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白童心中一急,一把拍下胖子手中的豬腳,拉着胖子便要離開。
途中絆倒了兩根板凳,也讓那油膩膩的豬腳,落在手工編織的地毯上面。張胖子回頭,衝白童咧嘴一笑,那尖牙猛地長長,雙眼之中滾落出兩行鮮血。
白童“蹬蹬蹬”往後跌落幾步,心臟陡然加速。
“白先生,您怎麼了。”李老闆見白童這麼失態,也趕緊站起來問道。
張胖子還管什麼豬腳,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白童面前,雙手抓住白童的肩膀,差點將白童給提了起來,吼道:“白童,給我回神。”
肩膀吃痛,白童深吸了一口氣,再看胖子,還是那個胖子,一切,又回到原狀。
那古鐘上,也正好指在六點零一分上面。
白童心臟不住的猛跳,將胖子推開,望向地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坐在窗臺上,是那般的孤獨憂傷。
“胖子,我沒事。”白童掰開胖子的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而後說道:“李老闆,我想要好好看一下這個屋子。”
李老闆對之前白童在照片上跺了一腳很是介意,這是對人十分不尊敬的做法,更何況每次那些騙子來的時候,也會裝作與鬼神通靈,故弄玄虛一番,卻什麼用都沒有。
一想到白童可能也是騙子,聲音較之前冷了幾分,沒好氣的說道:“我看白先生還
是不用看了,遊街騙子的招數,我已經看夠了,這便請回吧!”
張胖子拿起溼巾擦了擦手,對着李老闆說道:“天下的人故弄玄虛,我們白童也不會耍那些花槍。您開的價錢確實誘人,但您這樣侮辱我們白童,行,別了您。”
說罷,將一口黃牙咬了又咬,深吸好幾口氣,對白童說道:“走!”
見白童不走,義憤填膺道:“白童,他侮辱你祖輩上傳下來的東西,骨氣是必須要拿出來的是不是。”張胖子指甲都掐進肉裡了,忍住不回頭。
白童也是氣的不輕,剛走兩步,想着昨兒個房東又是一副“你給我滾”的態度,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站在那裡,回頭對一臉鄙夷的李老闆說道:“人身是一小天地,陰陽五行,四時八節,一身之中皆能運用。此刻正值酉時,日落西山,陰門漸開,穢濁之氣涌出。”
“李先生,您說的十二點消失,那時正值子夜,陰氣最重。若是我說的沒錯,別墅的臥室都應該靠着竹林。”白童凝重的說道:“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裡應該是五陰凶宅,李老闆,我真的很佩服您,這樣的房子,都敢住。”
李老闆冷笑一聲,道:“看着你年紀不大,糊弄人的本事倒還不小。”
張胖子疑惑地走到白童旁邊,輕聲說道:“白童,這活還要做下去嗎?”
“你丫公司還想開嗎?”白童
對着張胖子翻了個白眼,無奈的嘆息一聲,“總得有個容我打遊戲的地吧!”
張胖子會心一笑,拍了拍白童的肩膀,說道:“好兄弟,夠意思。”
“李老闆,我倒是覺得您吧,該想一想爲何王老爺子會給您介紹我們。”張胖子是一個粗人,不喜歡稱呼別人爲先生,還是老闆來的直接,能夠提醒自己不要得罪這個人,這個人就是金子。
“哼!我只知道,最後出手的,是了塵大師。”李老闆猶豫了一下,卻依舊不屑的說道。
張胖子突然笑了,好心勸說道:“您能夠請到了塵大師也就罷了,大師不來,還有誰能比白童能看到更多東西。”
李老闆猶豫了一下,張胖子說的,好像也是那麼一回事。
“行了,我先去看房子。”談話這種事情,白童不在行,也不管李老闆同不同意,直接走出去,查看房子。
這筆生意,他必須要拿下來。
胖子標準的哈巴狗笑臉一展,道:“李老闆,您看您的房子什麼問題,您應該也深受其害,那價錢的事情……”
“沒有本事,別跟我談價錢。”李先生厭惡的看了胖子一眼,朝着外面走去。
若不是對王老爺子抱着一絲希望,早讓保安將這兩人趕出去。
瞧着白童六點鐘表現的樣子,李老闆眉頭深鎖,心中隱隱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