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林玉燕來這裡之前根本不認識這個鄭奇,因爲當年她擔任那個職位的時候,是董事長雲紫煙一手將她放上去的,有這位佔有公司資產超過百分之九十五的絕對大股東插手,根本沒有任何的其他股東敢於反駁。
而林玉燕也不知道這個位置原先是有候選人的,而且還不止一個,對這作爲最佳的候選人的鄭奇自然也就不清楚的。
畢竟林玉燕擔任那個位置之後,也並不是鄭奇的直接上司,而且當時總公司真是發展高峰期,公司的得力員工很多都被派出去,主持工作了,就在林玉燕上任後的第一年,手下就換走了不下於三十位員工,而且這還不都是基層的員工。
這些年下來,林玉燕手下不知道換了多少批,最多有印象,哪裡還記得太清楚,除非是其中特別出衆的。
但是當時劉茜茜說的是義憤填膺,林玉燕倒是很淡定,畢竟她一路走來,不知道遭遇到了多少風雨,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所以也是一個勁的安慰劉茜茜,這倒是有一些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但是說的次數多了,林玉燕也就記住了。
之後還特地看了一下這個鄭奇的履歷,發現這個鄭奇的能力的確是有,而且還不錯,但是這只是和社會上的平均水平相比,在鼎天集團這個囊括了無數的精英的龐然大物裡面,鄭奇的能力就顯得很平庸了,現在這個職位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再加上這鄭奇的知識老化,還不注意於與時俱進,自認爲自己能力超卓,爲公司典範。
作爲鼎天集團這個整個知識爆炸時代的重要開創者和參與者的少數幾個元老,林玉燕很清楚現在的知識更新的有多快,如果只是守着老本,不再學習,不再充電,那麼肯定是要被時代所淘汰的。
林玉燕雖然是華夏大學的畢業生,但是她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後來不僅僅從工作直直吸取養分,又繼續考取了華夏大學經濟學碩士,現在還在讀博士,當然,不管是碩士還是博士也都是在職的。
所以,她斷定這個鄭經理也都是自我感覺良好而已,所以也沒怎麼關注他,他就是嘴賤也沒什麼,還能真的將黑的說成是白的,要是真的能,那他也就不可能是現在的位置了。
而且履歷這東西又不是什麼保密的,只要有些權力的人員都可以看到,大家都是社會精英,並沒有哪個還是門外漢,從裡面看不出問題,只要履歷一打開,什麼都是清清白白的,公道自在人心嗎。
所以林玉燕也就隨便他說了,沒想到這傢伙蹬鼻子上臉,將林玉燕的客氣當成服氣,以爲林玉燕是心虛了,所以之後越說越厲害,現在還在這裡打攪天舒兩人的事情。
但是這鄭奇這公開挑釁也的確是抓在了理字上,當然,這是他認爲的,畢竟公司的確有着這樣一條規定,不允許任何職員在上班時間離開工作的場地,就算是下去巡查也是要報備的,這是一條嚴密的制度,幾乎杜絕了員工在工作的時候擅離職守,以至於造成重大錯誤的可能。
林玉燕雖然是地區總裁,但是她不是公司的所有人,也就是股東,拿的是公司的死工資,就算是她也沒辦法違抗這條規定,鬧大了也是要上董事會的,到那個時候就算是提拔林玉燕的雲紫煙也得做出公正的處罰,畢竟這制度是雲紫煙制定的,要是她自己也包庇自己的親信違抗制度,那這制度又有何意義,又有何公信力,對其他人也不公平啊。
要是一個企業的制度失去了公信力,並且受到所有的員工的抵制,那麼這個企業也存在不了多久了,當年諸葛亮到最後不也“揮淚斬馬謖“嗎。
鄭奇此時心中很得意,臉上寫了兩個字,那就是無恥,他終於抓住了林玉燕的痛腳,而且還是一個林玉燕無法否認的痛腳,要是林玉燕和這個男子冷冰冰的走出來,不像剛纔那麼親熱,並且一同去其他的地方,或許還能理解成這是爲了談生意的需要,畢竟找個環境清幽的地方,可以讓人的心情更美好,所以也可以促進一筆生意的談成。
但是現在林玉燕和這個英俊男子如此的親熱,一看就是出去談情說愛的,這根本否認不了啊。
他對林玉燕是痛恨,但是對於讓林玉燕小鳥依人的依偎在身邊的葉天舒,他倒是極其的嫉妒。
對,就是嫉妒,或許有人會感覺很奇怪,這鄭奇不是很痛恨林玉燕嗎,怎麼會如此嫉妒能夠讓平日裡如同女神一般的林玉燕墮落的葉天舒呢。
這雖然很矛盾,但也很簡單,鄭奇是一個男人,而且纔是四十多歲,對於女人來說,這是一個如狼似虎的年齡,對於一般的男人來說,這個年齡那方面的需要依舊很大,雖然那方面的能力依舊不靠譜了,但是需要和能力是兩碼事。
況且男人,哪個不愛美女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從古到今,皆是如此,當然,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的除外,那屬於特殊總羣,雖然不能特殊對待,但是華夏的風氣卻還沒墮落到連這種特殊的情形都可以完全忽視的程度。
即便痛恨林玉燕,但是這鄭奇也不得不承認林玉燕的美貌天成,的確是少有的美女。
鄭奇雖然乘着工作的便利,也上了不少的女子,但是這些大多是風月女子,一身的風塵之氣,雖然也有良家婦女,但是不管在氣質,在容貌上,能和林玉燕相媲美的一個都沒有。
畢竟鄭奇只是玩玩,要是結婚,或許會有這樣的女子,但是玩玩,如此出衆的女子大多是心高氣傲,怎麼會甘心讓鄭奇這種人褻瀆。
他也垂涎公司裡的不少女子,其中也有不遜色於林玉燕的,但是公司的那一條明文規定卻如同一把刀一般懸在了這鄭奇的頸項之上,讓他始終不能越雷池一步,他也算是公司的老員工了,曾經就親眼見到一位職位比之他現在還高的公司高層被當場開除的情景。
那位站在世界財富神壇上,執掌整個公司生殺大權的女人對於這種事情可謂是絕不姑息。
而至於展現出魅力,讓這些姑娘自動投入懷抱,這也不現實。
公司的這些姑娘哪個不是社會精英人物,一個個來這裡,都是想要一展抱負,而這鄭經理雖然權力也不小了,但是嘴賤之名流傳已久,本身容貌也並不是出類拔萃,再加上詆譭的是公司這裡的最高長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倒黴了,哪有女職員願意和他在一起啊。
所以,一直對於美女處於飢渴狀態的鄭奇看到讓林玉燕依偎在身邊的葉天舒,就滿是嫉妒。
他一說話,站在林玉燕,葉天舒身後的劉茜茜就不服氣了,她本身就對鄭奇觀感很差,畢竟拿着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當寶貝,說了無數次,並且越說越兇的男人,還真很少有女的瞧得起他,更何況劉茜茜本身和林玉燕的關係就很好,親如姐妹,看到鄭奇此時得意的樣子,看的過去那纔怪呢。
她站出來,對着鄭奇說道:“鄭經理,你這話就不對了,總裁這段時間哪一天不工作到十一點,勞心勞力的,再看看你,每天五點半準時下班,哪天逗留的。”
鄭奇一聽這話,頓時語塞,但是他也是八面玲瓏之人,見過的陣仗極多,接着說道:“不要說她每天工作到十一點,就是工作到一點鐘,那也是她自己留下來工作的,公司也沒有逼她,我五點半下班,也是符合公司的規定的,反正她林玉燕這個時候離開公司就是違反公司的規定了,我一定要報到總部去,讓董事長定奪。”
在劉茜茜和鄭奇說話的時候,天舒也和林玉燕交談起來。
“玉燕,這個鄭奇到底和你有什麼仇怨,好像他對你的怨念不小啊,竟然非要搞出事情來,真是閒的慌。”天舒淡笑着,絲毫不擔心事情有什麼後果,但是從他眼中偶然閃爍的寒光可以看出,他已經有點生氣了。
天舒實際上是個非常護短的人,特別是對自己的女人和親人,朋友,容不得她們受到任何的傷害,此時這個鄭奇的目的可是想要將林玉燕置於死地啊,而林玉燕又是他的女人,怎麼能讓葉天舒不生氣呢。
林玉燕也笑着,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好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樣,她說道:“似乎是我以前恰好搶了他一個位置,讓這傢伙懷恨在心,一直在公司亂說話,幸虧公司裡都是些明眼人,沒幾個相信他的話的,所以我也沒怎麼管這一件事情。”
“哦,亂說話。”天舒聽了,眉頭一挑,笑道:“亂說話,那我就讓他以後再也不能說話,看他以後怎麼再亂說話。”
說這句話的時候,天舒的眼中寒光一閃,猶如冷鋒劃過,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