有完沒完的,該幹嘛還不去幹嘛,真有點內急了。每次蹩見大紅大綠風格的裙子,準是小小沒錯,自己都寧願繞道走,真的是太能閒聊的人。
小小一經何國威的刻意提醒,才說道:“哎呀,真是不能和你聊天了,我趕緊得去菜市場買點新鮮的骨頭和肉,我女兒啊有點流鼻涕,我好擔心啊!真怕她影響成績,吃完早餐還得去上學,中午還得接回來,下午四點多又放學了,還得送她去培訓課。我這忙得真是暈頭轉向的,不像你命好,有老人幫忙帶孩子。孩子又還那麼小,還不用操勞她學習的事情,唉,不和你囉嗦了,我得真的趕緊走人了。”
何國威一直猛點頭,小小的嘮叨勁,他是見識過的,如果她自己不打斷聊天的話,完全可以聽她講個三天三夜。
直到聽到了電梯的關門聲,確認她下去了,何國威才繼續大聲地敲門。
這時,岳母林小麗打開了房門。何國威不悅地喊了句:“媽,怎麼敲了門那麼久都沒有聽到?”
“哦,我在廚房裡忙着煮早餐,沒有聽到。”其實藍母早都聽到了,只是藍清靈一直不讓自己開門。
“洗手間有人啊?靈靈,好了沒有?快點出來,急死了。”何國威看到洗手間的門關着,忙又敲門催促道。
裡邊的藍清靈本來打算要出來的了,聽到何國威催促,立馬故意放慢揉臉的速度,隨口答道:“沒那麼快,上大號呢!”
“哎呦,我的姑奶奶,麻煩快點,憋不住了。”估計昨晚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內急得不得了,快憋不住了。
“誰叫你買房的時候,選了只有一個衛生間的戶型。”藍清靈沒好氣地從洗手間裡邊出來。
何國威幾乎是用衝風的速度馬上進去衛生間的了。藍清靈一會又聽到他在廁所裡喊道:“幫我找下上班穿的衣服,好嗎?我想洗個澡。”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藍清靈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完全不理會他。
拉完一大泡尿的何國威,趕緊又從洗手間出來陽臺收衣服,準備洗澡。看了一眼坐着的藍清靈問道:“吃炸藥了?大清早這麼大的火氣。”
藍清靈直接無視他的話,裝作沒有聽到。
洗完澡後出來的何國威,又說道:“賢惠的巧媳婦,幫我洗下衣服唄!”
藍清靈沒好氣地說道:“你長來雙手幹嘛的不會自己洗啊?”
“是不是親戚來了,脾氣這麼大?不對哦,你每個月都是十號來的,我發工資你就來例假了。這纔剛過沒幾天,難道跟你媽吵架了?”何國威坐在她身邊輕聲問道。
藍清靈沒理會他,進去廚房拿出兩個碗出來放在桌上。“這是我和我老媽的碗。”意思就是沒有準備何國威的那一份碗筷。
何國威移步到餐桌上,看到自己的鑰匙和手機,錢包都在桌子上。“昨晚你去接我了嗎?明明是我同事幾個哥們送我回家的啊?”何國威其他一點也回憶不起來了。
“你是坐警車回來的。”藍清靈應了句。
“開玩笑吧?和同事一塊去KTV了,怎麼可能把警察叔叔給招來了。”
“那得問你自己有沒有叫小姐之類的涉黃了吧?”藍清靈依舊沒有好的語氣。
何國威苦笑完解釋說道:“哈哈,男人去KTV一般有兩種情況,一是和同事朋友,這絕對不會點小姐,二是陪客戶,可能會點小姐,除非客戶主動說不需要。我是前者啊!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做啥了吧,這麼生氣。若是真涉黃了,警察同志還會送我回來?”終於知道藍清靈生氣的原因了。
“我相信大部分男人在商務來往中總是會需要應酬的,我也相信大多數人都有這樣的經歷。只是你們這出去應酬的男人,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工作需要,還是花天酒地去了。這個問題很難說,藉機花心的肯定有,畢竟做到柳下惠那種程度的男人實在不多了。”藍清靈依舊不相信他的解釋。
“呵呵,我們這些搞技術的又不是跟人打交道,一塊去的都是一幫光棍兒,不信你可以問問我的同事們。”何國威揚了下手中的手機。
“他們都是你的人,都會替你說謊。究其根本,是現在的商業社會中風氣不正,物質是豐富了,精神方面卻貧乏了,打着加班的旗號去花天酒地的男人越來越多。現今娛樂場所裡沒有小姐的少之又少,這個責任應由你們男性來承擔,畢竟沒有市場需求哪來那一大串的供應鏈?你也需要好好檢討自己,若是沒有怎麼會回來了還一直叫我小姐。”
何國威聽了更是哭笑不得,覺得藍清靈有點栽贓陷害之意,“你這是往我頭上扣什麼帽子啊?人家小張過生日,大家一起加班累了,喝酒喝得瘋狂了點,再說人家小張壽星買單,比我還摳門的小夥子,哪裡有錢請小姐?嗨了幾個鐘頭才幾千塊,你說什麼小姐能免費請來?沒個幾萬甚至十幾萬能請來一個小姐嗎?”
“你看,價格都這麼瞭解還說沒有叫小姐。在美女誘惑面前,能通過這種考驗的男人能有幾個?“
“人家在裡面就是玩骰子和喝啤酒,唱歌!陪喝酒陪唱真的沒什麼的!只有一個異性進來過,就是進來送啤酒開啤酒蓋的服務員小姐。自己的老公你都還不相信嗎?你老公我連揉揉抱抱都不會的人,去剪頭髮髮廊妹幫我洗頭,我都婉言謝絕的人,我有一定的潔癖,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話倒是說到藍清靈的心坎裡去了,何國威有潔癖這是她一直知道的事情,再者他每個月去剪頭髮真的都是回來自己洗頭髮的。
看到藍清靈沒再繼續找茬,何國威便說道:“昨晚你是故意把我扔在家門外的吧?”
藍清靈心想這讓他在外邊待了幾個鐘頭,也夠懲罰他口中的“小姐”風波了,或許他口中的“小姐”真是服務員,畢竟何國威是說了句“小姐,再給我來一打脾酒。”
藍清靈不覺笑了笑,否認地說道:“是你昨晚喝太多,回來又夢遊走出去的。”自己纔沒有那麼傻,承認自己是小肚雞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