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宮茗嫣和鬱歷煌反應過來的時候,此刻他們已經身處在魔界的範圍內了,看來是孟婆直接施法,讓他二人進入了前往魔界的入口。
雖然這裡已經是魔界的地盤,但是因爲十分臨近鬼界,所以這裡依舊和是草木不生。
一落定之後,宮茗嫣便拿出孟婆給自己的淨塵水,滴出一滴,然後再打了一個水訣上去,分別淋在了自己和鬱歷煌的身上。
如此做了之後,即便是宮茗嫣和鬱歷煌二人面對面,相互之間查探彼此的氣息的時候,竟然也都極爲難以查探到對方的存在,看來這淨塵水,果真十分厲害!
當年魔界入侵妖靈界的魔族,不知是哪一族,所以要想找到宮星宇的肉身,還必須查探一番。
找到那個魔族,然後才能找到宮星宇的肉身。
然後,宮茗嫣拿出了宮星宇給自己的,可以找尋到、感受到他的肉身的一根彩羽。
爲這根彩羽注入了靈力之後,這彩羽便向遠方打入了一道光芒,宮茗嫣判斷了下方向之後,然後和鬱歷煌二人就化兩道遁光向遠方而去了。
一遠離臨近鬼界的地域之後,所能感受到的竟然是十分精純的魔氣,若是他界的人來到了魔界,便會被這個魔氣慢慢改善體質,從而也變成魔修。
但是因爲宮茗嫣和鬱歷煌二人身上有淨塵水的存在,所以這些魔氣遠遠地就繞開了他們的身體。只是雖然躲開了魔氣,但是魔界的靈氣十分稀薄,頓時讓二人就感受到自己一身的修爲,被抑制了大多。
接連飛遁數月之後,眼前纔出現了一片植物。只是魔界的植物看起來都有些奇怪,很多草和樹葉都是綠中帶點墨黑之色。
因爲魔氣太勝,所以體內消耗的靈力都只能用丹藥來補充,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宮茗嫣和鬱歷煌二人就要向嘴裡塞些丹藥。
還好這種情況,早在他們在靈界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了,所以也準備了足夠的丹藥,沒有造成魔界之行的困擾。
又大概飛遁了數年之後,眼前纔出現了一個青色的城市。
城市是往來最爲熱鬧的地方,也是消息最爲靈通的地方,所以看到城市了,宮茗嫣和鬱歷煌二人心中都是一喜,可是在來到城市門前的時候,二人卻灰溜溜地離開了城門。
因爲他們連進入城門的魔石都沒有,儘管身上擁有很多靈石,但是魔族修煉使用的都是魔石,靈石於他們來說,一文不值。
而且就算是靈石管用,宮茗嫣和鬱歷煌二人也不能拿出來,那樣的話,就已經泄露了他們的身份了。
爲了掩蓋身份,這二人已經將自己的一身衣裝都換成了黑色,面容也都幻化成了極爲普通的模樣,所以站立在那些魔修中間,也看不出來他們的另類。
也是來到魔界之後,宮茗嫣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的魔修,都如同自己在人界見到的一般,要通過吸食血氣等修煉了。而這些魔修,除了裝束不同,其餘的看起來也和靈界的修士差不多。
魔界,就是魔修的天堂,就如同靈界是所有以靈力爲修煉基礎的修士的天堂一般。
在靈界基本上已經可是稱得上是橫行無阻的二人,此刻流落在魔界城市的城牆之外,實在是有些尷尬。
但是纔在宮茗嫣和鬱歷煌二人在這城門腳下站定的時候,便有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朝着二人走了過來,圍着二人打量了好幾圈,這才輕咳了幾聲:“你們二人是那些村子來的吧,看你們也都身子結實的,你們可願意做些體力活。若是願意,我也能帶你們進入這羅方城!”
聞言,宮茗嫣不由黛眉一皺,自己活了三百多年,從來還沒有人用結實來形容自己,不過自己現今幻化的這個模樣,看起來確實是有些結實。
黑、微胖,也有些老。
此刻的鬱歷煌卻是憋着,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宮茗嫣能感受到他的內心,已經笑成花了!
宮茗嫣自然是狠狠地瞪了鬱歷煌一眼,自己幻化的還不是又黑又壯的一個老男人呢,還笑自己。
感到了宮茗嫣在瞪自己,鬱歷煌當即一副憨厚狀:“只是不知這位大哥,所說的體力活,是做什麼的?若是我夫婦二人能做得了,也不失爲一個活計!”
見鬱歷煌竟然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那中年男子當即一喜:“能做,能做!看你二人如此憨厚,想必曾在村子中幹了好些活計,也必定是心靈手巧之人。我說的這些活計,你們肯定都是能做的!”
“如此說來,不如大哥說與我二人聽聽,若是我二人能謀下生計,定當多謝大哥的!”鬱歷煌幻化的那個大漢,滿面笑容地對着中年男子回道。
“嗯,我這手頭上有好幾種活計,一種是煉丹、一種是煉器,一種是畫符,一種是飼養靈獸,一種就是製作陣法材料的了。不過我覺得你們應該比較適合煉器的,羅方城中煉器師可是很有地位的,或許你們某一天做到煉器師的時候,還會感謝我呢!”中年男子笑嘻嘻地說道。
宮茗嫣表面不做聲,心中卻是不斷思量着,這中年男子想必就整日留在這羅方城中,專門物色這種沒有魔石入城的人,然後再爲他們介紹活計,賺那些坊市的一些魔石。
只是這中年男子可還是真是好口才,一會誇自己心靈手巧,一會又將最爲耗力氣的煉器介紹給二人。想必是看着她和鬱歷煌這五大三粗的樣子,做其餘的那些精細的活計會搞砸吧!畢竟煉器的雜活,只需要有力氣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大哥就幫我二人安排吧!”還沒等鬱歷煌說話的時候,宮茗嫣便開口替他們答應了下來。
“如此就好,還是大妹子有見識呀,那麼你們就和我一起來吧!”一聽宮茗嫣開口答應了下來,那中年男子當即笑得都合不攏嘴了,急忙帶着宮茗嫣和鬱歷煌二人向羅方城的城門方向走去。
鬱歷煌是緊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後的,但是總是感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這道冰冷的目光自然是來自宮茗嫣的,剛纔這中年男子說自己的身體結實的時候,誰讓他偷笑自己的?還有竟然說是夫婦二人,看我不給你好看!
之所以將煉器的活計扛了下來,當然是因爲不管什麼累活,都是鬱歷煌的,與自己當然是沒有關係的呢!
中年男子付了幾塊魔石給守衛羅方城的侍衛,便高興得帶着他們一路向前走去了。
這魔界的修仙城市也和人界一般,在羅方城的集市上很多人都在擺着地攤,上面擺着各種法寶、功法、丹藥什麼的。
不過這羅方城是最爲接近鬼界的城市,而且看起來方圓千里就這一個魔界城市,所以羅方城也極爲熱鬧,人來人往的。
一路一來,很多活計打扮的魔修都向這中年男子抱拳,看來這些人現在的活計應該也是這中年男子介紹的。
走進來羅方城的時候,原先看起來十分和善的這中年男子,此刻雙手負在身後,撇着八字步,昂着頭,看起來竟是十分得得意。
見此鬱歷煌和宮茗嫣仿若未聞一般,只是這樣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快走到一間坊樓的前方的時候,這中年男子這才低下了頭,也將雙手放到了身前,甚至連腰都微微地彎着,和剛纔在大街上那個神色的樣子,完全是天壤之別。
走進了這坊樓的時候,便擡頭可以看到三個黑墨中帶着血紅的大字,成和閣。
還在成和閣外的時候,就有一個墨衣打扮的青年男子,就笑着朝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曹老頭,今天又帶人過來了?去吧,何掌櫃正在內閣等着你呢!”
“噯,謝謝劉小哥了!”那被稱作是曹老頭的中年男子乾脆地應了一聲,這才帶着宮茗嫣和鬱歷煌二人走進了成和閣。
成和閣裡面擺放的都是各種法寶,只是這些法寶大多成漆黑或者血紅之色,少有靈界那些顏色各異的法寶。
而且這些法寶大多看起來都滾動着魔氣,不過對此宮茗嫣也沒有意外,這就和靈界的法寶大多都能感受到靈氣是一樣的道理。
看起來這個成和閣應該在羅方城還頗有地位的樣子,至少這成和閣的佔地面積是一路走來最大的。
“你們兩個進去了之後,見到了何掌櫃之後,一定要多長點眼色,這何掌櫃喜歡肯幹活的!”曹老頭一邊向前走着,一邊還不忘低聲地叮囑着宮茗嫣和鬱歷煌二人。
“曹大哥,你就放心吧!別的沒有,但是力氣,我夫婦可是有的是呢!”鬱歷煌聞言,滿臉笑容地應道。
聞此,曹老頭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微微地笑着繼續向前走去,此刻他原先並不顯大的眼睛,看起來似乎只剩下一條縫了。
但是此刻,鬱歷煌又感受到了來自後面的冷氣,假裝渾身打了個哆嗦,然後將自己前方的曹老頭跟得更緊了。
一路走入成和閣的內閣之後,遠遠就可以看到,一個一身黃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直着身子站在前方,有築基中期的修爲。
細眉圓鼻、滾圓的身軀讓他原本就矮的身軀,顯得更加粗短,腦滿腸肥的,想必平日是吞多了成和閣的油水。
還沒走到這個短胖男子面前,曹老頭就哈着腰,看來這短胖男子大多就是那劉小哥說的何掌櫃了。
“何掌櫃,這是我今日帶過來的兩個人,他們平時做慣了活計,都是頂好的勞力呢!”曹老頭弓着身子,滿面堆笑地對着何掌櫃說道。
何掌櫃斜着眼,瞥了一眼鬱歷煌和宮茗嫣,微微地張了張嘴:“讓他們先跟我來試試吧,一切還是老規矩!”
說完那何掌櫃便自顧自地向前走去,曹老頭則是急忙跟在他的身後,還向鬱歷煌和宮茗嫣擠眉弄眼地,做了個跟緊的手勢。
之後有繞了幾個轉彎之後,那何掌櫃才止下了腳步,這裡的地上扔着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煉器材料。
只是這些煉器材料,暗淡無光,表面粗糙,一看就是那本非常低階,又很堅硬的下品煉器材料。
在這堆材料的旁邊,還擺放着幾把斧子和大刀,也都是用下品煉器材料煉製而成的,不比那些煉器材料堅硬到哪裡去。
這些斧子和大刀的身上,都有些十分明顯的敲擊痕跡,應該是在之前有很多人,用這斧子和大刀砍過這些煉器材料。
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想必是將這些煉器材料都能砍動的人,纔能有資格留在成和閣吧!
但是這斧子和大刀的材料太過低階了,若是想砍動這些材料,憑了力氣之外,還必須是修行之人,還能憑自己的修爲,產生一定的力道才行。
鬱歷煌和宮茗嫣幻化的二人,都是練氣期的修爲,雖然修爲不高,但是比起凡人的體質要好了不少,想必這也是這曹老頭一眼就找上他們的原因。
“你們兩個,試一試這些材料吧!”何掌櫃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聲音,讓人聽着極爲地不舒服。
“好唻,謝謝何掌櫃!”鬱歷煌乾脆地答應了下來,幾步拿起靠在最邊上的一把,刀鋒凹凸不平的大刀,然後對着一塊材料砍了下去。
“鏘!”只聽得見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然後鬱歷煌眼前的那塊材料就分成了兩半,整整齊齊的,光滑地耀眼,沒有一絲不平。
原先那一臉不屑的何掌櫃,見此,頓時眼睛一亮,對着曹老頭點了點頭。
一直將心提在手上的曹老頭,這才放下心來,滿臉笑容。
接過鬱歷煌手中的刀,宮茗嫣那被鬱歷煌切斷的那塊材料上,又是一刀。
“錚!”不同的一聲撞擊聲,然後那塊材料,竟是被斜着切去了一半,斷裂面蹭亮蹭亮的。
此刻,何掌櫃的眼珠都快調出來了,曹老頭也不由吞了吞口水。
“曹老頭,這兩個人,我成和閣都要了,我先帶他們進去,你還是按照老規矩!”何掌櫃眯着眼睛,對着一邊的曹老頭說道,只是聲音比起原先不知響亮了多少。
而曹老頭一臉諂媚之色地點頭,然後向鬱歷煌和宮茗嫣二人使了使眼色,這才朝着一個方向而去,步子看起來都十分輕快。
“你們兩個,跟我來吧!”何掌櫃對着鬱歷煌和宮茗嫣說道,然後轉身又向着前方走去。
這才,足足在這成和閣的院內繞了有一刻鐘,何掌櫃這才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個方樓,上面寫着鑄器閣,三個草體大字。
鑄器閣兩扇大門大開着,裡面坐着一個青年男子,裝束和那個劉小哥一般樣子。
“小馬,這是新來的兩個裁切工,你帶他們進去找高管事去!”何掌櫃幾步帶着鬱歷煌和宮茗嫣進了鑄器閣,對着那青年男子吩咐道。
“何掌櫃,您就交給我吧!”一看是何掌櫃,那小馬立刻哈腰低頭地應道。
“你們兩個,跟我走吧!”那個小馬走到鬱歷煌和宮茗嫣的面前,對着他們搖了搖手,然後就向前走去。
見此,那何掌櫃才繼續眯着眼睛,渡着步子,走出了鑄器閣,沒了身影。
這個叫小馬的青年男子帶着鬱歷煌和宮茗嫣二人,又在鑄器閣中,不知道拐了多少彎,這才走進了一個叫“裁切室”的房間。
一走進裁切室中,就能聽到各種震耳欲聾的轟擊聲。
裁切室中又隔成了很多個小間,可以看出來,每個小間中都有人在切割不同的材料。
小馬一直帶着鬱歷煌和宮茗嫣向內走,走到最中間的一間房間前,這才停了下來,輕叩了幾聲房門。
瞬間,那房門就打開了,走出了一個又瘦又高的中年男子,拉着一張長臉,築基初級的修爲。瘦高男子一出來,就看到了鬱歷煌和宮茗嫣二人,就似乎是已經猜到了小馬前來的目的。
“高管事,是何掌櫃讓我給您帶來的兩個裁切工!”小馬滿臉堆笑地,向瘦高男子解釋道。
“嗯,你去吧,我來安排他們兩個!你們兩個,先跟我進來吧!”高管事對着小馬擺了擺手,然後對着鬱歷煌和宮茗嫣二人說道。
應聲進了這間房屋之中,纔看到這件房屋和其他一般都是帶有空間屬性的房屋,只是在這房間之中,竟然聽不到絲毫的吵鬧聲,竟也是隔音的材料。
一進來房間,高管事就坐到了一個凳子之上,連正眼都沒看鬱歷煌和宮茗嫣二人一眼:“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回高管事,我叫王火,這位是我妻子,叫女開!”宮茗嫣還準備開口的時候,鬱歷煌便滿臉笑容地回道。
“噢,原來你們是夫妻。那以後就將你們安排在一起,有好多活都是要默契好的搭檔合力做的!”高官事一邊說着,一邊將兩個黑漆漆的令牌交給了鬱歷煌。
這兩塊玉牌,一個上面寫着王火,一個上面寫着女開,背面都是寫着裁切工,而鬱歷煌直接將那塊寫着女開的令牌交給了宮茗嫣。
“既然你們是夫妻,這裡女人又少,住的地方就還是給你們安排在一起吧。吃飯的地方,每到時候,你們就跟着其餘的裁切工一起吃飯。這個令牌既是你們的身份證明,又是住處和吃飯的憑證。初級裁切工每月兩塊魔石,裁切一百塊材料,多裁切一百塊材料,加兩塊魔石。下來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看看,然後你們直接就開始工作了。”見鬱歷煌和宮茗嫣二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都是十分老實聽話的,高管事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從裁切室的一個側門出去之後,才向前走了一小段距離,就可以看到一排黑漆漆的屋子,看起來年代十分久遠了。
到這排房屋的其中一間的時候,高管事就停下了腳步,指着這間房屋說道:“這間比較小,你們就住這裡吧,其餘裁切工可都是四人一間呢!只需將你們書中的令牌放入這裡,就可以進入了。”
一邊說道的時候,高管事將隨身攜帶的一塊紅色令牌就放進了剛纔他指的位置,然後那間房門就開了,頓時一股刺鼻的黴味就撲了出來。
“高管事,您費心了!”鬱歷煌笑着,彎腰對高管事說道。
對於鬱歷煌的識大體,高管事頗爲喜歡,點了點頭:“好了,現在我帶你們去工作的地方。你們兩個剛來,都是初級裁切工的工作。這個月就剩下半個月了,但是要是一百塊材料沒完成的話,可是會扣下一塊魔石的!”
回到裁切室後,高管事就帶着鬱歷煌和宮茗嫣來到了其中的一間房間,比起其他房間的擁擠,這間房中此刻卻沒有一人。
似乎是發現了鬱歷煌的驚異,高管事這才解釋道:“因爲是新手,所以容易出錯,害怕傷到他人,所以都會單獨裁切一個月,這一個月你們就現在這間裁切室中工作。等過了這一個月,再根據你們的情況安排!”
此刻,鬱歷煌這才表現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
“裁切的材料的各種要求都在這個櫃子裡,用你們的令牌就可以打開,你先打開它給我看看!”高管事指着其中的一排櫃子說道,他對着的方向也是鬱歷煌。
聞言,鬱歷煌點了點頭,而後拿出那塊令牌,鑲嵌到一個櫃子的凹槽中,然後那個櫃子就打開了,露出了一堆玉簡。
關上這個櫃子之後,鬱歷煌又打開了其餘的櫃子,這些櫃子也居然都是空間材料製成,裡面放滿了各種材料和工具。
看到鬱歷煌這種一點就通的裁切工,高管事的臉色除了滿意還有驚異之色,因爲鬱歷煌幻化的外貌實在是有些憨厚的,貶義的話就是有些傻乎乎的模樣。
“這個月的任務就在第一個玉簡上,你們先試試做着來,要是不懂的話就來房間找我!既然你都會,我也就先去忙了!”高管事想了想又指着放玉簡的那個櫃子說道。
“有勞高管事了!”直到高管事離開了這間房間之後,鬱歷煌才直起了自己彎下的腰。
只是此時,卻有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鬱歷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