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縣,玉門山腳,陳鴻宇身後跟着幾個衙役。
“道長,前邊就是那山君廟了!”領頭的衙役擦了擦額頭的細密汗水。
玉門縣雖然治安混亂,百姓困苦,但那是高家以及妖物邪祭等等多方面所導致。
他們這些衙役在邸義的帶領下,卻是保持着一定的戰力。
“嗯!”陳鴻宇應了一聲,這才朝着前方山腳廟宇望去。
玉門山地勢奇特,兩座山峰頂部相連,通道處猶如一座拱門,因此命名玉門山,玉門縣的名字也是從此而來。
此時,陳鴻宇御史術法朝着玉門山望去,就可以看得到玉門山中地氣升騰,卻是修行的好去處。
同時,這玉門山中還有着七八道妖氣升騰而起。
“早就聽聞幽州境內沒有頂尖道門,雖然有着中小道門坐鎮,卻是沒有陽神天師存在,因此幽州仙神二道之中,人族只能勉勵與妖族相抗衡。
原主出身的易安縣,可是幾乎沒有妖物存在,只有滋生出的鬼物。
錄道司建制完善,協助城隍鎮壓鬼物,勉強維持治安。
如今只是這玉門縣一處,便已經發現了這麼多修行有成的陸上妖物。”
玉門山戰地廣闊,山中生活着不少猛獸,所幸有着那白山君鎮壓在此,約束猛獸作亂。
實際上,這只是官方說法。實際上是這白山君堂而皇之在此立廟,逼迫百姓供奉,享受血食。
甚至,有些時候人類也會被當做血食吞食。還好玉門本就較爲富庶,即便有着妖物欺壓,百姓也可勉強生活。
此時,陳鴻宇使用望氣術朝着那山君廟望去,就可以看到廟宇上方有着駁雜妖氣沖天而起,妖氣之中夾雜着血色。
“看來今日,我陳鴻宇又得替天行道了!”
淡然一笑,陳鴻宇直接朝着那山君廟行去。
一路進入廟宇,陳鴻宇就可以看得到大殿之中供奉着一個白衣秀士。
“按照邸義所言,那白山君乃是一隻通體白色的老虎,這白衣秀士應當是他陰神化作的人形。”
此刻,就有着一個個面帶懼怕之色的百姓走進廟宇上香。
“果然不是正道,利用百姓懼怕之心來收割香火。也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劫氣。
莫非,我就是這白山君的劫難?”
此時,廟祝已經注意到了陳鴻宇。
畢竟,眼前這人身材修長,面容俊逸,俯仰之間有着令人折服的氣質,實在是無法不注意到他。
因此,廟祝上前恭敬行禮:“這位香客,可是來我山君廟祭祀山君?”
“不是!”
“嗯?”廟祝愕然,你這人不按套路出牌?
正在驚訝間,就見得陳鴻宇掐動法訣,神將令牌飛出,直接開始吸收那神像上盤旋的濃郁香火。
“住手!”廟祝神色大驚,他身爲山君廟廟祝自然是有些許修爲在身,此時看到神像上濃郁的香火被那令牌奪取,不由心中大急。
同時,屈指成爪朝着陳鴻宇攻來過去。
“虎形?”陳鴻宇看到廟祝招式,面露盎然之色。
這廟祝此時施展的拳法正式一種模仿老虎創出的拳法。
只可惜,他碰到的是陳鴻宇,他早在本體進入金丹境界之前,就已經將尹正所傳的白虎拳修行到了第四層。
此時,這廟祝雖然有着修爲在身,氣血充盈,但是卻被陳鴻宇輕易找出破綻,三兩招之間已經將他擒獲。
法力運轉,已經將廟祝身上氣血法力封禁。
就這一會兒,那神像上繚繞的諸多香火之力,已經全部內神將令牌吸納其中。
同時,那神像之上也隱隱有着憤怒虎嘯聲傳來,還有着一道印記附着在他身上。
“道,道長?”隨行而來的幾個道人早在聽到那神像之中的虎嘯聲後就生出了退意。
“你們先走吧,此處留我一人便可!”陳鴻宇笑道。
聞言,幾個差役如蒙大赦,連忙離去,至於原先上香祭祀的凡人早在陳鴻宇動手之時已經跑了出去。
果然,這些差役離去沒有多久,就有着一聲巨大虎嘯自廟宇外傳來,同時有着沖天妖氣洶涌而來。
陳鴻宇一看,就見到一隻身形巨大的白色猛虎自玉門山中奔出。
“兀那道人,何故搶奪本山君香火?”
言語間,周身妖氣繚繞,不時可以看到鬼物在其中現形,這是被其殘害的人死後魂魄所化的倀鬼。
陳鴻宇淡然一笑,揮手將護法神將召出。
“白山君你與縣丞勾結,殘害鄉民,罪大惡極,理應服誅!”
察覺到護法神將身上那毫不遜色於自己的氣息,白山君虎臉上出現了一抹人性化的驚訝之色。
“呔,我白山君一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何故來尋我麻煩?”
陳鴻宇卻是不跟他廢話,心念一動,護法神將已經朝着那白山君衝去。
這白山君不僅法力高強,比肩法師,更是因爲血脈原因,單單是肉身血氣,已經可以比肩先天武者。
此時,見到神將攻去,白山君發出一聲虎嘯,周身有着大風生出,轉瞬間就已經朝着陳鴻宇撲來。
他好歹是縱橫這方地界數十年的小妖王,修爲高強,自然可以看出雖然護法神將戰力不低,但是眼前這個操控護法神將的小道士修爲卻高不到哪裡去。
白山君身形閃動,張着血盆大口朝着陳鴻宇咬來。
他此時分神肉身修爲不低,只覺得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去!”
手中劍器直直朝着白山君口中而去。
就在這時,就見的白山君猛然停住,揮爪將那劍器拍飛,譏笑道:“你當本座是那些無腦妖物嗎?”
說着,身旁倀鬼涌動竟然暫時將護法神將糾纏住。
這白山君享受多年香火,身上倀鬼已經不是單純鬼物,經過香火祭煉,與道門正統祭煉之法祭煉出點陰兵也想去不遠。
此時,這些倀鬼竟然將神護法將糾纏在原地。雖然無法堅持多長時間,但是已經很是驚人。
同時,白山君他自己則是悠然在陳鴻宇身旁走動。
“本君縱橫玉門數十年,就連本郡道門也不敢輕易招惹,你一個小娃子做什麼白日夢?還是乖乖回山和你家長輩修行去吧。”
陳鴻宇看着眼前在自己附近不停走動,嘴中喋喋不休就是不動手的白山君,不由面上掛滿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