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個壞少的善意

門如意這回吃的爽快,老道的眼裡滿是愛意。看的門如意有些愧意!老道看門如意吃飽了很精神,一表人才,頗有自己年輕風韻。滿心喜歡,當即讓他了解了自己一派的風骨家訓,說到有感之處不免唾沫橫飛,聽的門如意如醉如癡,只恨自己怎麼來到了一個這麼荒涼的去處。下了山恐怕風流債找上門來,不得不在這悉聽尊便!

只聽老道訴說革命家史一直到子時,一番勞神的逢迎之後,不禁念起與小蓮斯日的相處,說完了,也聽完了。老道滿心歡喜,自取一草蓆打坐睡着了。門如意看老人談話中英姿煥發,睡着以後卻極度憔悴。把被子給他身體圍住,自己去一旁睡了。直到日上三竿。

話說小蓮身體無礙痊癒,一天去鎮上買胭脂,不料在荒野處被幾個壞人圍住,正愁脫身無處。恰巧一年輕的公子上前解圍,他言語輕慢,舉止儒雅。看其面向雖不及門如意,卻亦是敢當千古風流。小蓮怕這位公子受傷,對其直言:“謝謝公子捨身相救,但我從小習武,我怕他們只是一時受驚,打起來怎是我對手。退後!”

這公子輕聲淺笑,拔出佩劍只一招天溝虹,幾人皆被砍爲兩段,場面不忍直視。大病初癒的小蓮猛的一驚險些昏厥於地。原來這年輕公子是虎威鏢局作威作福的二少爺,名喚佳奇,複姓歐陽。歐陽佳奇攔腰抱住,眉目傳情。看破幾多風月!小蓮猛的一驚右手推過歐陽佳奇左肩,左手伏地,翻身站立如蜻蜓點水。驚呼:“你別過來!我不跟你這冷血殘暴的人交朋友,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殺了你!”說完了身體打了一個寒顫。

歐陽佳奇還是一抹微笑:“是我的錯,你拿着我的隨身玉墜,便是這裡歹人,不輕易爲難你。”

“我看你也是個薄情的人,留着送哪個不長眼的去吧,再不走我真殺了你。”

歐陽佳奇並沒遇見過這番光景,真的抽身走了。使脫身之法表面向前,其實爲跟蹤。走到一半心討算了,跟着她不如轉投別處,走到小蓮身後假使摔倒。趁機把玉墜掛到了小蓮褲腳的墜子上,被小蓮痛罵後負氣走了。心裡反生厭惡,這小妮子好不無聊,我跟他費了這麼長時間,快從我眼前消失吧你,說完召喚了神獸,吹着豎笛徑直走了。

歐陽佳奇離去,小蓮走着走着遇見了牛犇來接,兩人一路返回不在話下。

牛犇拿出燒餅和米酒,兩人邊吃邊走着。牛犇記掛路上可好?小蓮說並無差池。

牛犇乃關切:“我聽說門如意去了一個叫踏雪齋的道人那裡棲身,等我忙完這陣子手裡的事,不愁不把他抓回。到時候也好讓給你一個交代!”

小蓮憂傷滿目:“算了吧!既然是傷,一回也就知了,何必讓再把這沒完沒了的事強加於你呢!他既有去處,算是他自有功德,饒他一塊淨土吧。”聽的牛犇俞加心碎:“他不識好歹,你難道要因爲這樣的人就一直枯萎不振?這是有多荒唐啊!”說完覺得不該心存責怪,她臉色纔剛剛有了一點兒笑的模樣,別因此再增添心事。

小蓮從小便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男孩子看到她清秀靜雅的模樣,甚至沒有人捨得對她不好。甚至說話都很願意去考慮她的心緒。

記得她十四歲時,一個人在外放風箏,一陣風來把風箏斷了線。她坐在那裡不依不饒的哭了起來,有個男孩把風箏轉軸交給了她。她不哭了!問道那個男孩:“你爲什麼要把風箏給了我。”

“因爲我玩膩了!”這一句看似很輕鬆的表達,正像蜻蜓一樣,若干年後,盤旋於小蓮純真的世界裡。使其久久難以忘懷。“莫怪男人的輕諾寡信,因爲始終會有一個人拼不過時間。”這是門如意十七歲時的宣言。而那個時候,小蓮還傻乎乎的憧憬着待到滿了年歲,就和他成親,從一而終,一起走到天涯盡頭。

現在看來,年少不更事的舉動未嘗不炫彩那憂鬱而彷徨的青春。早知道便聽了父親的提醒,與他劃清界限。

終於不再有他的音訊,相信空白一段時間,就會把一切有他的記憶完全泯滅。牛犇也自此再不提任何有關兩人的敏感話題。

兩人又隨便聊了些什麼,看看已回到了陰雨綿綿的海棠部落。海棠部落酋長是小蓮的三叔,他四十出頭的年紀,生的紅髮藍眼,身材不高卻孔武有力。慣用武器乃鵜鶘刀,可以將人無痛不癢的魂歸他處,所到之處,便是狄鴛(部落)首領潘林相見也許他三分氣魄。名喚摘天興。

這天兩人剛想分別,小蓮看到三叔的貼身保鏢郭慶來了,走到此急匆匆也不招呼。小蓮喊住:“郭慶哥哥不知所已如此着急,我是否能幫到你?”郭慶一看,忙得一笑。說:“我聽說前門市場新進來了一批神獸,有一個叫雙魁神鹿的神獸實力超俗。我此去正是爲了此鹿,不敢耽擱,我便就此速去,也不耽擱二位。辭去便叫來自己的神獸雪鷹疾馳而去,但見那白雪一般羽毛的龐大禿鷹倒也速度非常。

小蓮自去找藥師裴亦敘話!裴亦今天穿的綠衣白稱,腰間繫青色束帶。頭髮自來彎曲,一個女人看了都覺得暗暗稱奇。

裴亦見了說:“你這一受完了傷只顧巴巴的盯着我看,要不要我給你再重新醫治醫治呢!”小蓮見說沒好氣道:“我回來了只惦記着先來看看救命的大神醫,還帶了半斤棗糕回來,想象何必哦!我這就走,把棗糕給你家龍飛送去。看你還敢不敢逞能?”

“好哇你!你還反了你,今天不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小人兒精。”兩人說說笑笑的談到了傍晚。此時乃休戰期,讓這些年輕人青春煥發。只覺得每天像放豬一樣的快樂!

裴亦乃問曰:“你說門如意到底是哪點好,怎麼他一走,你就強顏歡笑。我跟你這樣說吧,男人是用下半身考慮問題的動物,你別犯傻了。”

“那你家姐夫不是老一輩子人掛在嘴邊的誇呢!”

“他那是沒本事,光好有個什麼用。”

“可不能這樣說,讓人聽了不好。”

“話說回來,我當時看他人才不錯,可是嫁他快十年了,卻就混箇中軍帳副軍師。你說我…哎!”

“那不是挺好!別把人要求的太完美了。”

“哎呀!行,說到他我就來氣,你也別回去了,晚上留我這一座吃了飯吧!你姐夫也快回來了,正好幫我忙活忙活。”

“你看,還不是嘴上說不好,心裡可念着一百個好,回來一次看把你忙的!”

“他事物繁忙,出使邊界處理些事很勞心,回來了我不能不對他百好千好。”

“也是!邊境的美女如彩雲飄飄,哪一朵雲彩與之相撞不是一陣雨呢!”說完笑的開心,好像自從這陣子她最開心的一天,裴亦看她笑成那副尊榮,貌似自言自語:“嘿呦!我這丫頭是該嫁出去了!”小蓮心裡浮現着歐陽佳奇的壞笑。這時正好牛犇和幾個夥伴經過,聽到了她們言語。小蓮害羞滿臉紅,翻了一眼:“你倒是做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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