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煩事

迷離且深藍的靜夜裡夜星隱隱生輝仿似珠寶展示大廳內絨緞上擺放的粒粒鑽石晶瑩且透亮。

似乎有許久沒有這樣的看過星空了。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從屋塔房的天台上一越而過消失在另一個世界。

白綾啊的叫了一聲說道:“好漂亮”!

我轉過頭去微笑着看了看她。

白綾披着我的外套趴在我身邊雙手形成一個y字捧着自己那張可愛的純美容貌。

一如夜色中的天使!

如果時光可以存檔這一幕該是永恆的吧。

什麼時候來的呢?我輕輕瞟了白綾一眼。白綾微笑道:“來了許久了呢?還想着你會不會來呢。”

我笑了笑說道:“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要走?”

白綾輕哼一聲說當然!難道留下來替你打掃屋子呀!

我笑了說道:“你就捨得?”

白綾惡惡地瞅了我一眼嗔笑道:“看你那死樣整天色迷迷的。”

她身上的淡香傳來我有些迷醉渾忘了一切伸過手去輕輕搭上了她柔弱的右肩。

白綾沒有絲毫的拒絕只是身子微微顫了一下輕聲道:“如果世界永遠這麼靜謐該有多好!”

我點了點頭有些嘆息是呀!剛纔搏命的打鬥竟然像上個世紀前那般遙遠。

白綾摸出包紙巾輕輕抽出一張雪白的紙伸過手來在我嘴邊輕輕擦拭了幾下有些嗔怪地問道:“去那打架了嘴角都破了!”

我有些驚訝白綾的溫柔。朝她眼睛眨了眨說怎麼?忽然這麼溫柔。

白綾淺笑輕輕摸了摸我的說道:“我有你心裡是這樣的兇惡嗎?”她纖細的手劃過我的臉際我竟然有絲莫名的冰涼且溫存感。

白綾輕輕把那張帶着我血跡的紙巾放入包中對着夜空自語:“或者偶爾我也會想着好好的對待一個人吧。”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白綾側過身來初雪般的容顏離我不過手掌的間距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每次呼吸。她每次釋放的溫柔氣息輕輕撲在我的面上一絲異樣的感覺電擊了我的全身。我一把抱緊了她雙脣相觸是如此的溫柔燙貼。我心中輕輕嘆息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確實是喜歡了她。因她的每一次出現都讓我有種無法解釋的親近感。

白綾的臉紅燒起來脣齒留香但仍輕輕地推開了我望着我笑了笑。

“你衝動了!”

我點了點頭手一緊又欲把她再度攬入懷中。

然而白綾還是推開了我忽然奇怪地一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來找你是什麼事你該就會冷靜的吧。”

我哈地一笑說你今天還想逃出我的魔掌嗎?這一秒間我甚至已經忘卻了錢凱的存在。

白綾微笑着搖了搖頭說:“你確信?”

我點了點頭心中忽然燃起一片慾火。白綾的每個淺笑嫣然都是如此的讓我傾倒。我得承認在感情方面自己真是太不夠堅強何況我心裡隱隱有一絲算計我只有征服她才能確保她不會把我學警出身的這一秘密給暴露出去儘管她根本沒想過這麼多。甚至早已記忘記了這事。

白綾再次輕輕搖頭臉上泛起一絲奇異的光彩望向我眸子如星緩緩說道:“我今天來找你只是想你知道……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不過我不想要想你陪我去一趟醫院而已。”

我的心一下如墜冰窖早上初聽到白綾說會在閣樓等候我時產生的那絲綺念消散於雲天之外。

不是真的吧?

白綾眼光中閃過一絲狡狤笑了笑說:“怎麼有些失望?”

我吐了吐舌頭說:“是有些失望呢!”只看白綾的神情我以爲她玩笑了。

白綾把臉轉了過去望着天邊有些兒寂寞的神情悠悠說道:“可惜也只有讓你失望了呢!”

我怔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她說:“你不是開玩笑吧?”

白綾看也不看我只淡淡道:“我有這個必要嗎?”

我的心下忽然有絲涼了問道:“他知道嗎?”我們都很清楚這個“他”自然是錢凱。

男人!白綾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道:“永遠總是後知後覺的吧。”

“怎麼說他也有責任的吧。”我心頭涌起絲不快。竟然有種隱然上當的感覺。

白綾轉頭掃了我一眼嘻地笑了說道:“我還以爲你是不同的原來也一樣。”

我奇道:“什麼一樣?”

白綾沒有解釋只是嘿嘿笑了笑說道:“怎麼說呢。我真的不想一個人去醫院但又不想讓身邊的姐妹知道所以才忽然想到了你就這麼簡單!”

有些暈眩我也嘿地笑了說那行不過我想知道一件事這麼多男人中你爲什麼偏偏找我?

白綾一雙狡狤的雙眼閃爍看着我臉上泛起可愛的神情。忽然伸過右手輕輕撫了撫我的臉道:“誰讓你給我的感覺又親近又遙遠呢!又或者我覺得你能替我保密吧。”

指尖劃過我的臉龐纖細而柔軟。

“你鬍子該颳了好刺手!”白綾轉過手輕輕用手背貼着我的臉說道。

我怔了一下道:“真的不想讓他知道?我覺得這不太好吧?”

白綾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毅然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如果孩子是你的該有多好或者我就會決定要了我只想孩子的爸爸是個普通人有溫暖的家和溫馨的天倫之樂。”然後撲哧一笑道:“再說我還在念書怎麼可能要這是想也不用想的事被我爸知道我死定了!”

我長呼了一口氣有些頭大的感覺。怎麼這種事也攘到我身上來了。鬱悶!

摸了摸包才覺包裡的香菸在方纔的格鬥中已經被完全壓碎。更他媽鬱悶!

白綾似乎知道我的心拉着我進屋翻起丟在牀上的挎包道:“我包裡還有包女士煙可以忍受的話來一根。”

我搖了搖頭說道:“煙不抽菸我就無所謂不過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醫院?還有去那家醫院這些我可一竅不通哦!”

白綾張開雙臂徑直朝後倒在牀上無所謂地笑了說道:“大醫院就算了我媽是市衛生局的當年也是醫生出身和很多醫院中的人熟得不能再熟我可不能去那些地方找家環境好點的私人醫院吧。反正我也只是妊娠早期用不着手術吃點藥就搞定的。”

妊娠……

我有此犯暈渾沒想到現在的我居然跟這個詞生聯繫。

想什麼?樣子這麼奇怪?白綾躺在牀上笑了。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心頭忽然釋然了笑着說:“你知不知道你給我的打擊大了把我滿腔慾火全給從頭到腳悉數撲滅。”

白綾一雙大大的眼睛明亮如星忽然伸出手拉向牀邊的我輕輕地甩着我的手道:“你也挺可愛呢?也許有一天我忘記他的時候會真的愛上你。”

我輕嘆了口氣道:“沒有那天了吧他可是我老闆這犯禁的。”然而我心底其實卻對白綾這話爲之砰然一動再說我從沒有真當錢凱是老闆過完全是瞎扯來着。

白綾嘻地一笑道:“我一直在想你居然肯跟錢凱做事好象那不對勁似的。”

我心中一緊那容她再想下去手上一用力輕輕就抱住了她說道:“好睏睡吧!”

白綾閉上眼輕輕用鼻息嗯了一聲把頭朝向了我胸前說:“嗯懷孕後我真的很貪睡。”“媽的這算什麼事!”我心裡咒罵着終於一陣睏意也襲上腦門。

就這麼抱着白綾乖乖睡去一夜無話。

朝陽方初上傅琛的電話就打來了白綾雪白的藕臂輕輕撫在我的胸前電話擾到了她她迷糊着要和我去爭搶電話。

我嚇了一跳被傅琛知道她和我過夜可是大大不妥趕緊一把拽過手機掀開被子霍然坐起來。

被子一掀之下白綾那雪白粉紅的身軀被冷風侵到不由啊了一聲倦縮成一團。我怔了一下不由有絲佩服自己的意志抱着這麼一個絕色居然一晚都沒有任何反應。心中不由也嘆了一聲看來真被白綾說中了我果然芥蒂她有錢凱孩子的事。

傅琛似乎在電話裡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嘿嘿笑了笑問道:“昨晚聽說你受傷了晚上還這麼拼命年輕人要節制點呀!”

我是哪個冤只得道:“琛哥什麼事?”傅琛是君凱實業的重要人物小弟都喊他傅爺中層人物則都喊他琛哥。

傅琛問道:“你那邊方便嗎?”

我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白綾點了點頭說方便。

傅琛嘆了口氣說道:“昨晚的行動我和凱哥都知道結果了有四五個小弟被警察逮到我和凱哥爲了保他們忙了一整晚。”

我試探性地問道:“沒什麼麻煩吧這些小弟會不會亂說話?”

傅琛冷笑道:“能有什麼麻煩只要不是被阿勇的人逮到就行被警方抓到只是花點時間和錢的事凱哥認識的警察多的去了打聲招呼就行再說了那些小弟誰敢亂說話那不是不想活了。”

我裝作高興的口氣應了聲是說那就好。心中卻搖了搖頭。心想也對阿勇能搞定鳳凰臺派出所的王金水錢凱何嘗不能搞定其它人。心中暗暗罵了聲這世道!真他媽黑!

傅琛續道:“昨天我們知道你逃走了也就沒聯繫你現在凱哥叫我知大家一聲這幾天大家都避一下風頭說不定阿勇會報復。”

我點了點頭對着電話裡道謝了一聲問道:“昨天忽然衝出來三個傢伙壞了我們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麼人身手非常了得。”

傅琛嗯了一聲說道:“我聽阿彪說過了凱哥昨晚就找人調查過了那三個傢伙是蒙嘉穎的保鏢也說是蒙軍的紅人。

我心頭一下泛過那旋轉樓梯上那麗人的美好身影心道原來那女人叫蒙嘉穎。問道:“這蒙嘉穎是什麼來頭?”

倒是傅琛一呆一下笑了說道:“你不知道?哦蒙軍的獨生女聽說一直在國外定居這次不知道怎麼正好湊巧回來居然還出現在這會所裡倒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

我哦了一聲心中點了點頭暗想果然是如此難怪和蒙天勇輪廓上很想像畢竟是血緣之親。不過和我曾經在相片上見過的蒙軍倒不太像。

好了我得去通知其它人聽人說你昨天打架的時候把頭盔給搞掉了我想你不是躲幾天的爲好不要貿然行動最好不要露面阿勇這傢伙瘋着呢咱們砸了他的會所他肯定滿世界的找人報復嘿嘿咱們這次也算是小小的挫了他一下看他還敢小視咱們不!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樣最好白綾這瘋女人還要我陪她去醫院流產我正愁沒時間現在正好。

轉過頭來忽然嚇了一跳只見白綾手杵着腮幫睡在牀上笑着望向我一絲陽光從窗縫漏過來正好照在她雪白的胸前睡衣衣領低垂露出深深的乳溝春光盡泄。

我趕緊轉過身去道:“我也服你了來我這居然還準備好了睡衣什麼的。”

何止呢白綾打着哈欠坐起來說道:“睡衣、毛巾、牙刷、梳子、拖鞋護墊我可都給帶來了這不得住院幾天嘛。”

我怔了一下說:“要住院不是說隨便吃點藥就搞定嗎?”

白綾撲哧笑了說起碼要先打一兩天消炎針才安全吧!

我嘆息說道:“咱可不知道沒你有經驗”。

白綾作了個鬼臉說:“我也是聽姐妹們說的啦現在那個後悔呀做*愛這碼事我以後再也不幹了。”

我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搖頭只得裝作沒聽見拎起條毛巾說洗臉!

這時候白綾的手機又響了仍然是那特別動聽的電視劇《尋秦記》插曲鈴音:“不願意失去你當擁有你的時候我卻不懂珍惜不要走我會給你幸福沒有你我的日子怎麼過!”

白綾拿起一看眼色忽然變了。呆了一下才緩緩翻開蓋。

“是我……有什麼事嗎?我說錢凱你別煩我了好不好我們真的結束了……我在那?我能在那?我在醫院!滿意了吧!……我有事我能有什麼事你自己做的好事怎麼還來問我!”

啪的一聲白綾惡狠狠地把手機給關掉一把仍在牀頭想了想又拿過來按下了關機的按鍵。嘴上不停地嚷道:“煩死了煩死了你們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

我搖了搖頭心中又罵了自己一聲這麼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的無聊事怎麼居然會亂到我頭上。

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