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一定不要忘記帶地圖

出門一定不要忘記帶地圖

醒來時,覺得全身都在痛,手腳就像灌了鉛,連跟手指都動不了。勉強偏了偏頭,發現在自己躺在一間和式的房子裡。

一時間意識有點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花了很長時間來回憶,我睡着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御村……

吸血鬼……

阿卡特……

死神……

巴溫特……

食骨井……

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黑暗……

唔,還有什麼?

……

……阿天?

阿天!

我一急,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就坐了起來,但是,也僅限於坐起來而已,而且,只坐了幾秒鐘,又倒了下去。

我忍不住大叫:“可惡。這到底是哪裡啊?我要回去啊!”

“哎呀,你醒啦?”

一個美女應聲出現,穿一身紅底白花的和服,長髮挽在腦後,一面笑容,手裡還端着一個托盤,看起來應該是食物。

我眨了眨眼:“這是哪裡?你是誰?”

“我家。我叫志村妙。”她笑得眼睛眯成一彎月牙兒,“你年紀輕輕的,有什麼事情想不開要跳井自殺呢?”

誰要自殺了?這樣說起來,難道是她把我從井沿上打下來的?但我對“志村妙”這個名字並沒有多少印象,我努力想撐起身子來再看看環境,好確定一下自己掉到哪裡了。這個和服美女連忙說:“你傷得可不輕,還是好好躺着吧。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可以和我說說。”

也不看看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我沒好氣地說:“我沒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我只是要回家。”

“回家?”

“是啊,本來我往井裡一跳,就能回家了。不知哪個不長眼的把我從井沿上砸下來,害我變成這樣——”

她額上有青筋露出來:“你說誰是不長眼的?”

我瞪着她:“那就是你乾的嘍?”

“呃……當然不是,我只是路過,路過而已,絕對沒有用手提袋砸你。”

“……連兇器是什麼都知道,大姐你路過的時機還真是巧啊。”

她乾笑了一聲,我繼續道:“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雖然是你打傷我,但是好歹是因爲好心,也沒把我扔在那裡不管,我也就不計較了,只要你帶我去那口井就好了。”

“好,沒問題。”她爽快地應下。過了兩秒鐘,又爽快地微笑道:“但是我忘記那口井在哪了。”

……

這種話你能不能換個表情說?

幸好雖然是那種表情說了那種話,志村妙還是很負責地說會找人幫我找到那口井,要我先安心養傷,並非常熱情請我先吃點東西。

我掃了一眼她端出來的東西,眼角抽了兩下,“這是什麼?”

她笑眯眯的:“炒雞蛋。”

……這種黑成一團,散發一陣焦臭味,連個基本形狀都沒有的東西,可以叫做“炒雞蛋”嗎?本來我對廚藝這種東西已經相當沒有自信了,但看了這個,不由得吁了口氣。我至少還有自知之明,不會把這種東西端出來還一個勁塞給人家吃。

過了一會,她找來幫忙的人到了。

一個是銀色捲髮,死魚眼,一身黑衣,外面斜披着一件白色外套的年青男子;一個是中等個子,黑色短髮,戴着副眼鏡,長相勉強算得上清秀的少年;還有一個紅色唐裝橙色頭髮梳着包包頭,手裡還拿着把紅傘的少女。

志村妙介紹:“這是萬事屋的銀時,神樂,和我弟弟新八。”

銀……銀魂?不是吧?掉到哪裡不好?那口井一抽把我抽到這麼欠的動畫裡來了??

銀時一邊挖着鼻孔一邊斜眼看着我:“這就是那個想自殺的女人?不想活的人,就讓她去死好了。不用浪費大家的時間吧,我還要趕着去買JUMP,要先走了。”

“但是,就算她想死,姐姐你也不用把人打成這樣子吧?自殺和殺人是兩回事,殺人可是犯法的。”

“不是我打的。我怎麼可能對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不,你的話,完全有可能。”

“有你這麼跟姐姐說話的嗎?”

“我覺得新八隻是說出了一個事實而已。”

“銀時你給我閉嘴。”

……都給我閉嘴好吧?

我翻了個白眼:“你們說誰想自殺啊?我只是想回家而已,結果莫明其妙被弄成這樣,你們能不能少說點廢話,早點幫我找到那口井啊?”

“你住在井裡嗎?”

“井底下可以住人嗎?”

“可以啊,忍者神龜就住在井裡。”

“那是下水道吧?”

“也許是有特殊癖好的天人。”

“但是她哪裡像是天人了?”

“也許像神樂一樣,表面上看不出來,其實是很變態的天人。”

“你說誰是變態啊?”

……誰是變態都好,拜託你們快點帶我回去吧!

我都不知在這裡呆了多久,不知家裡那邊現在怎麼樣了,那些死神和巴溫特有沒有把我家的房子拆了,阿驁有沒有被波及,阿天有沒有事……這些問題每一個都像是一把火,我急得都快要變成臨界狀態的火山了,他們居然還優哉遊哉地在那裡閒扯。

最後總算是新八還有點良心,扭頭問了自己姐姐一句:“你真的不記得是在哪裡看到她的了嗎?”

阿妙搖了搖頭:“所以纔要找萬事屋幫忙嘛。”

銀時繼續挖着鼻孔:“江戶這麼大,誰知道有多少井啊?難道要一個一個的去找?”

“只要是阿妙小姐想找,不要說是江戶,就算是全國的井,我也會去一個個找出來。”跟銀時那種懶洋洋提不起勁的聲音完全不同的豪言壯語從上方傳過來。

一個下巴上留着一小撮鬍子的黑衣男人從屋檐上倒掛下來。

……所謂反恐警察組織真選組的組長近藤勲?他又在跟蹤志村妙嗎?

“猩猩大叔你怎麼在那裡?”

“誰是大猩猩啊,我是近藤勲。”

“不管是什麼,你爲什麼在我家屋頂上?”

“自然是爲了保護阿妙小姐。小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管是跟蹤狂、偷窺狂還是變態猥瑣大叔都不讓他們靠近你一步!”

“你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跟蹤狂、偷窺狂和變態大叔了吧?”

……

我覺得自己的眼角又有點抽,照這樣扯下去,我要什麼時候纔可能回家?

在我抗議了N次之後,這些傢伙的廢話和互相吐槽終於告以段落。但結果變成近藤一個電話出動所有真選組成員封鎖了江戶所有的井並且叫來好幾輛警車護送我一個一個去看的局面還是讓我滿頭黑線。雖然我也很佩服真選組的辦事效率,但沒必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吧?

其實我被阿妙扶着上了沖田總悟開的警車的時候,就好像當日跟沖田總司比劍時一樣,很有一點受寵若驚。心想這傢伙雖然有點脫線,但好歹也算是個帥哥,正想要不要去搭個話的時候,發現車子開得並不穩,顛就算了,還歪七扭八的,害我好幾次都差點從椅子上滾下去。我努力地抓着前面的椅背探過頭去,在看到總悟臉上那個畫着一雙睜得老大的眼睛的眼罩之後,一句“你怎麼開車的”生生嚥下去,換成“我能不能改坐別人的車?”

總悟你平常戴着那個蠢到爆的眼罩偷懶睡覺就算了,開車的時候能不能打□□精神來?一車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裡呢。

結果因爲我這句話,那傢伙居然真的停下車,把我放下去,然後又開着車七歪八扭的走掉了。

我坐在路邊過了好一會也沒有另一輛車讓我上去,一輛接一接輛呼嘯而去。我楞了半晌。不是吧?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裡不管了嗎?好吧,我知道真選組出動是近藤大叔的命令,近藤大叔是衝着阿妙的面子,我本來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但你們是不是有點搞不清狀況?這次行動的目的是把我送回去吧?你們把我扔在這裡,就算能找到那口井又怎麼樣?

“喂,自殺的女人。”

懶洋洋又不耐煩的聲音傳過來,我擡起頭,看到銀時正坐在他的小摩托車上挖耳朵,一面半垂着一雙死魚眼看着我:“你被他們扔下了嗎?”

“嗯,大概吧。”

“上來吧。”他朝自己背後揚了揚下巴,“我送你。”

“謝啦。”我試了兩次,都沒能自己站起來。於是銀時伸手來拉了我一把,一面皺着眉道:“最近年輕人之間的風氣真是太差了,年輕輕的學人打架弄出一身傷來不說,叛逆的青春期搞搞離家出走什麼的就夠了,鬧到跳井自殺像什麼話?你這個樣子媽媽知道了會哭的,媽媽太傷心了……”

我坐到銀時背後, “說過很多次了,我根本不是要自殺啊。”

“像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真是不知道生命的可貴啊。萬一真的死了的話,就不能吃到美味的甜品,也不能喝有營養的草莓牛奶啦……”

我說你有沒有聽人家說話啊?算了,懶得跟他計較了。我沒再分辯,伸手抱住他的腰,伏到他背上。

銀時倒也沒再囉嗦,騎着小摩托沿着真選組離開的方向緩緩追過去。

真選組這次行動聲勢浩大,根本不用擔心跟丟,沒過一會,就看到前面拉起一排警戒線,好幾輛警車停在那裡。銀時帶着我從人羣裡擠過去,近藤大叔看到我們,睜大眼叫起來:“你怎麼會和這小卷發一起來?不是派了車接你嗎?”

旁邊總悟一臉無辜:“咦?你什麼時候下了車?還是根本沒上來?”

……不要裝得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不好?

而站在井口的土方十四郎叼着煙,一臉的不耐煩:“其它的以後再說,到底是不是這口井啊?難得的休息日,把大家抓來做這種事情!快點找到好解散了!”

我看了看四周,很茫然。我當時爬上來就想往下跳,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啊。

志村妙也看了看四周,依然笑眯眯的,伸手託着自己的腮:“哎呀,我忘記了。”

……

我嘆了口氣,道:“你們把我放下去吧,到井底我就能確定是不是了。”

於是過來兩個真選組員,拿繩子繫着我的腰,緩緩放下井底。

什麼也沒發生,於是我扯扯繩子,讓他們拉我上去,繼續向下一口井出發。

這個過程重複了三四次之後,大家都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土方,嘴裡叼着的煙都幾乎被他咬斷,額上有大大的青筋冒出來,一腳踏在剛剛試過的那口井上,大叫:“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口什麼井啊?”

我說:“把我放下去,我不見了。就是那口。”

他怔了一下,然後以更大的聲音叫:“你當我是白癡嗎?這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不見?”

旁邊總悟淡淡接口:“不是當你是白癡,你根本就是。去切腹吧,土方。”

“這種莫明其妙的女人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你才該去切腹呢,沖田。”

“這個世界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的,不明白這一點的你就應該去切腹,土方。”

“把人丟進去就不見了,那還是井嗎?都這個年紀了還信這種事情,切腹吧,沖田。”

“也許井裡連接着一個宇宙黑洞,缺乏想像力的人沒有生存的必要。切腹吧,沖田,不,說錯了,土方。”

……

你們兩個都去切腹好了!

“啊,就是因爲有你們這種敗類,警察的聲望纔會那麼低。”銀時一面挖着鼻孔,一面以一種很失望的表情道。

旁邊神樂很配合地不知從哪裡拿出張報紙,念道:“又粗暴又無能,隨意揮霍納稅人的金錢,真選組腐敗透了。報紙上這麼寫着呢。”

“對啊對啊。”銀時湊過去,跟着念:“辦事效率低下,全組出動都找不到一口井……”

“真的這麼寫了嗎?”近藤緊張兮兮湊到他們跟前,看了一眼報紙,大叫:“混蛋,你們連報紙都拿倒了,到底在照着什麼唸啊?”

銀時很坦然地把報紙正過來,“明天的報紙會這麼寫的。”

“像你這麼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沒用男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們真選組?”

“你可不要小看我們萬事屋啊。”

“難道你有本事把那口井找出來。”

“那有什麼難的?”

“如果你能找出來,就請你喝冬佩利加冬佩利。”

“外加一份哈根達斯冰淇淋。”

“成交。”

銀時偏起頭來挖耳朵,一面向神樂道:“去把定春叫來。”

“是。”神樂一本正經地行了個軍禮,跑掉了。沒過一會,騎着一隻超大的白狗跑回來。那隻大狗在我身上嗅了嗅,就開始撥足狂奔。

銀時連忙騎着摩托車帶着我跟上去。真選組衆人也跟在後面。

定春一路狗不停蹄,徑直跑到志村家門口才停下來,回頭過,向着銀時很得意地“汪”了一聲。

大家都靜了一兩秒,然後真選組衆人一齊大笑起來。

銀時一掌拍在它頭上,“笨狗,是叫你找更早的氣味啊。”

定春不甘示弱,一口就將銀時的頭咬進嘴裡!

我看着血流滿面的銀時,重重嘆了口氣,這樣下去,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幸好,定春在咬完銀時之後,還記得自己的任務,領着大家七歪八拐,到了一口枯井邊上。

被他們用繩子放到井底之後,上面嘈雜的吵鬧聲一瞬間消失了,我吁了口氣,回來了吧?結果最可靠的還是這隻狗。

一口氣沒籲完,就有隻毛茸茸的東西竄到我懷裡,還使勁往我頸上臉上蹭。我伸手抓住它纔看清是阿天。

“呼,謝天謝地,你沒事。”我摸摸它的頭,“但你呆在這裡做什麼?井底地方這麼小,萬一雷劈下來,豈不是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阿天沒出聲,只窩在我懷裡,仰着頭蹭我的臉。

“好啦好啦。我也不是自己想去那裡的。我去了多久?上面打完了吧?我家有沒有事?”問完之後,覺得自己問得有點傻,阿天現在幾乎就是一隻普通的狐狸了吧,又不能說話,知道也不能回答我,還是我自己爬上去看比較快。

外面依然是晚上,天空無星無月,又黑又厚的積雲重得就好像隨時會壓上人的頭頂。沒有死神,沒有巴溫特,我家的房子好好的,御村也不見了,只聽見遠處似乎還有轟隆隆的雷聲。

勉強,算是一切正常吧。

抱着阿天一步一拖地捱到自己家門前,纔想叫門,就有道閃電從半空裡直劈下來,我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已眼睜睜看着自己前面的地上多了個大坑,左手的衣袖也完全被燒焦了。

天劫嗎?還是巧合?

我向後退了兩步,跟着又一道閃電,正劈在我先前站立的地方。

沒有兩道閃電只時間相隔不到一分鐘落地距離不到一米的自然現象吧?

我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就好像全身的傷都不重要了,抱緊了懷裡的阿天,撥腿就跑。沒有方向,只知道不能向家裡跑,會連累阿驁的。

這時聽到阿驁的聲音在叫:“歐陽桀,你怎麼這麼晚纔回——喂,怎麼了?”

閃電的亮光裡,看到阿驁向這邊飛奔過來的身影。

“別過來啊,笨蛋!”

我的聲音淹沒在雷聲裡,巨大的亮紫色閃電,當頭劈下!

喲~

我回來了!

其它七七八八的碎碎念省略~

先向我不在這段時間關心和祝福我孃親的朋友們鞠躬~

多謝你們~

我娘現在已經出院了,在家裡休養~

所以,我多少能抽點時間出來寫文了~~

大家久等了~

另外~

據說的書,會在十月中旬出來~

更具體的消息,等我問清楚了,再來告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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