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養彪悍妻
設計師8號說到:“出來看看效果!”
馮熙女寧願死,也不要出來!
設計師8號沒辦法,只得換了一件,但是,很快的,就又被馮熙女否決了:“你就不能有件穿得出門能看的衣服?”那件露背,這件露胸!件件都有傷風化!
設計師8號被馮熙女的品味噎得差點翻白眼!這幾件都要剛從米蘭空運過來的最新款!這是從哪個山窩窩出來的土包子。黑着臉,把手上的衣服都遞給了馮熙女。
馮熙女沒一件能看得進眼的,一件更比一件不守婦道!
穿着那件亮晶晶的,金光閃閃的黃裙子,馮熙女走出試衣間,說到:“我自己選吧。”
設計師8號差點吐血身亡,這是成神以來,第一次受到質疑!忍了又忍,纔沒有抓狂,領着馮熙女到了置衣間前,打開門後,黑着臉坐去了沙發上,雙手抱胸。
馮熙女翻看着那一排排的衣服,不停的搖頭:“春光外泄,袒胸露乳,傷風敗俗,衣不蔽體,不堪入目……”
聽到馮熙女的評判,設計師8號的臉,黑得越來越油光發亮,這裡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價格不菲,更是特意精挑細選出來的。
當馮熙女指着一件墨綠色的深V型晚禮服說“家醜外揚”的時候,設計師8號已經是怒髮衝冠!不服氣極了,這衣服怎麼就家醜外揚了!
馮熙女理直氣壯,這件衣服,就如同‘梁山’,沒有三兩三,豈敢上梁山!
設計師8號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重新再忍。
馮熙女翻到最後一排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件勉強看得過眼的裙子,是一襲紅裙,最主要的是沒有袒胸露乳,也沒有露背露臀,只是前胸有部份是用紅色蕾·絲做的,若隱若現的,但好歹沒有春光外泄。
換好衣服,馮熙女從試衣間出來。
設計師8號本來是鼻孔朝天,但是,在看了馮熙女一眼後,激動得不能自已,心潮澎湃,指着馮熙女,情緒激昂。
馮熙女看着眼前慷慨激昂的人,嚇了好大一跳,問:“怎麼了?”
設計師8號心花怒放,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馮熙女想轉圈,但是,圈沒轉成,因爲,人被馮熙女拍成了四腳朝天。
躺在地上,設計師8號顫抖着手,指着馮熙女:“你,你,你……”
馮熙女一臉你活該:“是你要動手動腳的!”所以,我這是純屬正當防衛。
設計師8號*洋溢的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喜出望外:“你穿得很好看,這件衣服爲你而生。”當初,在巴黎秀場看到模特穿這件衣服時,眼前一亮,但是,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今天看到馮熙女穿上後,才知道,少了點霸氣。模特嬌柔有餘,卻是氣場不足。馮熙女穿上,讓這件衣服有了靈魂一樣。
馮熙女在鏡子前轉了個圈,嘆氣,要是胸前和後肩處這一塊,不是蕾·絲就更好了。
設計師8號滿心歡喜,摸着下巴打量完馮熙女後,說到:“我給你做個髮型吧。”
馮熙女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梳頭這種親密事,豈能隨便讓男人染指!
設計師8號嘆息:“你這個髮型,不配這衣服。”
馮熙女做到鏡子前,拿起梳子,運指如飛,盤了個柔媚中略帶霸氣的髮型出來。
看到效果,設計師8號興奮得手足舞蹈:“就是要這個效果。”去首飾盒裡拿了鳳型的一水鑽髮夾,遞給馮熙女。
對着鏡子,把髮夾別到了頭上,馮熙女對着鏡中脣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的美人笑了笑。
設計師8號看着眼前美人,猶如看到了‘洛神’,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
馮熙女說到:“我走了。”
設計師8號被馮熙女的美震驚得露出了男人本性,連蓮花指都忘了翹,聲音也忘了裝,恢復了男人的粗獷:“等等,還差一樣東西。”返身,衝去了櫃子前,拿了一雙紅色的水鑽高根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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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恨天高,馮熙女猶豫了會,還是穿到了腳上。但是,走起路來,好不習慣,有些不穩,感覺跟踩高腳似的,本想脫下來,但是,設計師8號死活不肯,甚至把馮熙女那雙舊鞋從36樓丟了下去。
馮熙女怒目而視:“你……”
設計師8號直接挑出錢包:“我賠!”抓了一大把,放到了馮熙女的手上。
馮熙女目測出手上的老毛少都有四五千個,眉開眼笑的不氣了。心甘情願的穿着那雙恨天高,唉,好看是好看,可是,也太不實用了,已經很小心翼翼的了,但還是老扭腳。走得人提心吊膽的。
設計師8號看着眼前完美的動人心魄的藝術品,欣喜若狂,抓出手機,五連拍後,才允許馮熙女走人。
馮熙女一步一驚的走了出去,回頭率,強大到數不清。
到了“山木格拉”,推門進包廂,袁鴻擡頭,見着馮熙女,千年冰眸開始融化,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馮熙女進門,低眸,問到:“我坐哪裡?”
袁鴻輕咳了一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馮熙女小碎步的走到座位坐下,然後——果斷的把腳上的兇器脫了下來,腳好痛。不想看那張討人厭的臉,馮熙女拿起桌上的水,低着頭,小口小口的喝着。
看着美人斂首,垂眸,低眉的喝着水,袁鴻一向古井不波的星眸現出幾分沉淪來。美色果真無敵!
敲門聲響起,是服務員帶了日本客戶‘山神木’過來。這是一個大客戶,籤的合同也快要到期了,而且,剛換了少當家。所以,袁鴻比較重視,特意做了接待。
山神木看到馮熙女的第一眼,兩眼直冒淫光,袁鴻皺起了眉,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少當家十有八九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沉迷美色的決策者,大多會英雄末路。
山神木在馮熙女的身邊坐下,對着袁鴻笑到:“袁少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袁鴻輕點了下頭。
山神木的目光看上了馮熙女,問到:“這是?”
袁鴻輕啓金口:“我的秘書馮小姐。”
山神木眼前一陣閃亮。現在,衆所周知,秘書和潛規則是一起的。什麼叫秘書潛規則?就是‘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山神木看上馮熙女的眼神,更是多了無數的暖昧。
服務員開始上菜,菜色一看就色香味俱全,唯一倒胃口的是對面的那張臉,馮熙女吃得有些不歡。
山神木端起酒杯:“袁少爺,馮小姐,我敬你們一杯。”
袁鴻和馮熙女端起了酒杯,喝了。
山神木滔滔不絕:“我對中國文化一直都很嚮往,特別是中國的古詩,以前我一直都能完全理解什麼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今天,看着馮小姐,總算是知道了。”
馮熙女撇嘴,小日子鬼子!
……幾杯酒下肚,馮熙女臉上一片粉紅,顯得更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美不勝收。
袁鴻開始說起公司合作的事,山神木卻已經是心不在焉,被眼前的美色迷得三魂失了六魄,馮熙女聽不懂袁鴻說的那些條款,合約,繼續小口小口的喝水。
突然,大腿上多了只不安份的豬手。
山神木的狼爪纔剛落下,馬上,就被馮熙女打成了面朝黃土背朝天。山神木殺豬似的慘叫聲,直衝九天雲霄。
袁鴻坐在對面,看着馮熙女,冷顏到:“解釋!”
馮熙女指着地上的山神木,一臉女王彪悍,破口大罵:“你個小日本鬼子,吃雄心豹子膽了你,本宮把你打成三寸金蓮!讓你斷子絕孫!……”
這是袁鴻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潑婦罵街,可是奇異的,卻覺得佳人之怒,更具姿態,別有一番風味。
山神木痛得額頭的汗水豆大滴的直流,馮熙女用了分筋錯骨手,採花賊最少都會十天半月下不了牀!而且,連同那個禍根,也給錯骨了,以後,再也不能人道!
馮熙女罵完後,拎着那雙紅色的恨天高,打着赤腳,揚長而去!
袁鴻從關得震天響的門收回目光,站起身來,走到地上鬼哭狼嚎的山神木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山神木痛得說回了他的母語,嘰哩呱啦一大堆,意思就是控訴馮熙女打人,要袁鴻給個公道。
袁鴻精通八國語言,自是聽得懂,冷聲問:“她爲什麼打你?”
山神木憤憤不平的嘰哩呱啦。
袁鴻聽完後,輕點頭,然後,從山神木身上踩過,走人了。
‘少爺’身高一米八六,體重149斤,加上腳下特意用力,山神木被踩得死去又活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等袁鴻走出大廳時,馮熙女已經不見人影。
馮熙女正氣火火的坐在出租車上,大罵山神木和袁鴻的祖宗十八代。半路,路過一水果店時,馮熙女特意讓司機停車,去買了一大袋紅富士蘋果,拿着根棍子,把蘋果當成袁鴻和山神木,戳成千瘡百孔。
爲什麼要戳蘋果?誰讓紅富士蘋果是日本產的!戳死它個小日本!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看着馮熙女的驚悚行爲,心裡直髮寒,不是拉了變態的客人了吧。現在,屢屢報道出租車司機被害,而且,這地方又這麼黑和偏僻……越想越害怕,出租車司機停了下來:“小姐,不好意思,車沒油了。”
馮熙女擡眼一看,此處,正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一片荒蕪黑暗,皺眉,拿着那根戳蘋果的棍子問:“那怎麼辦?”
出租車司機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說到:“我去前面看看有沒有加油店。”說完,也不等馮熙女答話,打開車門就走,而且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馮熙女坐在車裡邊戳蘋果邊等司機。當一大袋蘋果都戳爛的時候,還不見人來。馮熙女放棄了等待,走人。
四周沒人,又是黑不隆咚的,所以,馮熙女的速度,叫‘輕功’。反正沒人看見。
飛速前進,前面終於有了燈光,是一個加油站,馮熙女沒見着司機人,於是,等了一會後,坐了另一輛出租車走了。
回到公寓,馮熙女進了浴室,拿着浴球不停的刷大腿,刷了一個多小時,刷得大腿處的那塊皮膚都冒血了,馮熙女才住了手,但還是覺得噁心,覺得心裡有股沖天的怒火,卻又找不到出口。在體內橫衝直撞,難受極了,坐立難安。
馮熙女再次惡狠狠的罵了句“縮頭烏龜”後,打了宋子軒的電話:“教官……”
宋子軒剛剛集訓完畢,正往宿舍走去,問到:“怎麼了?”
馮熙女悶悶的問:“你今晚真的不能回來嗎?”
宋子軒解釋到:“半夜會有一次突擊演習,所以,就不回來了。”
馮熙女鬱鬱寡歡的說到:“我想要你回來。”
宋子軒敏感的問到:“出什麼事了?”
馮熙女不願意說,只說:“教官,那我來部隊找你吧。”
宋子軒看了看手上的時間,到底是答應了:“那路上要小心點。”
馮熙女掛了電話,從抽屜裡拿了路費,打的去了部隊。
車子剛到部隊大門口,就看到教官筆直的站在守衛亭旁邊。馮熙女下車,看着宋子軒,頓生委屈無數來:“教官……”
宋子軒皺眉,問:“怎麼了?”
馮熙女嘟着嘴:“我心裡不爽!”
宋子軒無語:“……”又說廢話!當然看出你不爽了,問的是爲什麼不爽!
馮熙女忽如東風的說了句:“教官,我想你了。”
宋子軒的俊臉,在燈光下笑開了花。下一秒,卻被馮熙女摔出了老遠!摔得腰都要斷了。
馮熙女居高臨下:“教官,我們來過幾招吧。”
宋子軒咬牙切齒的瞪着馮熙女!氣個半死。
馮熙女指天發誓:“我保證,不用內力。”
宋子軒從地上一個打挺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馮熙女狼撲了過去。
兩人在操場所上,拳爲腳往,招招精彩。
範方威無意中往窗外看了一眼,就發現了操場的龍爭虎鬥,興奮極了,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於是,圍觀者無數。
馮熙女雖然沒有用內力,但是,她的速度卻是無人能及的,非常快。而宋子軒不愧是教官,更何況身經百戰,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兩人一時有些半斤八兩,不分上下。
宋子軒好久沒有這麼淋漓盡致的過招過了,越打,體內的興奮,好戰因子越多,而馮熙女卻純屬打架來發滿泄心裡的怒火,所以,下起手來,叫那個毫不留情。
第四十八分鐘的時候,勝負終分。誰贏了?看誰在上面就知道了。
馮熙女壓在宋子軒的身上,嬌喘不停。
宋子軒也是喘息不定,但看着騎在自己腰上的馮熙女,卻是兩眼亮晶晶。
馮熙女扶着老腰:“累死了。”
宋子軒的大手,剛往上擡,想拉下身上的美人偷香。
此時,範方威在樓上,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教官伸到半路的手,只得落下。
馮熙女擡頭,看着樓上的衆多腦袋,騎在教官腰上,非常霸氣的回吹了三聲口哨。
宋子軒滿臉黑線:“……”!
範方威把手放在嘴邊,大吼到:“馮熙女,好樣的。馮熙女,好樣的。”
馮熙女站起身來,就像1949年國慶時,像國家主·席閱兵一樣,伸手,笑着朝樓上衆人揮了揮。
宋子軒從地上爬起來,面無表情的走回了宿舍。
馮熙女再吹了一聲口哨後,小步跑追上了教官。
回到宿舍,宋子軒進了浴室,洗澡。
馮熙女卻是手腳呈大字型的攤開,趴上了那張熟悉的牀上,剛纔一架打得精疲力盡,好累。
宋子軒從浴室出來時,馮熙女已經在牀上睡着了。
看着牀上毫無睡姿的小太妹,宋子軒搖了搖頭,拿被子給馮熙女蓋好,然後纔拿着浴巾,繼續擦頭髮。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二十九分,唔,還可以睡三個半小時。
宋子軒也躺上了牀,關了燈,睡覺。
半夜三點,宋子軒起身,準備突擊演習訓練。馮熙睡得迷迷糊糊的:“教官?”
宋子軒邊扣衣服釦子邊說到:“睡吧,我去集合。”
馮熙女翻個身,又沉沉睡了過去。
一個半小時後,宋子軒訓練結束,又爬上了牀。無意中碰到了馮熙女的大腿,痛得她慘嚎一聲,一蹦而起。
宋子軒嚇了一跳:“怎麼了?可是受傷了?”說着,大手就伸了過去,把馮熙女的褲腿往上卷。
馮熙女動了動,想把教官手上的腳縮回去。
宋子軒用力一壓:“不要動!”
馮熙女如老僧入定了。
宋子軒看到馮熙女大腿上的那塊紅腫,已經是慘不忍睹,而且已經發燙。一看就明,這絕不是剛纔過招時導致的傷口!再說了,剛纔下手時,可是每一招都有注意分寸!“怎麼回事?”
馮熙女抿着嘴,不答話。
宋子軒去抽屜翻了藥膏出來,給馮熙女擦好後,才逼問到:“馮熙女,說話!”
馮熙女這才把事情說了一遍。
宋子軒聽完後,一臉鐵青。
馮熙女罵到:“那個小日本鬼子,以後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宋子軒伸出大掌,把馮熙女拍在了牀上,轉而關燈:“睡覺。”
馮熙女睡不着了:“教官……”
宋子軒語氣很不好:“閉嘴!”
馮熙女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又兇我!做錯事的,又不是我!……”
宋子軒在黑暗中,擡起馮熙女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馮熙女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教官!”你如此殘忍!如此狠心!
宋子軒鬆開,閉上眼:“睡覺!”
馮熙女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閉上眼,睡覺,可是,睡不着啊……半睜一隻眼,看了看教官的臉色後,明智的選擇一動也不動的裝睡了。
正在心裡默數着羊,到第兩千六百七十三隻的時候,突然感覺教官的大手動了。
馮熙女:“……”教官這是要幹什麼?
教官的大手,掀開被子,把馮熙女的褲腿捲了上去,然後……俯首,非常誠虔的輕輕的吻上了那塊紅腫不堪,誓把上面的罪惡,噁心清空。
馮熙女咬牙死死忍住,纔沒有驚叫出聲,教官,你如此這般,嚇死我了。
宋子軒的吻密密麻麻,把那片紅腫全部覆蓋後,才罷休。把褲子放下,躺好,蓋上被子後,這回,教官是真睡着了。
留下馮熙女,在黑暗中一片震驚,三魂失了六魄。
早上六點,部隊的起牀號響起。宋子軒邊起牀穿衣,邊叫到:“馮熙女,馮熙女……”
馮熙女睜開了眼,卻不敢看教官的眼睛。
宋子軒趕着去出早操,叮囑到:“我讓範方威開車送你回去。”
馮熙女輕點頭:“好。”
宋子軒叮囑到:“不得惹是生非!”
馮熙女:“……”教官,你當我是三無產品!這麼不放心。
宋子軒走後沒多久,範方威就過來敲門。
馮熙女打開門,說到:“等下。”
然後關門,走到牀邊,神使鬼差的,主動把被子疊整齊了——這是馮熙女第一次如此自覺的起牀後疊被子。不過,想達到教官的水準,就是你要求太高了。
把被子疊好後,馮熙女纔跟着範方威上車。
範方威一路上都是興奮不停:“馮熙女,昨天你放倒宋教官的那一招反擒手,太厲害了,是怎麼做到那個角度的?”
馮熙女卻是有些心不在焉,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教官那誠虔的輕吻。
範方威喋喋不休:“還有,馮熙女,你那個從後反撲的招式,哇哇,那速度……”
就這樣,一個說不停,一個想不停,回到了市區。回到公寓,換了正裝後,下樓去準備上班。
電梯到一樓的時候,馮熙女又按了往上的樓層,回到屋裡,拎上一大袋榴蓮才走!
範方威聞到榴蓮味,臉就皺成了一團包子:“馮熙女,你喜歡吃這玩意兒?”
馮熙女隨意應到:“還行吧。”
範方威好心提醒到:“這東西補是補,但不能多吃,吃了容易上火……”
馮熙女看了範方威一眼,你不說我也已經知道了,到現在,都還在便秘呢!
範方威嘀咕到:“這東西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還賣那麼貴!我們老家一隻雞都值不上它一半的價!”
馮熙女問到:“你老家哪的?”
範方威憨厚的笑答:“湖南,荷香橋,雷鳴殿的,聽說過嗎?”
馮熙女搖頭:“沒有。”
說起家鄉,範方威更是滔滔不絕:“有時間一定要去我們那裡看看,可好玩了,山青,水綠,鳥語,花香。還有,我們那裡的臘肉,圓子……可好吃了。幾年沒回家了,好想吃。”
一說到好吃的,馮熙女也來了興趣:“臘肉我吃過,也*吃,可是,圓子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哎。”
範方威從手機裡調出圓子的圖片,遞給馮熙女。
馮熙女一看,就是橢圓的黑黑的一東西,問到:“好吃嗎?”
範方威兩眼亮晶晶的:“好吃得不得了。別看它不好看,可好吃了。而且是我們那獨有的特產,始於清康熙年間,民間歷代相傳,至今已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主要原料是豆腐,先用紗布將豆腐中的水分濾幹,然後將豆腐捏碎,再將新鮮豬肉切成肉丁或條狀,拌以適量豬血、鹽、辣椒粉、五香粉以及少許麻油、香油、味精、芝麻等佐料,攪拌勻後,做成饅頭大小橢圓形狀的丸子,放在太陽下曬幾天,再掛在柴火竈上讓煙火薰幹,煙燻的時間越長,臘香味越濃……”
“相傳明正德年間,寶慶府有一座山,叫九龍嶺,此山很高,有九個山嶺,故叫九龍嶺,傳說原來這裡有十條龍,後飛走一條,故叫九龍嶺,嶺上有一座廟,有個老和尚在上面修行,山下有一窮苦人家,家有一孩,因常年患病,便寄在山上,跟老和尚學徒,後來病好了,但很瘦。”
“他母常來看他,心裡很急,認爲可能是因爲沒吃肉,但和尚是不能吃肉的,她老人家左思右想,便想出了這個注意,把肉剁成肉末,拌在豆腐裡,和尚吃豆腐是允許的,但是放進去後還看得見,於是她就加點豬血,再火用去烘,烘得乾乾的,一看還黑黑的,又做成圓圓的,拿到廟裡給她孩子吃,不久小和尚就胖多了。”
“可是紙包不住火,後來還是被老和尚發現了,圓子就沒有再送上山了,但大家聽說吃了可以長身體,變結實,於是很多母親都開始跟她學做圓子了,圓子的做法也在當地就傳開了,並且是一道好菜,還可保存很久不壞,後來慢慢傳至整個寶慶府,並一直流傳至今。”
馮熙女被範方威勾搭得口水直流:“說得我都想吃了。”
範方威笑到:“今年過年,我有一個月的探親假,早就打電話回去,叫我媽做了,到時,我帶給你吃。我媽做的圓子,可是我們那最出名最好吃的,很多城裡人都慕名要來買呢。”
馮熙女笑到:“那行,我有口福了,等着你回家帶原子給我吃。”
範方威敬了個軍禮:“保證帶到。”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中,到了袁氏大廈樓下。
馮熙女下車前,問範方威到:“要不要留個榴蓮給你吃?”
範方威直搖頭:“我可不*吃這玩意兒。唔,不過,我媽*吃,等我回去時,再買給她。她老人家一直嫌太貴了,捨不得買。”
馮熙女說到:“那等你要回家時,我買榴蓮給你帶回去,給你媽媽吃!”
範方威笑:“好意心領了,但是這玩意兒,不讓帶上火車,說是味道太大。”
馮熙女‘啊’了一聲,還有這種禁忌呀。
範方威笑到:“快去上班吧,我還要回去跟教官報到呢。”
馮熙女拎着一大袋榴蓮,下了車,跟範方威揮手再見後,進了公司,時間剛好是七點四十八分。
衆人見着老夫人以及手上的榴蓮,無一不歎爲觀止!老夫人真是勇氣可嘉,永垂不朽!
其實馮熙女拎着這袋榴蓮來上班的用意很簡單,就是想又被丟出去,這樣,就可以不用上班了。即使,不被丟出去,也要讓那破‘少爺’難受!不是最討厭榴蓮味麼?那就噁心死他!
八點整,打卡,到辦公桌前坐下,就見秘書長皺着柳眉:“馮熙女,你怎麼又帶榴蓮來上班了?”
馮熙女振振有詞抑揚頓挫:“我喜歡!”
袁飛花:“……”行!您老夫人喜歡!可是,‘少爺’不喜歡!看來,今天又是一場惡戰!
一直到九點,還不見袁鴻來上班。
此時,袁鴻正被袁建國叫回了老宅訓話:“怎麼回事?山神集團怎麼會不再續約?還有張局說山神木已經報警,控訴袁氏員工暴力毆打……”
袁鴻倒了一杯茶,遞給老爺子,纔不緊不慢的解釋到:“不再續約也好,現在新換的當家山神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山神集團遲早會落敗!還敢告暴力毆打?他自己色膽包天,又不長眼……”
袁建國拿着柺杖在地上用力的戳到:“那也不用把人打得斷子絕孫!”
袁鴻意外,沒見馮熙女踹山神木的命根子呀!隨即想到馮熙女那詭異的身手,也瞭然了。活該!
袁建國皺着老眉,問到:“怎麼會帶馮熙女出席應酬?”
袁鴻漫不經心的回答:“她身手是裡面最好的,最近白家那邊又開始蠢蠢欲動……”
袁建國沒有再說話了,孫子安危第一。
……袁鴻剛從老宅出來,手機響起,一看來電顯示,是宋公子的。
教官的聲音非常嚴肅:“我是宋子軒,馮熙女的教官。昨晚,她出去應酬,卻受辱,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生第二次!……”
掛了袁鴻的電話後,宋子軒又打了自家老哥的手機:“哥,是我。”
宋子豪從文件中擡起頭來:“子軒,有事?”
宋子軒臉上一片狠絕:“嗯,麻煩你幫我查查山神集團。”
一說到日本黑白兩道都涉及的山神集團,宋子豪臉色嚴肅了:“子軒,可是出了什麼事?”
宋子軒不願多談,只說到:“我要它所有詳細的資料,特別是新上任的總裁山神木的個人資料,越詳細越好。”
隨着宋子軒電話的掛斷,也定下了山神集團和山神木在中國的命運。
而馮熙女卻對這一切毫無所覺,正坐在辦公室看着大袋榴蓮,各種想像。
袁鴻再到公司時,已經是十點過八分,老遠就聞到了那股濃濃的榴蓮味,袁鴻的濃眉皺成了一團。
一看到‘少爺’來上班,大家屏息着聚精會神的觀注事態的發展——‘少爺’臉色如此難看,老夫人估計又會被丟出去!
袁鴻走到馮熙女辦公桌前,偌大一個辦公室,一下子靜得連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馮熙女擡起頭來,挑釁的看着袁鴻!
袁鴻卻是面無表情的看了馮熙女一眼後,繼續往前,進了總裁辦公室。
馮熙女一時有些失望,怎麼不下令把人丟出去了?都做好一切的準備了!連被丟出去後幹什麼都計劃好了。
大家面面相覷,非常意外,老夫人竟然安然無恙的逃過一劫。
袁飛花不愧是秘書長,是最敬業的,對馮熙女說到:“快去準備咖啡。”這麼多年,‘少爺’的習慣,都是到公司後,喝一杯咖啡後再工作。
馮熙女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執行了上司的指令,去了茶水間。隨後,又折回了辦公室,拎着座位底下的那袋榴蓮去了茶水間。
手上一個用力,榴蓮殼變成了大小相同的八塊,現出黃嫩嫩的榴蓮肉來。馮熙女又把榴蓮用內力震成小塊,泡到水裡,搖晃,等水裡滿滿的都是榴蓮味後,果斷的拿來煮咖啡。
半個小時後,熱騰騰的榴蓮味濃濃的咖啡終於橫空出世了,當這獨有的味道在辦公室擴散時,秘書長的臉,已經是扭曲得不成形狀了。擔憂的看了老夫人一眼,您這是要太歲爺頭上動土呢?唉,自求多福吧。
馮熙女端着咖啡,隨意敲了敲門,就進了總裁辦公室。
留下秘書處衆人,震驚的無數,膜拜着回味老夫人那道貌岸然的背影。
馮熙女把咖啡連同行程表重重的拍到袁鴻的辦公桌上,然後一臉高傲的看着袁鴻,準備浴血奮戰!
袁鴻看了馮熙女一眼,輕飄飄的揮了揮手,示意馮熙女走人。
馮熙女:“……”一口血橫在喉間!好有重重的用力的出拳,卻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你大爺的,本宮都已經做好跟你誓死血戰的準備了,你卻這樣不輕不重?
袁鴻挑眉,看着不走的馮熙女:“嗯?”
馮熙女狠狠的瞪了袁鴻一眼,扭身走人了。其實不是馮熙女不怕死,而是心裡認定昨晚山神木的豬鹹手是袁鴻故意安排的!覺得士可殺,不可辱,下了決心,即使是拼個魚死網破,也要報仇血恨!
袁鴻看着面前那杯熱氣騰騰冒着濃濃榴蓮味的咖啡,好久之後,伸出手,端了起來,送到嘴邊,淺嘗一口,隨即放下,穿腸毒藥也莫過於此。
袁飛花看着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的老夫人一臉憤慨不平,細心的發現,咖啡沒有端出來。皺起了眉,那個味道,‘少爺’不可能接受啊。那是爲什麼?有心想問,但是,老夫人的臉色實在是太不好看了,果斷的放棄了。
馮熙女坐在座位上,把總裁辦公室的門,瞪出了個洞來,還是氣難平。
袁鴻站到落地窗前,看着馮熙女怒意滿滿的臉,想了想,打了個電話。
於是,沒一會,馮熙女就接到了設計師8號的秘書的電話:“馮小姐您好,如果方便的話,請下午兩點前,把‘天衣舞’還回來!”
馮熙女‘啊’了一聲,那件紅裙子,昨夜,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了!那時,實在是太生氣了:“已經壞了,賠的話,要多少錢?”
8號秘書的報價讓馮熙女好想自我了斷!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麼貴,那麼貴,這個月,下個月,下下月,下下下個月的班都白上了……
沒有那麼多錢賠,怎麼辦?
哭喪着臉打教官的電話,然後真的想哭了,教官電話又打不通了。
馮熙女想了想,不如跟公司借?以後,用工資抵債?
說幹就幹,馮熙女打了會計部古巴夫的電話:“我可以預支三個月的工資嗎?”
古巴夫公事公辦:“申請表上有你上司的簽名就可以。”
馮熙女掛了電話,站起身來,找頂頭上司要申請表:“你可以簽字麼?”
袁飛花嚇了好大一跳,老夫人要預支工資……老夫人,您有這麼窮麼?四個月,三萬二。唔,還有,你才進公司上班幾天而已,要預支工資,這以一般員工來說,是不可能的。
內線電話響起,來自總裁辦公室。
袁飛花按了電話後,朝馮熙女說到:“可以。”
馮熙女大喜,拿筆,低頭認真的填申請表。填完後,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後,才遞給袁飛花。
看着老夫人的真跡,袁飛花的嘴角忍不住直抽。老夫人哪,你這字,寫得是有多慘不忍睹?拿起筆,簽完字,然後指着覈准一欄:“這裡還需要袁總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