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電話給了我父親了沒有。”柳元益眼中帶着血絲,看着這個負責人,沉聲說道。
負責人連忙點頭,說道:“我剛纔已經是給柳市長去了電話,他說馬上就到。”
柳元益聽了,這纔對着負責人揮了揮手,讓他離開,好像這個負責人是他使喚的下人一樣。
這個負責人雖然心中很不爽,但是也不會當場發泄出來,只得退出去了。
“狗男女,我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等這個負責人走了之後,柳元益原先稍顯平靜的臉露出一臉的猙獰,咆哮着吼道。
“兒子,你怎麼樣了”柳元益母親陳振芳一到這家樂福超市負責人爲他兒子安排的休息室中,立刻就向着此時精神萎靡的兒子撲了過去,眼中煞是關心,而隨後柳巖也是走了進來,英俊的臉上煞是陰沉。
他們也是纔得到消息的,即便是昨晚柳巖一夜未歸,他們也沒有注意,畢竟這柳元益這種紈絝子弟經常夜裡都在外面撒潑,這是很正常的時候,他們哪想到這樣就出了事,而且柳元益的那些根本也都不敢到柳家去彙報情況,他們也認爲對方那些人也都不敢對這位來頭不小的柳大少怎麼樣的。
他們夫妻在路上已經是瞭解到自己的兒子赤身裸體的被丟到了家樂福超市之外,一到這裡見到自己兒子的這幅光景,這陳振芳也忍受不住,衝了上去。
“媽媽,爸爸,幫我報仇啊,幫我報仇。”看到自己的父母,柳元益這廝也不臉色陰沉,而是連忙對着他父母揮淚哭訴。
陳振芳平時最疼這個兒子,看到兒子的慘象連忙上前將柳元益抱住,說道:“元益,你咋變成這樣了,給媽媽說說,給媽媽說說,媽一定會幫你出頭的。”
“媽媽,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死。”柳元益不停的哀號,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最疼他的,所以想要報復,也只能讓他母親去幫忙。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有什麼事就說。”這個時候柳巖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柳元益的哭聲。
雖然柳巖在陳家沒有什麼地位,但是他在自己兒子柳元益面前還是很有威勢的,所以他一說話,柳元益也只有不情願的停止了哭鬧。
“兇什麼,兇什麼啊,兒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就不能讓他發泄發泄。”陳振芳聽到柳巖這樣說,連忙回嘴,在家中她纔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就算是柳巖也要讓她三分,不敢和她較勁,所以她一說話,柳巖也只是閉上了嘴,站在一邊。
陳振芳看着柳元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元益,告訴媽媽,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說着這話的時候,陳振芳眼中冒出絲絲兇光,表明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柳元益聽到自己的母親這樣說,自然是心中竊喜,他可是正等着這句話呢。隨即他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和他父母說了一遍,當然其中對於自己的錯誤他立刻採取了淡化的敘述手法,對方的錯誤他自然是添油加醋了,這樣一來,在他父母的印象中,就變成了基本上大多數的錯誤都是對方的責任,所以陳振芳和柳巖自然是聽得越來越氣憤,說到被那幾十個男人壓在身下做那種事情之時,兩人甚至有種火山爆發的感覺。
但是陳振芳和柳巖也沒有輕易的相信柳元益的話,作爲父母,他們還是很瞭解自己這個兒子的,雖然算不上是窮兇極惡,但是貌似也算不得什麼好人,品性很是頑劣,大學一畢業,也無所事事,倒是在京城的紈絝圈子裡混了個不大不小的名聲,不知道多少人在他們夫婦面前告過狀,所以柳元益的話他們夫婦也不會盡信,但是這柳元益始終是他們的孩子,看到自己的兒子吃虧,他們心裡也是火冒三丈。
柳巖突然對着柳元益問道:“你說的那個“許記”的女經理是不是姓許,是叫許潔是吧。”
柳元益對於許潔這個名字自然是記憶深刻,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怎麼可能忘記呢,所以一聽柳巖說起來,連忙說道:“沒錯,就是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還真是惡毒,竟然這樣對付我的兒子,老孃要殺了她。“陳振芳大聲喝罵道。
柳巖眉頭一皺,連忙阻止了自己的老婆的下一步發飆,說道:‘這件事情不好辦啊。”
“怎麼就不好辦呢,柳巖,你兒子被人家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說不好辦,難道要你兒子被人家滅了那纔好辦嗎,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還幫你生了幾個野種,所以不要我們娘倆了是不,柳巖,你這個混蛋,說話啊。”陳振芳聽到柳巖語氣中明顯有種想要息事寧人的味道,站起來叉着腰,指着柳巖連忙罵道,手指頭都指到柳巖的鼻子上了。
但是柳巖卻是不敢還嘴,他這個老婆可是有着大背景的,他一直以來升官發財很多都是他老婆給的助力,要沒有這個老婆,他根本做不到這個位置,說不定早就因爲得罪太多的人而被人幹掉了。
這可是他的堅強後盾啊,他怎麼敢於得罪,而且他心裡也是有些虛,雖然那個什麼野種他倒是沒有,但是他卻是在外面包養了幾個女人,這也是很正常的,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官員能有多少沒有這樣的花花心思的。這件事他老婆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陳振芳今天這樣一說,雖然只是猜疑,但是把他的冷汗都給激起來了,所以連忙解釋道:
“振芳,這個許潔據我所知,應該是李亨的外甥女,李淡月和許強的女兒。”
“什麼,他們的女兒。”陳振芳對李淡月和許強這兩個人也是很熟悉的,當年的陳家和李家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所以他們之間也是認識的,這一次李家復興她也感到意外,但是也沒有多在意,畢竟李家沉浸這麼多年也不可能一日就崛起,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達到能夠和她陳家相比的地步,雖然她丈夫和李亨這段時間是鬧得不可開交,但是出身於政治世家的陳振芳自然也不會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官場上的爭鬥是很正常的,局部鬥爭什麼時候都會出現。
但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遇到了許潔,還因此被整到這個地步。
陳振芳又說道:“是許強和李淡月的兒子又怎麼樣,難道我們也就不能報復,難道我陳家還怕了他李家不成。”
柳巖聽了,說道:“陳家當然不會怕一個李家,但是你要想想,在京城,兩個後輩子弟之間爭鬥哪一家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我們這些家長確實是不好出面啊,以前元益也整過其他家族的子弟,你看看那些人的家長出面了沒有。”
陳振芳聽了,這才醒悟過來,京城各大家族倒是有這些潛規則的,對小輩之間的爭鬥都不在意,除非有一方被整的缺胳膊少腿,甚至是死了,纔有可能出面,不然如果因爲些雞毛小事就出面,恐怕沒幾天兩個龐大政治家族就會大規模爭鬥一次,這是誰也不希望看到的。
雖然陳振芳知道這點,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說道:“那我家元益受了這麼大的罪,就這麼算了。”
陳振芳說這話的時候,柳元益也很是緊張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他也沒想到自己想要搞上牀的那個女子竟然也是世家子弟,而且舅舅就是這段時間壓着他爸爸的那個李亨,他生怕他爸爸因爲顧忌對方的勢力而不爲自己報仇,那他這苦頭不是白受了。
“當然不會,不是還有一個男的嗎,許潔我們暫時不能動,那個男的我們還不能動嗎,元益,說說那個那個男的叫什麼名字。”柳巖沉聲說道。
“對,那個男的纔是真正動我家元益的人,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陳振芳很是惡毒的說道。
柳元益連忙說道:“那個傢伙好像叫什麼葉天舒,對,就叫這個,許潔這個婊子就叫他葉天舒。”
“什麼,是葉天舒。”柳巖和陳振芳聽了,也都是身體一震。
柳巖眉頭皺成了川字型,說道:“怎麼又是他,這段時間我怎麼老和他發生衝突。”
“老爸,這個小子還敢惹你,正好,老爸你出手整治一下他,正好老賬新帳一起算。”柳元益這小子還真夠遲鈍的,他絲毫沒有發現他父母語氣中的忌憚,卻還吵着鬧着去報復。
“不行!”他這話一出,柳巖和陳振芳兩個人就警告道。
陳振芳隨後問道:“老柳,你說你和他發生衝突,這是怎麼回事,這個葉天舒雖然爲人霸道,但是並不跋扈,很有分寸,就算是我父親也誇獎過他,你是怎麼招惹他的。”
“還不是那個唐玉滿啊,這個小子沒事找事,招惹孟家的孟芳菲,還出言威脅,被葉天舒撞見了,教訓了一頓,這個小子還報出我的名號出來,這段時間我看到他就生氣。”柳巖眉頭皺着,沉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