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子都是二十四五歲上下,雖然應該在社會上有些經驗,但是優越的家世卻讓他們橫行無忌,一貫的是囂張跋扈。
在他們看來,他們在這個社會中就是人上人,而一般的羣衆就是賤民,他們可以任意的踐踏賤民的財產,肉體甚至是尊嚴。
看到眼前的這些賤民在對着他們咆哮,那個原先正悠閒的修指甲的男子在衆人的議論聲中在也忍不住了,放下自己的手,對着圍觀羣衆怒吼道:“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知道和我們作對的下場嗎,誰要是再擋着路,想想後果。”
說話的時候,這男子氣勢很足,眼神之中蘊藏着兇厲,在加上說出話來的語氣又帶着威脅,所以一時間許多的羣衆的臉上都露出了遲疑的神色,站在開頭的那個漢子也是如此,他們並不是當事人,僅僅是憑着一腔熱血出來主持公道的,他們之中哪個沒有自己的家人?就算是自己不管不顧,但是對於家人,總是要顧及的,這纔是人性。
這兩個富家子弟此時卻是深刻的抓住了這些人的弱點,這些人並不是受害人,他們出頭只是因爲他們的血性和良心,甚至其中一些人出頭還並不是他們的本意,而是爲了起鬨,普通百姓都是有一些仇富心理的,他們生活的底層,自然會對處於上層,生活富裕,穿金戴銀,住豪宅,開跑車的所謂人上人心中嫉妒,這是人性。
所以看着有錢人倒黴,自然是心中高興,並且在一邊瞎起鬨。
這些人大多意志不堅定,所以被這兩個富家子弟一威脅,自然本身都並不堅定的心立刻動搖了。
這樣一來,本來足以堵塞交通的羣衆人羣一下子散了接近一半,這兩個男子看到這種情形,倒是不意外,顯然對於處理這種事情也是經驗豐富啊。
他們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顯然這些所謂賤民的退卻再一次驗證了他們的想法:他們是人上人,擁有特權,眼前的這些羣衆不過是螻蟻罷了。
但是下一刻,在人羣之中卻有人喊出聲來:“我就不相信了,我們這麼多人,他們還真能將我們殺了,我們就呆在這裡,等警察來,等等我們還要陪着人家大姐去法院,要治你們一個殺人罪,不要讓你們再出來害人了。”
這句話一出,這兩個男子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們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敢跟他們對着幹的,而且在這人羣之中循聲找去,根本發現不了這個人的身影。
而那些本來要散開的羣衆這一聽,散開的速度明顯的停滯了,而且又重新聚攏了一批人,比之開始不減反增。
他們剛纔只不過被這兩個富二代給震懾住了而已,沒有怎麼思考,這個時候被暗中的那個人一提醒,卻都想明白了,這兩個富二代開着好車,身上的衣服顯然也不是一般的衣服,質地不凡,顯然也是非富即貴,弄死他們一個兩個都沒問題,但是弄死四五個就是大事件,至於這現場,已經至少有百來人了,他們敢弄死?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情況,不說這百十人之中有的他們未必弄得死,就算是能夠弄得死,在一個地區同時百十人非正常死亡,這是多大的危害性啊,而且這些受害人之間都巧合性的在這天和眼前的這兩位鬧了矛盾,那結果幾乎是不言而喻。
到時候必然是中央震怒,這絕對是屬於建國以來少有的惡性事件了,就算是家裡是紅色家庭,爺爺,曾祖父是中央元老都掩蓋不了這麼嚴重的事情,這傷及的可不是人民階級的敵人,而是無辜的百姓啊。
這些羣衆未必都能想的這麼深入,但是總還是明白他們人多了,對方兩人顧忌就大的道理的。
而這兩個人面對着這些人也的確是心有顧忌,剛纔之所以出言威脅,那也是化解對方的力量,但是他們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低估了對方的智商了,這些熱血羣衆自然不都是背靠泥土地,沒什麼見識的農民和正在埋在工廠裡,做着最簡單的工藝的底層工人,同樣也有有識之士,所以他們的招數就這樣被破解了。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流,他們也有些急躁起來,第一次,他們感到了這些羣衆集合在一起的力量也是相當壯觀和難以抵擋的。
天舒,劉攬月和萬金寧三個人抱着那個女的走到了一邊,這個時候他們這些受害人反倒是不被人注意了。
天舒一邊幫着這個女子止血,一邊對着萬金寧詢問道:“這兩個是什麼人,看他們的行徑也不像是省城的無名之輩啊,行事那麼囂張。”
其實天舒是看到萬金寧在看到這兩個男子出來的時候明顯眉頭皺了一下,顯然萬金寧應該是認識這兩個男人的。
萬金寧一聽,點了點頭,說道:“天舒,這兩個人在省城也是比較有名氣的,一個叫許權,一個叫許林,是親兄弟。”
“姓許的?”天舒倒是有些疑惑了起來,他對於整個省城裡面的大能量人物不說是了悟執掌,但是卻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但是姓許的,他還真找不到對應的。
而萬金寧顯然看出了天舒的疑惑說道:‘這許權和許林兩個人家裡倒是沒什麼,他們的老爹叫做許干連,是個商人,也談不上什麼豪門鉅富,和那差得遠呢,但是他們兩個有個好媽啊,不,應該說有個好舅舅。”
“舅舅?”天舒一聽,便問道:‘難道他們的舅舅還是什麼大能?”
萬金寧臉上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說道:“大能,的確是大能,在省裡面比這位大能高的還真不多啊。”
天舒聽了,倒是有些興趣了,萬金寧雖然做事不一定靠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可信的,說這兩兄弟背後的這位是大能,那就真的是大能,所以問道:“這個人到底是誰,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