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靠近我,一旦沾染了我身上的氣息,你也會被他們追殺的!”
它接着語氣虛弱地向許太平解釋道。
“他們?”
許太平有些警惕地退入院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再次追問道。
“西風閣……聯手孔雀王,將我白頭雕一族屠殺殆盡,我孃親生死不知,只有我逃了出來。”
白羽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隨後繼續道:
“太平,我來這裡,是想讓你將此事告知我爹爹,孔雀王爲佔據我白頭雕的福地風來谷,聯手西風閣柳松山設下埋伏,困住孃親,然後屠掠了白頭雕一族,請讓它……讓它一定要給我復仇,如果……如果它……它還活着的話。”
說完這話,它的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
許太平一聽這話,心頭的困惑立時減去了大半。
這段時日裡,他沒少聽白羽抱怨過白頭雕與孔雀王一族的恩怨,只是他沒想到西風閣最後會與孔雀王一族聯手。
“許太平,別來救我,別插手,你不是孔雀王……的對手。”
這時,腦袋依舊趴在泥地裡的白羽,再次強撐着向許太平提醒道。
救還是不救?
許太平陷入了抉擇之中。
而就在他猶豫之際,天邊忽然出來一道雀鳴,即便此刻大雨滂沱,那聲音也依舊響徹山林。
“太平,可以將白羽收進我的青葫蘆。”
靈月仙子這時提醒許太平道。
“好。”
許太平眼前一亮,當即點頭,然後解下腰間的青葫蘆。
不是靈月仙子提醒,他都忘記了這一點。
經過兩年多的溫養,青葫蘆內的空間已經有半個院子那麼大,同時也有了將一些實力不太強或者無法反抗的妖獸吸入葫蘆的能力。
“收!”
靈月仙子誦唸了一道口訣,然後青葫蘆之中便涌出一股吸力,一把將白羽吸了進去。
“你放心,青葫蘆能屏蔽天地氣機,白羽在裡面很安全。”< br>
靈月仙子說完這話後也鑽入了葫蘆裡。
“那頭孔雀馬上要到了,你小心應對。”
葫蘆中的靈月仙子又補充了一句。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回到了院子,關上了院門。
“砰砰砰!”
沒過多久,青竹居的院門被敲響。
毫無疑問,院外此時來的,應該就是那頭孔雀王。
“誰?”
大雨中的許太平沒有急着去開門,而是開口問道。
靈禽擅闖修士居所那是死罪,所以他並不害怕那孔雀王會闖進來。
“裡面的道友,吾乃雲嶺孔雀王,爲擒拿妖族叛賊而來,敢問道友是否見過一頭重傷垂死的白頭雕?”
門外的孔雀王十分客氣地問道。
聽到這話,許太平上前了一步,打開了院門。
一開門,他便看到一頭比院門還要高許多的綠孔雀站在院門口,一雙冰冷的眸子正死死盯着他。
不過比起那冰冷的眼睛跟高大的身軀,它那一身比院外那傾盆大雨還要更加猛烈的威壓,纔是真正令許太平感到心驚的。
光是站在它面前,整個人就好似被一塊幾千斤重的石頭壓着一般,非常地難受。
“剛剛確有一頭白頭雕路過此地時從空中墜落。”
暗暗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許太平十分從容地指了指院前被白羽剛剛砸出的凹坑,隨後繼續道:“不過很快它便又自己爬起來飛走了。”
他與白羽熟絡之時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也不怕那綠孔雀識破自己的謊言。
綠孔雀靜靜地與許太平對視了一眼,隨後又四下張望了一番,拿鼻子嗅了嗅,似是確認了院中的確沒有白頭雕的氣息,這才點了點頭道:
“叨擾了。”
在確認院內沒有白頭雕的氣息之後,似是不願耽誤時間,它雙翅一抖,在暴雨之中騰空而起。
在那孔雀王騰空時,許太平仔細看了看,發現這頭孔雀居然跟人類修士一樣,能夠靠體內靈力外放彈開雨點。
“靈月姐姐,能夠與修士一樣運用靈力的靈禽,修爲大概是什麼程度?”
望着孔雀王飛走的身影,他在心裡向靈月仙子問道。
“這需要天資,妖王級別的靈禽都未必能做到這一點,與你關係不錯的白虹,或許能夠做到。”
靈月仙子語氣少見的非常嚴肅。
“這頭孔雀,沒有必要的話,你最好莫要招惹。”
她接着又補充了一句。. .
“我知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
“對了,靈月姐姐,白羽的傷勢怎麼樣了?”
他接着又問道。
“我需要一杯龍膽酒。”
靈月仙子說道。
“好。”
許太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這兩年其實沒喝掉多少,一年也就能喝個三壺左右,按照靈月仙子的說法,真正要用到龍膽酒的時候是通玄期,所以他目前還餘下很多。
當然,就算是一壺,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來,畢竟白羽是他在這山上僅有的一位朋友。
……
翌日。
青竹居後院。
“我居然還活着?”
院中的白羽,一臉好奇地看向院中正在打拳的許太平。
“許太平,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它接着又問道。
“你的身子能再小一些嗎?”
一套青牛拳打完的許太平,收起拳架,轉頭看向院中的白羽。
白羽點了點頭,隨後周身灰光一閃,身子一下子變作了麻雀大小。
“你將我帶回來,那孔雀王沒有發現?”
白羽一把跳上石桌,繼續追問道。
“我有一隻可以收納靈獸的葫蘆。”
許太平拍了拍腰間的那隻青葫蘆。
靈月姐姐的存在他自然是不會告訴白羽的,不過這葫蘆倒是沒有問題,畢竟誰沒幾件保命的法寶?
“莫非是煉妖壺?”
白羽眼神一驚,很是警惕地後退了幾步。
其實它說的也沒錯,因爲按照靈月仙子的說法,這青葫蘆在目前階段是能納靈獸靈禽的,所以說是煉妖壺也沒什麼問題。
但不同的是,煉妖壺是用來煉妖,而這青葫蘆卻能夠養妖,兩者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若這是煉妖壺,你早就在葫蘆中化成一攤血水了,那還能像現在這般嘰嘰喳喳?”
許太平搖頭道。
“這倒也是……”
白羽點了點頭,神色一下子鬆弛了下來。
“這是我的秘密,你可莫要告訴他人。”
許太平這時又提醒了白羽一句。
“我白羽是那種人嗎?”
白羽這時又恢復它那桀驁的神態。
“嘰嘰!”
就在這時,小猴平安從廚房裡端了一大盤肉食出來,開開心心地跳上了桌子。
“白羽,你吃,我煮的。”
小猴拿起一塊肉排,邊吃邊將盤子往白羽那邊推。
這兩年來它跟白羽也很熟了,又因爲同爲靈獸,相互之間十分親近。
“嗯。”
白羽雖然沒有心情吃,但不想拒絕小猴的好意,也還是叼了一塊嚥下。
“白羽,昨夜風來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太平這時也在桌邊坐下,伸手拿了一塊肉之後,好奇地向白羽詢問道。
雖然救下了白羽,但他還是得弄清楚現在的狀況,不然對他對白羽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