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肉身根骨其實不是太好,也就勉強達到三,又因爲缺少家族依靠,在休息接之中摸爬滾打,因此即便已經二十七歲,但是依舊只有練氣四層。
自己先前收他位圖,一方面是因爲他的性格以及先前緣法,另一方面則是因爲他那無法窺探但是必然不低的氣運。
因此,對於自己的這個弟子,他在修行初期是沒有報多大希望。之時耗費各種天材地寶他提升肉身以及神魂上的天賦。
但是先前,林楓竟然只是看他與公孫鞅鬥法便對於玄元劍訣有了更深的領悟,更是藉助體內繼續的雄渾藥力修爲突飛猛進。
雖然有着很大原因是那觀天鏡可以幫他將二人鬥戰場面記錄下來更加詳細的感悟,但是也不得不感慨其悟性之深厚。
“父母雙亡,自幼艱苦,然後是墜落山崖遇見老爺爺得奇遇。
天賦低下,但是悟性極高,還有着我這樣一顆可以踏入真仙境界的師尊作爲靠山。這待遇比我還好,比我還像主角。
比起楓兒來,我前一世以及這一世剛剛踏入仙道着實是有些羞於啓齒啊!”
這一世,即便是有着系統功能,但是在初期修行還是氣期的時候,他依舊是一年甚至是幾年才能提升一層。
直到後期踏入金丹之後積累的優勢越來越多,這才一飛沖天不足百歲直接證就元神。
但是現在的林楓,比他還要狠,一天之內實力連升三層,直接從煉氣期第四層到了第七層,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煉氣期圓滿直接朝着築基期開始衝擊。
心中思緒之際,陳鴻宇面容一肅,叮囑道,“你雖然如此輕易便已經成就練氣後期,但是萬萬不可產生驕縱之心。
當年爲師微末之時可是沒有你這般優渥的修行條件,但卻依舊三十歲築基功成,甚至不到八十歲便證就元神。
爲何?憑藉的就是這堅定不移、戒驕戒躁不爲外物的求道之心。”
“八十歲,元神?”林楓大爲震驚。先前他離修行界上層甚遠,尋常最多接觸築基修士,偶爾有幸近距離接觸金丹修士。
但即便這樣他也清楚,一個能夠百歲證就簡單的修士一位着什麼,但是自己這個師尊竟然不足百歲便已經證就了元神。
這,難怪師尊原先看不上自己的觀天鏡。先不說以自己的師尊的心氣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強奪之事,就算會,也絕對看不上觀天鏡。
試圖二人交談之際,那蘇妙玉再次來到了身邊,陳鴻宇見此也撤去了四周音障,“妙玉道友,我太元劍宗初創,尚且有些簡陋,不知道友可否賞光入內一遊。”
“恭敬不如從命,貧道也就不與道友客氣了,正好還可以與道友商討一番日後你我兩家的合作事宜,畢竟道友有紫玉膏這種丹藥,在丹道之上的造詣想來不會低到哪裡去。”
說道此處,妙玉又打趣的看了一眼林楓,“既然能被道友看重擇爲弟子,想必林楓小友天賦一定遠超常人。
日後若是有着可能,林楓小友可以與我門下諸位弟子多多接觸一番,說不得太元道友你我兩家可以結爲秦晉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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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八年時間一晃而過,玄元劍宗立宗之初便威勢極大,自然吸引了諸多修士拜入山門,因此劍宗門下弟子很快就興盛了起來。
劍宗四階靈峰木葉峰,正不斷有着靈氣匯聚到靈峰主殿之內。忽然,上方匯聚的靈氣羽然潰散而去,緊接着便有着一道雄渾叫聲響徹周圍諸多靈峰。
“如今,我已經是築基期圓滿,距離踏入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遙,卻是可以遵從師尊命令正式外出遊歷了。”
心思轉動,林楓出了大殿,朝着主峰行去。雖然立宗到現在只有短短八年,但是劍宗已經頗有一番氣象。
不算那些築基期甚至是金丹期的護法神將,單單是自己培養出的築基弟子已經有着七八位,甚至就連金丹期的長老都培養出來了三位。
行走在山門之中放眼望去,就可以看得到一株株靈植挺立在山門各處,吞吐着精純的靈氣,同時有着豢養的靈獸不斷穿梭期間。
在四周弟子一片問候聲中,林楓很快就來到了主峰之中,見到了自家那沒有絲毫變化的師尊,“弟子林楓見過師尊!”
“不錯!”陳鴻宇行至林楓身旁將他扶起,看着這個比起原先穩重許多的弟子蘆葦有些感慨,“一晃眼已經是八年過去,你如今已經是築基圓滿修爲,也是時候出去歷練一番。”
說着,陳鴻宇自芥子鐲之中取出一小沓符篆道,“這些是爲師閒暇之時繪製的四階符篆,雖然數量有限但是對付四五個普通金丹不成問題。
這裡邊,還有着一張耗費大力氣製作的五階符篆,期內蘊含着爲師的法相之力,可以助你在元神修士手中逃命。”
說着,陳鴻宇頓了頓,這才拍了拍林楓肩膀繼續叮囑道,“既然是歷練就一定會有威脅,這些符篆爲師是給你保命之用,而非是讓你憑藉太元弟子的身份以及這些符篆橫行四處。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許使用這些符篆,只能以普通散修的身份行走四方,歷練自身。
如果不出意外,只是憑藉你從爲師這裡學到的袖珍技藝也足夠你很好生活下去。
而且,即便是有着這些符篆作爲底牌,但你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萬萬不可生出驕縱大意之心,將‘謹慎’貫徹到底。”
說着,陳鴻宇又取出一瓶五階紫玉膏,“這一瓶丹藥是爲了讓你受到哪些影響根基的傷勢之時快速恢復不留下後患,至於其他你卻是不要想了。
爲師此舉,只是爲你做一個保障,至於其他修行資源就靠你自己去爭取吧。
爲師都做到這一步了,要是你還是無法爭取到自己突破金丹的修行資源,那以後出去別說是我的弟子。”
“弟子拜謝師尊!”聽着陳鴻宇不斷囑咐,林楓不由眼眶一熱,重重跪倒在地。
“滾!”陳鴻宇一揮衣袖,直接在瞬息之中將他送到山門之外,“如今八年時間已到,那公孫鞅想必也即將上門拜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