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是世界和平

餘額不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頭很痛。努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旅館的塌塌米上,旁邊背對我躺着個人。

爲什麼頭會這麼痛?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躺在那裡看着天花板,回憶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事情。

昨天晚上我被須奈子嚇了一跳,然後拖着春緋、山田和小久去了露天溫泉,叫了青龍守門,所以在裡面泡得很開心,大家聊了很多,然後跟着山田和小久回去他們那邊喝酒。

是了,昨天晚上喝了酒,怪不得頭這麼痛。

但我只記得喝了酒,然後泡溫泉時被山田的身材刺激到的小久叫着“美乳”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森田在旁邊湊熱鬧也跟着嚎啕大哭,並且說是“同情的眼淚”,真山在旁邊勸,而山田這被小久羨慕的對像依然在那裡沒心沒肺的繼續喝酒,花本老師拖着我說他當年是如何笨拙,後來又是如何努力考上了大學之類的勵志故事……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回來的?春緋把我弄回來的?

我側過臉,伸手戳了戳旁邊的那人的背:“春緋,昨天晚上……”

話沒說完,我自己僵在那裡。

這個不是春緋,是個男人!

我唰地坐起來,旁邊的人被我驚動,翻了個身,皺着眉,含含糊糊地說了句:“別吵。”

鏡夜。

我又愣住。爲什麼會是他?昨天晚上後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伸手推推他:“喂,鏡夜——”

他皺着眉打開我的手,依然迷迷糊糊地說:“讓我再睡會。”

“好吧,我知道低血壓的人早上被吵醒很不爽,但是你不醒來,我更不爽啊。”我抓着他,一邊搖一邊叫:“起來了,快起來。”

搖了幾分鐘以後,鏡夜看來才稍微清醒了一點,伸手從枕頭邊摸出眼鏡來戴上,看了我一會,皺眉道:“一大早你吵什麼啊?”

“喂,一大早醒來看到身邊躺着個男人,正常人都會吵吧?”

“說得也是。”他說,“你吵完了嗎?”

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還沒搞清楚,他就繼續躺下去,“那麼讓我再睡會。”

“別睡了。”我抓起他,“你怎麼會在我房裡的?春緋呢?”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不是我在你房裡,而是你在我房裡。”鏡夜說。

我怔了一下,打量了一下房間。看不出來有多大的差別,但我之前甩在那邊的書包的確是不見了,難道這旅館所有的房間都是一樣的裝潢?

“好吧。”我嘆了口氣,“我怎麼會在你房裡?”

他看了我一會,道:“你自己過來的啊。你昨天晚上自己跑過來,把環扔出去,然後對我這樣那樣,你都忘記了嗎?”

我愣在那裡,只覺得冷汗一顆一顆往外冒。我自己跑來?把環扔出去?還對鏡夜這樣那樣?爲什麼我自己完全不記得?如果我說是因爲喝醉了,他們會不會不追究?

鏡夜看着我,嘴角慢慢彎成一個戲謔的角度,“看來你真的會做這種事呢,說不定。”

“嚇?”我盯着他,“你剛剛在騙我?”

他“卟”地笑出聲來,湊近我,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微微側過臉,在我耳邊輕輕道:“你啊,呆起來的時候還真呆。”

“噯?”

他輕笑着,已輕輕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算要這樣那樣,也會是我對你吧。你喝醉酒的樣子,真的很誘人呢,歐陽。”

我覺得自己僵了一下,他顯然也感覺到了,伸手撫上我的背,一面輕輕道:“放心,對喝醉酒的女生出手有違我們公關部的原則。但是……”一串細吻沿着我的脖頸落下,鏡夜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而沙啞,“我不介意現在補上。”

“喂……”我只說得一個字,他的吻已移到我的鎖骨上,一手摟着我,一手已伸向了我身上浴衣的帶子。聽到我出聲,他擡起眼來看了我一眼。

依然是烏黑髮亮的眼眸,清明得不帶一絲情慾。

我笑,按住他的手:“鳳三少爺,你是真想要呢,還只是想嚇唬我?”

他停了一下,“爲什麼這樣想?”

“‘乖女孩不能隨便喝酒哦,喝醉了會被怪叔叔佔便宜哦。’你想說這個嗎?”我笑笑,“我可不是春緋,這招對我不管用的——”

“也就是說,繼續做也可以嗎?”他輕笑着打斷我,一側身就將我放倒在被子上。

“可以啊。”我伸手抵住他俯下來的身子,“不過有件事要先說清楚。”

“什麼?”

“你收錢嗎?”我輕輕嘆了口氣,“照你們公關部的收費標準,我只怕付不起。”

以我們現在的距離,可以清楚地看到鏡夜的臉因爲咬牙而繃緊,但他盯了我半晌,結果居然大笑起來,然後翻身躺在一邊,一邊笑一邊道:“你這女人,還真是……教人恨得牙癢又不能動手打……”

“你可以動手。”我側過臉,向他拋了個媚眼,“但我可以保證,你打不過我。”

“是。”他還在笑,“我見識過了。”

我跟着笑了兩聲,只覺得頭還是很痛,看來以後還是注意點不要喝得太醉比較好。這樣想着,就想起來倒杯水喝。

鏡夜拖住我。

我回頭看着他,挑了挑眉。“想打架嗎?”

他只是拖着我的手,很久也沒說話,也沒動。

我不耐煩地瞪着他:“喂。”

他這才嘆了口氣,鬆了手:“算了。”

我莫明其妙:“什麼算了?你想說什麼?”

他又躺了下去,側身背對我,揮了揮手:“沒什麼。讓我再睡一會。”

什麼啊,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搞了半天這傢伙只是還沒睡醒嗎?

跟大家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才知道,昨天晚上其實是真山和春緋一起送我回房的,然後半夜打雷,須王環衝過來陪春緋,於是醉得人事不醒的我就被扔到隔壁去了。

昨天半夜下過雨,今天早上放了晴,天氣很好。吃過早飯大家就一起去附近玩。常陸院兄弟拿着旅遊指南,一邊走一邊看,說:“這附近有個神社,據說那裡的護身符很靈驗的,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環第一個跳起來:“要去要去。春緋也去吧。”

然後honey也舉起手:“我也要去。”

老實說,我對神社什麼的興趣不是很大,但大家一起出來玩,也不好掃興,於是就一起去了。

很小的一個神社,建築景觀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院中幾棵樹上掛滿了祈願符。我倒是在那裡看了很久。覺得人類的願望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這次考試要進年級前十”啦,“希望能和山田君一起過聖誕”啦,“撿到一百萬”啦,甚至還有“今天晚上想吃肉”之類的。不過,想想甚至有我這種在生日時許那樣的願的人,這些也就都不算什麼了。我不由得又在想,那時阿驁許了什麼願?

有笑容很和藹一身巫女打扮的大媽過來說:“小姑娘要不要也許個願?這裡很靈的。”

“好啊。”我才應聲,環這白癡又叫起來,“我也要來寫。”

結果就變成所有人都伏在那裡寫祈願符。

鏡夜悄悄斜過眼來看我寫,於是我很大方地遞給他看。

“世界和平。”他一臉黑線地念完,然後看着我半天才道,“這願望真不錯。”

我正經地點了點頭,找了個樹枝把那個掛上去。

然後和春緋一起去買那個傳說中很靈的護身符。我習慣性地就多買了一個準備給阿驁。然後就怔在那裡,阿驁他現在,也許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東西吧。

“怎麼了?”春緋問。

“我多買了一個送人,但是剛剛在想,也許他根本就用不着。”

“怎麼能這麼說呢?”春緋看着我,笑了笑,“這個,是一份祈求平安的心意,怎麼會有人用不着?不管是誰,都會想要有人希望自己平平安安吧?”

我愣了一下,然後就把平安符收起來,“說得也是。”

我想,也許我的接受能力比阿驁差太多了。我到現在也很難消化他只是隨口哼首歌,那些殭屍武士就成片成片倒下的事實。

吃過午飯,我回房間做了一會功課,十道題有八道不會,於是很鬱悶地扔了書趴在那裡睡覺。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看到鏡夜坐在旁邊,手裡拿着我的練習簿,眉皺得都快打結了。

我才一坐起來,他就問:“你上課時都幹什麼去了?”

“我最近缺課缺得太厲害了。”

“也是。”他道,“不過你們姐弟都很奇怪嘛,被雷劈成那樣,這麼快就好像沒事一樣了。”

我怔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你們住的醫院是我家的。”他推了一下眼鏡,表情非常輕描淡寫。

我又有翻白眼的衝動,恨恨道:“早知就應該去找你減免醫藥費。”

“一分也沒收啊。”他斜我一眼,“令堂沒和你說嗎?”

——我說爲什麼給達也慶功那天老媽那天會提起他。這傢伙還不定要拿這件事來要挾我做什麼呢。不過看來他現在倒是沒有繼續這話題的興趣,把練習簿往我這邊推過來一點,拿起筆,開始演算。一面道:“這裡呢,應該是這樣,再這樣。”

我聽得一楞一楞的,他皺了一眉,斜眼看着我,“你聽懂沒有?”

“題倒是聽懂了。但是,你爲什麼會?”我盯着他,“你高二吧?”

他很不屑地哼了聲,“這種東西,並不是一定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學吧?”

“那倒也是。”我應了聲,低頭去改題,忍不住又問:“你爲什麼跟春緋他們說我大學要去櫻蘭?我根本不可能考上吧?”

“反正別的學校你也考不上嘛。櫻蘭的話,可以特別優待你入學啊。”

雖然說起來似乎是很好的條件,但是不知爲什麼怎麼聽怎麼不順耳。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大學都不一定在櫻蘭吧?不是要去念醫學院嗎?”

他靜了一會,眼鏡的鏡片掩去眼中的神色,很久才答:“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如果我自己選的話,我倒是想去濱美。”我說,“昨天花本老師也說加把勁也許可以的。”

他又靜了一會,然後把習題集往我面前推了推,“那麼,加油吧。”

才做完那些題,常陸院兄弟就拿着球拍跑過來,拖着我們去活動室。

須王他們已在那裡,我們一到,須王便道:“全員到齊,那麼櫻蘭公關部溫泉旅館乒乓球賽馬上開始,贏的人可以去春緋家玩!”

我不是你們公關部的人好吧?而且,到春緋家玩算什麼獎品啊?

但其它幾個人明顯很興奮,摩拳擦掌地準備抽籤決定比賽順序。春緋很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重重嘆了口氣。

我們這邊纔剛好抽完籤,就有兩個人大叫着“決一勝負吧”一陣風一般從外面衝進活動室,也不管其它人,擠開須王環就直接衝到乒乓球檯邊上開打。倒是跟着他們過來的人一臉歉意地向我們道歉。

是中原須奈子一行。

已經佔據了一個球檯開打的是須奈子和恭平,跟我們道歉的是武長和雪之丞,蘭丸則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什麼,反正有兩個球檯。”須王環倒是很大度,揮揮手就退到另一個球檯邊,召喚大家過去打。

我陪着玩了幾局,就興趣缺缺地坐到一邊去看他們打。這時就看到那個漂亮的老闆娘走了進來,蘭丸幾乎是立刻就迎了上去,非常親密的樣子。

“別管人家的閒事。”鏡夜走過來,遞給我一杯水。

我接下來喝了一口,笑了笑,“我只是在看帥哥而已。”

鏡夜朝那邊掃了一眼,“你喜歡那種類型嗎?”

“一般般吧。不過純觀賞的話,當然類型越多越好。”我說着,站了起來,“我想再去泡泡溫泉,到吃飯的時候再叫我吧。”

這個時候泡溫泉的人很少,我樂得一個人獨佔了整個露天浴池。

我想避免喝醉的方法,要麼就是滴酒不沾,要麼,就只好把自己的酒量練到千杯不醉。前者我肯定做不到,以後碰上非喝不可的場合肯定還會很多。後者,想來也很困難。但如果我每天喝一點的話,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差勁吧?到時自己再掌握一下就應該可以避免醉到人事不醒的情況了吧。

本來是抱着這種心態叫了瓶清酒,但後來發現倚石而坐,手邊放着一杯酒,溫熱的泉水撫慰着全身的皮膚,微涼的酒液順着喉嚨緩緩滑下的感覺非常舒服。

我放鬆了身體,靠在池沿上,微微閉了眼,不知怎麼,就感覺很多往事流水一般從心頭滑過。

好像是老年人才會做的事情。我不由自嘲地笑,但是想想,從生日過後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也許真的比人家一輩子還要多。

現在想來就覺得很無稽。爲什麼會這樣?如果許願真的會實現的話,上午看到的那一樹大大小小的願望又怎麼樣?都會實現嗎?但這世界到底又算怎麼回事呢?

一想起這些就頭痛。我想我是不是真的沾染上老年人的習性了,一旦獨處就七七八八地想一些有的沒的,這些事我就算想破頭,也不可能有答案吧?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好了。

不想一個人待着,但是又不太想從溫泉裡出去,於是輕輕喚了聲:“青龍。”

淡藍色長髮的神將應聲走進來,很恭順地站到我身邊,目不斜視。

我又突然不知要跟他說什麼,過了半天,才輕輕問:“吶,青龍。你們神將,據說是爲了保護人類而生的,是吧?”

“嗯。”

“如果,如果你想要保護的人本身就很強,根本不再需要你去保護,你會怎麼樣?”

“保護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擡起眼來看他一眼,“你傻了嗎?都說人家不需要啊。”

“那有什麼關係?我想保護他不就行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還真像你的回答。但如果他真的很強,比我還強,我去保護他,不是很好笑嗎?”

“那有什麼關係?晴明就比我強。”

我一驚,幾乎要從水裡站起來,擡起頭來,看着他問:“你記得晴明?”

他居然點下頭:“記得。”

他記得晴明?爲什麼?不是說神將重生之後和上一世有關的記憶都會消失嗎?

我遲疑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那你記不記得,我,我們……呃,我曾經唱歌給你聽?”

青龍皺了一下眉,靜了一會,搖搖頭:“不記得。”

看來只有晴明是特殊的嗎?

我嘆了口氣,靠回池沿上:“也是,如果你記得,我家的房子老早被拆過不知多少回了吧。”

青龍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站在那裡。

不知是喝酒的原因,還是在溫泉裡泡太久了,覺得有點頭暈,我想起來的時候,腳就軟了一下。

“小心。”青龍伸手扶住我,我索性閉了眼倚到他身上,“有點頭暈,你抱我回去吧。”

青龍的身體像是僵了一下,心跳卻明顯地快了幾拍。就扶着我站在那裡,好幾秒都沒有動。我仰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嗯?怎麼了?”

“沒什麼。”微微有些臉紅的神將這樣說着,將我輕輕抱起來。

於是我伸手摟住他的頸,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裡睡了。

請告訴我這叫什麼來做模特吧第39章本章依然沒有標題始解那麼去看一眼吧軍事狂的約會演習請教我射擊吧迷路的太空堡壘這算怎樣的誤差來約會吧這算怎樣的誤差十一番隊第四席目標羅嚴塔爾順利結盟本章沒有標題十一番隊第四席大難不死請教我射擊吧米達麥亞的妹妹蹭飯纔是王道天劫十一番隊第四席先去雁國吧正常人約會時做什麼到底要怎麼辦天劫本性難移軍事狂的約會演習來約會吧迷路的太空堡壘我也去完了完了帥哥第一安全第二意外的飯局早知就開一千萬呀正常人約會時做什麼我可不是通靈人啊正常人約會時做什麼別開玩笑了動亂開端始解大虛襲來大家都來玩cos阿驁就拜託你了目標羅嚴塔爾我要是不同意呢魔術師一去不返能不能回去意外的飯局這算怎樣的誤差荊棘森林的睡美人真的要做王嗎做人不要太小氣嘛請相信我新的旅程大難不死突入死神的世界麥克羅斯和太空堡壘本章依然沒有標題魔術師x謊言x想不想死怎麼可能扯平獨木與森林我可不是通靈人啊麻煩接二連三你喜歡貓還是兔子除靈請務盡先去雁國吧軍事狂的約會演習我是歐陽桀瘋子和玩具我也去疾風之貓的婚事桀天假設夫妻相性一百問下桀天假設夫妻相性一百問下我要是不同意呢大家都來玩cos完了新隊員加入國家與王謠言的力量靈異事件目標羅嚴塔爾意外的約會那有什麼可怕的度假是人生大事真的要打嗎米達麥亞的妹妹稱職和不稱職的王子目標羅嚴塔爾番外名字羈絆番外桀天假設夫妻相性一百問約定的願望我看起來像是靈能者嗎順利結盟遊戲結局全滅伊謝爾倫的客人來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