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干杯朋友

[給你賣力唱二十首真心真意

米高峰都因我動容,無人及我

你怎麼竟然說,K歌之王是我――]

當馬列終於以一特專業的姿勢拿着話筒扮歌星飆歌時,我已經有些醉意了,他這種深情演繹我已經見識過不下百次,早已經聽得耳繭都快破。

迷糊中似乎聽到身旁有電話鈴音響起,好象是從JOJO的挎包中傳出來的。輕輕推了推她,指了指包,說道:“你電話響”!

JOJO長吐了口酒氣,傻乎乎地笑着說:“謝謝”,拿出電話餵了幾聲,對着馬列喚道你輕點行不,我什麼都聽不到。然而馬列仍然自我陶醉中。JOJO哼地朝馬列做了個鬼臉,站起身來,說了一句我聽不清,我到外面接!邊說邊打開包房門走了出去。

徐優妮撲哧一聲笑了,貼靠着我,說:“你朋友好有趣啊,這麼投入”。

我點點頭,說就是,沒星探發掘他簡直就是娛樂圈的損失呀。

徐優妮用迷離的眼光掃了我一眼,說:“那要是我沒有發掘你,會不會是我的損失呢”?我伸過手去,在她的腰間輕輕一攬,笑了,說:“會不會是你的損失我不知道,但我如果今天晚上放過你,我肯定是大大遺憾的”!

徐優妮輕輕呸了一聲,說死相,看你白天道貌岸然的,其實還不就是色中餓鬼,這麼不老實。我心中一蕩,湊嘴過去,在她粉紅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徐優妮啊的一聲尖叫,用手肘狠狠擊了我一下,說你膽子大了!還有人在。

我一下把她柔弱的腰摟緊,嘿嘿一笑,說:“他是K歌之王,我是K女之王,各忙各的,誰管誰呀,你沒見他這麼沉醉,那會注意咱們”。這一瞬間,我竟然有些瘋狂的想褻瀆她的意念,或者在我的心中,從一開始就認定了她是一個可以輕易採摘的女子吧。

徐優妮顯然是久經風月的,方纔那一聲尖叫只不過沒想到我忽然親吻而發罷了,現在馬上恢復了平靜,也不推開我,只是輕輕倦縮在我懷中,對着我嘻嘻一笑,輕輕說道:“這麼猴急,會減分的哦”!

我心中忽然呯地一怔,這句話是如此的熟悉,我似乎在那聽過呢?

徐優妮見我忽然沒了笑容,倒是有點意外,奇怪地問:“你怎麼了”。

我一下收回失散的魂靈,做回我的色狼樣,湊近她如秀珠一般的耳垂,哼哼淫笑:“我在想怎麼把你弄到牀上去”!

徐優妮雖然大膽,也不由被我如此赤裸的一句話搞得臉上一紅,呸了一聲,作勢推開我,說滾遠點。嘴上雖如此說,手也只是輕輕一掙,那逃離得了我的雙手,我心中一熱,嘴脣輕輕貼上她粉白的脖頸,藏在她右腋下的手也無聲無息向她胸前滑去。

徐優妮臉上紅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當着馬列的面也會如此大膽,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臉上便浮起一絲冰冷的神色,肩膀用力,掙脫我箍緊的手臂,忽然似換了一個人似的,有些冰冷地說:“你看錯人了哦”!

然而我的慾望讓我忽略了她的拒絕神情,正準備把她抱得更緊。門忽然開了,JOJO有些歪斜地搖搖晃晃走了進來。看見我們抱的如此之緊,不由對着我們哈哈一笑,說:“我說靚妹帥哥,別這麼癡纏好不好,要瘋回家去瘋”。

說着右手一拉門,說:“來來,我給你們介紹兩個姐妹,剛巧接電話的時候在外面遇上”。

門一開,隨着JOJO,走進兩個打扮靚麗的女子來。

我見有其它陌生人來,也不好意思再死纏着徐優妮了,輕輕推放開她,擡起頭來往徐優妮的那兩個朋友看去。

眩!沒這麼巧吧。

只見最前面一個女子身材修長,休閒的卡藍布牛仔褲配着是可愛的米色毛衣,一頭柔順的長髮輕輕挽成個結,嬌俏的容顏是如此的熟悉。

我差點鬱悶死。這女子竟然是江宜欣。

其實這僅是我第三次遇見這女人,但她在我生命中的銘刻下的命運之痕卻是如此的深刻,我只是隨便一眼,就在這有些灰暗的燈光中毫無疑問地認出了她,儘管現在的她,完全是另一種風格的打扮。

我曾經以爲和這人再不會有半點聯繫,沒想到這麼快又會重新遇上。

江宜欣顯然也是一怔,沒想到在這種地方會遇見我。兩人對視之下,都有些尷尬。徐優妮顯然是敏感的,立刻查覺到我和她之間眼神的不對勁,輕輕在我們兩人的面上掃視了一下,對我說道:“怎麼,你也認識”?

這一瞬間,我已經放開了剛纔的驚訝,點了點頭,臉上推起了笑容,說:“當然,朋友嘛”!說着望了望江宜欣,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江宜欣臉上的那點奇怪神色也是一閃而過,一臉的笑容,居然也朝我笑了笑,說這麼巧呀!我也回報一個欣然的微笑,又點了點頭。

只有我們彼此知道,這微笑真他媽假。

馬列也未看的真切,只覺進來的是美女,趕緊丟下話筒,唷了一聲,說:“今天什麼星座呀,這麼多美女”!待走近了,忽然啊了一聲,叫了聲:“江小姐”!

江宜欣顯然對馬列並不熟悉,只是覺得眼熟。怔了一下,似乎纔想起馬列好象是自己公司的職員,也笑着點了點頭,淡淡說:“你也在呀”。

倒是江宜欣旁邊的另一個女子呀的叫了一聲,走上前來,對着馬列哈哈一笑,說:“好你個馬大帥,這次被我逮到了吧,居然揹着老婆出來胡混”!

卻是嘉怡百貨財務部的方怡寧,也是所謂江宜欣的閨中蜜友。

馬列一臉尷尬,含糊說:“胡說什麼呢,這不就和朋友出來哈皮呢”?

倒是JOJO一臉疑惑,說:“你們認識”?

馬列一直沒和JOJO說過自己在那家公司上班,現在只得唉了一聲,說:“不止認識,簡直是熟得不能再熟”!

JOJO一笑,說:“那真的好巧哦,她們都是我高中的同學,來來,既然大家都認識,我也就不介紹了,姐妹們,咱們一塊來喝酒”,說着拍了拍江宜欣,說:“你這幾年都死那去了,好久不見,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跟我聯繫,真不夠朋友”。

江宜欣笑了笑,望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徐優妮,對着JOJO說:“不了,我們是被其它朋友約來的,他還在其它的房間等我們,你們玩吧,反正我在這還要呆很長一段時間,不如呆會一起宵夜好了”。

JOJO吐了口酒氣,叫了一聲:“不嘛,難道這麼巧遇上,怎麼能不坐一會就走,對不,怡寧”!

方怡寧嘻嘻一笑,說JOJO看你都醉了,還喝!說着望了望馬列,說你這小子,一會可記得要送人回家哦!

馬列眉頭一皺,拍了拍自己胸脯,說這還用你說,我馬列是這樣的人嗎!

江宜欣抿笑着朝JOJO說:“真的,我們約好了朋友來玩,要是自己卻偷跑過來,怎麼會好意思”!

JOJO醉了,那管這些,大聲嚷道:“不要嘛,你看我們這邊就四個人,房間這麼寬,再多來幾個人也行,叫你們朋友一起過來唱好了,對不對,怡寧”。

方怡寧瞅了瞅江宜欣,又望了望我,嘿笑一下,說這不太好吧,顯然是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心中唷的嘆了一聲,暗道可別,真要把我和江宜欣今晚硬湊擠在一起,實在有點尷尬。雖然現在各走各路,事情也過去許久了,但心裡總有點兒彆扭。

江宜欣搖了搖頭,說JOJO,真的不了,我們朋友還在等我,這樣不太禮貌。

JOJO貝牙一咬,哼哼道:“你是不是存心氣我,五六年才見到一次,居然不給我點兒面子”,說着轉過頭去對着馬列說:“你們也是朋友,你幫我拉住她們”。

馬列一臉爲難,望了望我,嘴上唉唉道:“這這……”。我知道馬列的意思,他和江宜欣是上下級的關係,本來就不熟,何況因爲我的緣故,自然不敢輕易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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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用腳狠狠踢了馬列一下,說這什麼,叫你幫着拉人,又不是叫你殺人,你爲難什麼。

我見馬列一臉無辜相,心下一鬆,暗想算了,都過去的事了,咱一大男人,跟女子計較什麼,便笑了笑,對着江宜欣說道:“我們就四個人,你們要是人不多的話,過來一起玩吧,也熱鬧一點”。

JOJO嘻的拍了拍我,說還是文俊好,然後又狠狠瞅了馬列一眼,馬列一臉無辜,低下頭去,顯然心裡在罵這算什麼事!

江宜欣顯然也沒想到我會出口相留,不由有些爲難,望了望方怡寧,顯然是心中無法定奪。

方怡寧看了看我們,似乎明白我們間的那種感覺,忽然嘿地一笑,說:“算了啦,把他也叫過來吧,都是朋友嘛,難得這麼巧遇見,再說人多他也不能煩你,正落你下懷”。江宜欣有些無奈,但既然方怡寧這樣說,也只得微微一笑,說那好吧,我去叫他。方怡寧說不用,你先坐吧,我去,我包還放在那邊呢,將就去拿。說着不容江宜欣回答,自己走了出去。

JOJO拉着江宜欣坐下,不偏不倚,正好坐在我的旁邊。彼此都有些苦笑,對視了一下。

這算什麼,一笑泯恩仇?老天!

徐優妮輕輕用手肘敲了我一下,臉上帶着嘲笑的神情,湊近我說道:“你們之間,好象有點不對勁哦,老實交待,是不是以前有過什麼,我可吃醋了哦”。

這聲音不大不小,江宜欣肯定也聽到了,我坐在兩人中間,只差沒暈死過去!

然而更暈的還在後面!

只見徐優妮拿了支酒,遞給了江宜欣,臉上甜甜一笑,說:“你好漂亮哦”。江宜欣稍有些靦腆地點了點頭,說謝謝,你才真的漂亮!我叫江宜欣,你怎麼稱呼。

徐優妮嘻嘻一笑,說我叫徐優妮,和JOJO是好姐妹。說着瞟了我一眼,說:“也是文俊的女朋友,你們都認識,那我們以後多聯繫纔對”!

我徹底無語,吐血中……

江宜欣似有點兒意外,看了我們一眼,笑着點了點頭,說那肯定的,我纔回來,也沒多少朋友,能認識你也挺高興,大家以後多聯繫。說着拿起酒,向我虛虛一晃,說來,我敬你們大家一口!

我知道她這一敬的意思,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心中忽然一鬆,屁大個事,一直堵在心中幹嘛呢!咱一大男人,可別被女人說小心眼,心下一釋然,也舉起酒瓶,點了點頭,說什麼都不要提,乾杯!然後望了徐優妮一眼,輕笑道:“幹啦,女朋友”!徐優妮微笑:“可不要後悔,男朋友”!

馬列拿着支酒湊了上來,對着我們詭異地一笑,說就是嘛,什麼都不要提!乾杯朋友!

砰的一聲,酒瓶發出清脆的碰響聲。

隨着這一聲碰響,門開了,JOJO拉着個男人走了進來。

那男人一頭直髮,挑染着幾絲黃髮,很野性的樣子。就在他額前的長髮一揚之際,我臉上忽然一變色,心中暗想,沒這麼巧吧!

昏暗曖昧的低柔燈光裡,那人眼神卻是凌厲如冰。

阿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