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簡那個吻,像一把火,把彼此都燒起來了。
不知是怎麼進的屋,他們瘋狂地接吻,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脫對方的衣服。
陸繁抱起倪簡,將她雪白的身體放到沙發上。
他的動作罕見的急躁。
他撫摸她,親吻她,恨不能一下讓她全溼了。
他的手探下去,往裡摸。
倪簡身體扭動,喘息急切,他的手越動,她的反應就越大。
她咬着牙,不想一下子就落了下風,可是熬不住。
陸繁很快摸到令他滿意的溼潤。
他在沙發上跪下來,漆黑的眸子凝着倪簡,伸手扯自己的皮帶。
他很急,扯得極用力,卻怎麼都不得法。
半分鐘過去了。
他的呼息既急又重,額上、臉上全是汗。
倪簡躺在那,眯着眼看他焦急的臉。
她想笑,想說點兒話調侃他,但嘴還沒張開,眼睛就先紅了。
她撐肘坐起來,手伸過去,握住他的手拿開,再去幫他解皮帶。
陸繁看着她。
她的手纖細靈巧,幾下就幫他解開了。
她把皮帶抽出來,給他解釦子,然後是拉鍊,最後幫他褪掉褲子。
她也跪下來,摟住他的脖子,赤-裸的身體緊貼着她。
她親他汗溼的臉,嚐到男人汗液的鹹味兒,她咬他耳廓。
陸繁剋制不住,發出悶啞的呻—吟。
倪簡停下來,盯着他的臉看了兩秒,把他推倒,坐到他身上。
她趴下來,摸他喉結、胸膛、腹肌,最後握起那挺翹的地方,慢慢戳進自己身體裡。
這樣交融到一塊兒,兩人都是一陣驚顫,倪簡咬着脣,仍阻擋不住溢出口的聲音。
陸繁抱住她一個翻身,聳腰,把自己送得更深。
倪簡張着嘴:“啊……”
陸繁頭伏下,嘴咬住她的,舌頭也送進去。
他渾身都是力量,反覆翻攪。
倪簡的舌頭滾燙,身下那處也是一樣。
她全身都熱,每一滴血液都叫囂着要他。
她的身體要他,心也要他。
陸繁不會教她失望,他每杵一下,都讓她神魂俱顫。
他們分別太久,重逢太晚,相伴時少,思念時多。
如今她在懷裡,他怎麼都不想放。
他親她的鎖骨、肩胛、胸口,一處都不想漏掉。
“陸繁……嗯……”倪簡叫他的名字,嗚咽一般。
她的指甲陷進他的皮膚。
他加快了速度。
倪簡弓起身子,大口呼吸。
他猛地撞了一下,她幾乎覺得他整個人都進了她的身體裡。
她眼眶溼掉,一聲一聲喊他的名字。
他們同時到了。
兩具身子顫抖許久。
一切緩下之後,他們仍沒有分開。
倪簡縮在陸繁懷裡。
他慢慢摸她的臉,從眉眼到嘴脣,一遍一遍,像要刻到心裡。
倪簡輕輕喊他。
陸繁脣湊過來,貼着她的脣瓣緩緩地親。
倪簡張開嘴,讓他的舌頭進去。吻了一陣,兩人分開,倪簡頭轉了轉,調整好姿勢,盯着他的臉。
四目相對,兩人都笑了。
“你看,天還亮着呢。”倪簡說。
陸繁頭點了下。
倪簡眨眨眼,低聲說:“上次就想親你。”
陸繁微微一愣。
倪簡:“是真想親,但我忍住了。”
陸繁沒說話,倪簡笑了一聲,說:“你那時沒刮鬍子,臉上又髒,像個老頭子。”
“是麼?”
“嗯。”倪簡嘴角翹了翹,“不過,還是好看。”
陸繁眼神溫柔,目中也有了暖淡的笑意。
倪簡摸他的下巴,輕輕說:“我那時要是親上去,你那鬍子恐怕要扎死我。”
她說着,伸着脖子往上移了移,拿臉頰蹭他的下巴。
陸繁順勢親了一口。
兩人在沙發上窩到天黑纔起來。
陸繁抱着倪簡進浴室洗澡。
衝乾淨後,用浴巾包着她送到臥室,給她穿上睡裙,又幫她吹頭髮。
“餓了麼?”陸繁問。
倪簡:“還好。”頓了頓,想起什麼,問,“你呢?吃過午飯麼?”
“吃過,在火車上吃的。”
“吃的什麼?”
“餅乾。”
倪簡拽着他的手臂坐起來:“走,去做飯吃。”
“我去,你睡着。”
“一起去。”倪簡拖着他的手。
陸繁看了看她,問:“……不難受麼。”
“還好。”
陸繁牽着她一起出去。
冰箱裡還有點食材,陸繁挑了幾樣,問倪簡的意見。
倪簡看了看,說:“我現在會做蘑菇湯,這個讓我來試試。”
陸繁不大相信地看着她。
倪簡挑挑眉,說:“我前兩天做過,餘阿姨看着我做的,她說挺好。”
“你怎麼突然學做這個?”
倪簡:“這個簡單,做兩遍就差不多了。”
“我是說,爲什麼突然又學起做菜?”
自從上次炒壞了秋葵和雞蛋,她幾乎已經放棄這事了。
“總得學兩個備着。”
她說到這裡,想起什麼,跑到外面,把昨天帶回來的黑袋子拿進來,“這個黏糊糊的東西,我已經學會怎麼做了。”
陸繁蹲下身,把袋子打開,一把綠色的秋葵。
倪簡說,“我還是得學一點。萬一你兒子要吃,你不在家,我一個都做不出來不大好吧。”
陸繁懵然:“……兒子?”
他驚愕地低頭看她的肚子。
倪簡:“你看什麼?還沒有啊。”
她說完笑了一下,“不過,我覺得這次會有。”
倪簡踮腳湊到他耳邊:
“你這麼努力,他再不來就太過分了。”
陸繁一怔,臉微燙。
接下來的兩天陸繁沒出門,他們一起過了完整的兩天,但也只是平常的生活,買菜、做飯,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出門散一個小時步,聊天、親吻、做-愛。
第三天,兩人都開始各自努力。
倪簡繼續攻畫稿,陸繁又去修車了。
即便是重複單一的生活,依然令人捨不得快快過掉。
假期的最後一天,陸繁帶倪簡去看電影。
回來時經過南區的供電所,倪簡想順道看看倪振平。
他們在大門外等倪振平下班。
五點多,倪振平走出來,遠遠看到一雙人影站在那,手牽在一塊兒。
他一眼認出來,有點驚訝,也有點歡喜,朝他們走過去。
倪簡隔着老遠喊了聲“爸爸”,倪振平應了一聲。
陸繁牽着倪簡走過去。
到了近前,他認認真真喊了一聲“爸”。
倪簡和倪振平都吃了一驚。
緊接着,倪振平笑起來,眼眶有點紅,連說了兩聲“好”。
倪簡仍有些反應不過來,盯着陸繁望着。
察覺到她的目光,陸繁側過頭。
倪簡看了他一會,扭回臉,低下頭,嘴角的笑意遮不住。
回去的路上,倪簡伏在陸繁背後,緊抱着他的腰。
摩托車從白楊樹下穿行,風景依次倒退。
倪簡心裡都是愉悅。
第二天清早,倪簡醒時,陸繁已經走了。
倪簡去廚房裡看了一下,果然看到煮好的粥。
出來時在茶几上發現陸繁留的字條。
倪簡看完後走到房裡,掀開陸繁的枕頭,看到一個咖啡色小盒。
打開一看,是一顆鮮綠的翡翠掛珠。
兩個月後。
倪簡從梅映天家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深秋已過,天氣更涼。夜晚氣溫很低,下雨天就更冷了。
倪簡穿上風衣仍覺得冷,又在裡頭加了一件線衫。
她拿上下午買好的水果,帶上傘出門。
外面雨不大,淅淅瀝瀝。
倪簡走到消防大院外面,傳達室的大叔喊她進去躲雨。
倪簡道了聲謝,站在屋檐下給陸繁發信息。
不到兩分鐘,陸繁出來了。
走上來一摸她的手,冰涼。
他皺了眉:“天冷,以後晚上別出來了。”
倪簡應了一聲,把水果遞給他:“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有件重要的事得告訴你。”
陸繁接過水果袋,問:“什麼事?”
倪簡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疊好的紙,展開後遞給他:“自己看。”
“是什麼……”陸繁接過來,一低頭,聲音斷了。
格外安靜。
倪簡盯着他的臉,笑容漸漸暈開。
不等他有反應,她自己先歡喜地摟住他的腦袋,“陸繁,小東西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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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啦
這回是真的完啦。
待會兒放上小葫蘆番外,看過不要買。
我感覺好像不需要正經的番外了,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