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沒有發音不準!
才跑出十番隊隊長辦公室就碰上了一角,被他一把揪住衣領拖住了。
我勉強扭過頭,擡起手:“喲,這不是一角嘛,好久不見。”
“半小時之前才見過好吧。我說你這女人還真是不安份!你不是說要洗澡嗎?怎麼洗到隊長辦公室去了,還把日番谷隊長給惹火了——”
“我哪有惹他!”
“還嘴硬,整個瀞靈廷都感受到日番谷隊長的怒氣了。”
嚇?那麼明顯嗎?我回頭看了一眼小白的辦公室,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啊。還是說所謂的靈壓也和小宇宙一樣?要本人有一定程度才能感受得到?
一角嘴裡叨唸着“真是麻煩的傢伙,這種鬼差事要幹到什麼時候?好想去找個巴溫特來真刀實槍地幹一場”之類的話,拎着我就往回走。
“等一下。”我連忙叫住他。
“又什麼事啊?”
“報告斑目三席,我想去一趟朽木家。”
“朽木家?去那裡幹什麼?”
“我剛剛聽說朽木露琪亞被巴溫特打傷了。雖然不是同一級,好歹我跟她也有一點同學之誼,去探望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一角瞪了我一眼:“真的只是探望?”
“真的,比金子還真。”只是我想探望的對像不是露琪亞,而是她哥白哉而已。
“好吧。但是你不準再給我惹事!”
“是。”我可以不惹事,我只要惹人就好了。
於是一角拎着我,出了十番隊的大門,唰就竄上了屋頂。
“呃,那個,一角,如果你一定要幫助我行走的話,可不可以麻煩你用背的或者用抱的?這樣被你拎着晃來晃去很不舒服耶。”
“囉嗦!你還真是煩啊。”一角叫了聲,把我往地上一扔,“自己跟上來吧。”
還好我已經今非昔比,在空中翻了個身,穩穩落下。我雖然還沒有系統地學過瞬步,但來這世界之後見過那麼多高手,我的靈力又是隻千年妖狐在指點,所謂觸類旁通,各種輕身功夫的原理其實也應該差不了多少了。連跑帶跳的,倒也沒有落下多少,跟着一角就到了朽木家的大門前。
門房的僕人去通報之後,將我們請了進去。
沿着木質的走廊往裡走的時候,我不由嘖了一下嘴。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四大貴族之一啊。看這大宅院就知道了,這莊嚴肅穆又雅緻幽深的氣質,沒有個幾百年的歷史是沉澱不出來的。
僕人領我們到一個房間前面,向裡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房間裡早有人等着了,是一護和織姬。
我眨了一下眼,他們兩個顯然比我更吃驚。
“咦?歐陽學姐?”
“呀,學姐你也來了。”
“嗯。”我笑笑,“我聽說露琪亞受傷了來看看,她現在怎麼樣?”
“不知道呢,在裡面。朽木隊長和四番隊的人在照料。”
一角走去拍一護的肩:“喲,一護,很久不見了呢。聽說你現在變得很強了啊,什麼時候我們再來打一場吧。”
“沒問題啊,但你怎麼會跟歐陽學姐在一起?”
我笑眯眯地挽了一角的胳膊:“因爲一角說,我到哪裡他就會陪我到哪裡哦。”
一角頂着一腦門子青筋甩開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
“咦,你自己說過的話想不認嗎?是誰說‘不管到哪裡都必須和我說明,而且必須要有我陪同’的?”
一角怔了一下:“好像我的確是這麼說過,但爲什麼被你這樣一說,感覺就變得這麼噁心了?”
我無辜地一攤手:“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在複述而已吧。”
一護和織姬看着我們,怔了一下,然後露出“哦~~~~”的表情。一護還撇了撇脣,壓低聲音道:“學姐你還真的像傳聞裡一樣快手呢。”
“咦?有這種傳聞嗎?”
“很多啊。他們說出手快,換人也快,棒球部的王牌投手啦,F4的大少爺啦,二年級的賽車手啦,還有那個前一陣失蹤的美術社的叫什麼來着……”一護說着,居然很同情地看了一角一眼。
……我說,我在男生間的傳聞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我們說話間,朽木白哉已施施然走來。用牽星箝綰着的長髮一絲不亂,銀白風花紗迎風揚在身後,面容清冷如萬年玄冰。
果然不愧是冰山面癱白菜大人,久仰了。
一護搶先一步問:“露琪亞怎麼樣了?”
白哉冷冷斜了他一眼,並不忙着開口,於是一護又問:“喂,她到底怎麼樣了?”
白哉這才淡淡道:“沒有生命危險,但傷勢還是很嚴重。到恢復爲止,暫時在這裡休息。”
一護和織姬都鬆了口氣的樣子。“太好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一護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道,“能幫我一下嗎?白哉。現在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你說什麼?”
一護道:“那些巴溫特爲了誘導我們,瞄準了之前在戰鬥中受傷還沒恢復的露琪亞。這樣的傢伙我不能原諒。你應該也有和我相同的感受吧?”
白哉輕輕擡起眼來:“我拒絕。”
“什麼?”一護皺起眉來,“巴溫特胡作非爲,你居然無動於衷嗎?”
白哉依然淡淡道:“對於這次巴溫特的入侵,護廷十三隊自有對策,沒有和你聯手的必要。”
“你說什麼?”一護的神情激動起來,旁邊織姬連忙拉住他。
白哉好像看也懶得多看他一眼,閉了眼,淡淡道:“你們回現世去吧。”
一護咬牙道:“喂,你——”一句話沒說完,又好像想通什麼一般,反而笑了,道:“好。我知道了。那麼露琪亞就拜託你了。織姬我們走。”
“等等。”我伸手拖住他,“十一番隊今天晚上有我的入職PARTY,你不去吃個飯再走嗎?”
一護看着我,怔了一下。“十一番?入職?”
“嗯,我從今天起就是十一番隊的第四席了呀。”
“噯?第四席啊?好厲害呢。”一護沒說話,織姬先過來抓住我的手,“恭喜你。”
“謝謝。今天晚上一起來玩吧。”
“好。呃,但是……”織姬有一點爲難地扭頭看了一護一眼。
我笑:“一護也來吧。不用擔心巴溫特的事情,到時我告訴你一個好地方,你只要守在那裡,就一定能砍到狩矢。”
“哦?真的?”一護挑起眉來看着我,連白哉也微微轉過臉來。
“當然。”我又笑笑,“既然你聽到我那麼多傳聞,有沒有一個是說我信口開河說話不算的?”
“那倒沒有。”
“那你還擔心什麼?反正巴溫特就算多炸幾個懺罪宮,也不用你出錢修。”我順着話頭就向白哉道,“白菜大人也來吧?”
白哉擡起眼來看着我,沒說話,但眼神明顯更冷了。
一護拉拉我:“喂,學姐,人家叫白哉啊,朽木白哉。”
“我知道嘛,他的名字很好聽啊,又好叫,朗朗上口。白菜白菜大白——”
最後一個“菜”字沒能說出口,被一角捂住了嘴。一護掛着一滴大汗向白哉解釋:“不好意思,歐陽學姐是中國人,可能發音方式和我們不太一樣。”
我得說,大白的涵養比小白要好得多,不愧是貴族出身。即使這樣他也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招來一個僕人,淡淡道:“送客。”
於是我們就被朽木家掃地出門了。
反正外面也已經黑了,正好回去吃飯。
劍八和八千留還是沒有回來,也不知迷路迷到哪裡去了。
但即使沒有隊長和隊副在,歡迎宴會還是很熱鬧,或者說,是過份熱鬧了。
開始時還有人跑來向我獻殷勤,但真的開始喝酒之後,就好像把這個宴會的目的完全忘記了。喝酒,吃肉,划拳,輸了的不服,於是打架。打完了繼續喝。喝一會又繼續打。簡直就是“拳頭和饅頭齊飛,酒水共汗水一色”。
一護張着嘴幾乎合不攏:“這就是你的入職歡迎會?”
一角早就不知跑到哪個角落裡和人打架去了,剩下弓親在我們旁邊,嘆了口氣,道:“不管是爲什麼而開的宴會,結果肯定會變成這樣的。你們習慣就好了。”
我打了個哈哈,旁邊一個不知叫什麼的死神往我的杯子裡倒酒,一邊道:“這纔是我們十一番的特色啊。”
織姬很勉強地笑了笑:“還好朽木隊長沒來,像他那樣的人肯定不喜歡這樣的場面。”
“切,我們還不喜歡有他那樣的人在場呢,束手束腳的。”
“就是啊。”另一個死神板起臉來,努力想裝出白哉的樣子,“好像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一角不知又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腳把那個死神踢了出去:“要死了你們,幾杯酒下肚連隊長都敢消遣。”
織姬掛着一大滴汗笑了兩聲:“真是羣有趣的人呢。其實我覺得朽木隊長人還不錯啦。今天學姐叫錯他的名字他也沒生氣呢。”
“我沒叫錯。”我嚥下口裡的酒,分辯。
“呃?難道真的是發音有問題?”
我打了個酒嗝:“我發音很標準啊。”
一護皺了一下眉:“喂,學姐,你喝了多少酒了?”
“沒多少啊。我既沒有發音錯誤,也沒有口齒不清。你看,我甚至還可以唱歌呢。”
所以,當京樂大叔走進來的時候,就正看到我打着酒嗝,拍着一角的光頭唱:“小呀麼小和尚,頭光光。袈裟麼披身上。小木魚敲得咄咄響,唸經又呀麼又燒香……”
我當時看人已經有些模糊,但京樂大叔一身粉紅大褂還是很好認。於是我向他揮了揮手:“喲,京樂大叔你好哇,要不要一起喝酒?”
他皺了一下眉:“你還真是適合呆在十一番隊呢。”
我呵呵笑着,又打了個酒嗝。
京樂大叔道:“以後再一起喝酒吧,我這次來是找你有點正事。”
“咦?”
京樂大叔走過來拎起我,向一角和弓親道:“這小姑娘我先借一下。”然後就半拎半拖地帶着我向外走。
“等下,大叔你帶我去哪裡?我的歌還沒唱完呢,他們冤枉我發音不準啊。”
他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嘆氣,然後就把我抱起來,道:“那你繼續唱吧。”
依稀好像聽到耳邊開始有呼呼的風聲。
嗯,正好伴奏。
於是我繼續唱:“阿彌陀佛坐中央,四大金剛站兩旁。菩薩保佑,保佑我平安地當和尚……”
";隊長,我們隊來了個新人,做四席.";
";能打嗎?";
";一般.";
";哦,知道了.";
";隊長.";
";還有什麼事?";
以上,更木劍八出場完畢~
順便,不知JJ支不支持WMA格式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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