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中校軍官的帶領下,一瘸一拐的爬上了旁邊的卡車,經過一番顛簸後,35名士兵回到了中隊。
值得慶幸的是中校軍官人還不錯,回到中隊當場表示放士兵們一個星期的假,讓大家將腳上的傷口養好,再進行爲期一週的地獄式訓練。
美好的日子總在不經意間過,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在衛生員的精心呵護下,士兵們腳上的傷口已經徹底癒合了。
這一日早上5點,天剛剛有些朦朦的亮光,士兵們就被一陣急促的哨音所驚醒。等他們到達操場後,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在操場的正中央位置放置着35個圓木,每個圓木的重量大概在60斤左右。
中校軍官走到隊列的最前方位置,大聲的說道:“經過一個星期的休整,你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從今天開始,我們要進行爲期一週的極限挑戰,它是考驗你們的體能,毅力,協調性,服從意識等多個方面的極限,所以你們必須做好吃苦的準備。”中校軍官說到這裡,指着地上的圓木,吼道:“每人一根,扛着它先跑個十公里熱熱身。”
“十公里熱身?”雖然士兵早已做好了吃苦的準備,但還是被中校軍官的話給嚇的不清,扛着60斤左右的圓木跑上十公里,只是熱身運動,這讓士兵們心裡有些發慌。對下面的訓練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即使士兵們心裡不痛快,但誰也沒有表露出來,服從他們還是懂的。能通過一系列考覈的士兵,在軍事素質和服從意識方面還是可以的。
易陽環顧四周,見士兵們紛紛走到圓木跟前,他也走了過去,伸手將袖子捲了起來,雙手抱住圓木往肩膀上一扛,站回了隊列當中等待中校軍官的口令。
中校軍官點點頭,衝旁邊的中尉軍官一揮手,說道:“出發!”
“是!”中尉軍官應了一聲,帶領士兵們向後山跑去。
崎嶇的山路,粗大的圓木讓士兵們吃盡了苦頭,雖然60斤負重跑不算太重,現場士兵基本上都能揹負這個重量完成十公里的距離。但是圓木有所不同,由於面積過大,在跑動的過程中阻力無形中也增加了,這樣消耗的體力也就增大了。再加上山路崎嶇,跑起來就更加艱難,短短的十分鐘過去,士兵們的衣服從內到外全部溼透,連陸戰靴內的襪子都溼了。
“班長,教官這個變態怎麼會想到讓我們扛着圓木跑啊。”王東昇扛着圓木,咧着嘴跑到易陽的身邊,小聲的說着。
由於武警部隊的職能不同,訓練方法也不一樣。扛圓木跑步,王東昇這是第一次接觸。在特勤中隊的時候,即使負重跑,一般都是沙背心,沙綁腿,然後攜帶武器裝備之類的,雖然重量超過這個,但是王東昇感覺跑起來比這個舒服,而且速也比扛圓木快的多。
“不知道!”易陽放慢腳步有氣無力的回答着。在跑了十多分鐘後,他感覺十分痛苦,脖子和肩膀上已經被圓木磨破了,有的地方甚至都滲出了血跡。
“快點!”見易陽的速慢了下來,中尉軍官用手中的皮帶狠狠的抽在易陽的身上,大聲訓斥着。
易陽慘叫一聲,用手捂住被打疼的地方,拼命的往前跑去。王東昇見易陽捱打,嚇的趕緊閉上了嘴巴,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
“快點!你這廢物!”
中尉軍官不停的揮舞着手中的皮帶,凡是跑的慢的,掉隊的士兵,中尉軍官上去就是一皮帶。一時間士兵們被抽的哭爹喊娘,恨不得多生兩條腿,跑到最前面免得再次遭到毒打。
“快點,那個大塊頭,你是不是不想吃早飯了。”
中尉軍官憤怒的吼叫聲和手中的皮帶,不停的督促着士兵們跑步的速。在這一刻,士兵們所謂的尊嚴和人格,被中尉軍官狠狠的踩在腳下。
“尊幹愛兵,官兵友愛。都他媽見鬼去。”易陽在心中狠狠的咒罵着。他沒有想到在爲期一週的極限挑戰的一開始,中尉軍官已經伸出長長的獠牙。
崎嶇的山路上,士兵們不停的摔倒,爬起來,爬起來,再摔倒。在易陽前面的一個士兵摔倒後,扛着的圓木順着狹窄的道路滾入旁邊的山溝。易陽停下腳步正準備下去幫忙,沒曾想背上立即捱了中尉軍官一皮帶,還沒等他說話,中尉軍官接着又踹了他一腳:“記住你是軍人,不是天使,沒有必要同情心氾濫。凡是掉隊的士兵全部不許吃早飯。”
易陽摸摸被抽疼的地方,繼續往前跑去。而掉了圓木的那名士兵在被中校軍官連續抽了兩皮帶後,痛苦的嚎叫着跳入旁邊的山溝,艱難的將圓木扛了上來,等他站穩時,中尉軍官的皮帶又一次落在他的身上。在遭受皮帶的打擊下,那名士兵扛着圓木拼命的往前跑去。
就這樣士兵們在中尉軍官的皮帶和軍靴下,一次又一次的從摔倒的地方爬起來,扛起圓木繼續奔跑。在經歷了將近一個小時後,士兵們才完成了十公里的熱身運動。
“全體都有,目標正前方,距離1公里,負重蛙跳開始。”
跑完十公里後,還沒等士兵們喘上一口氣,從後面趕來的中校軍官大聲的下達命令。
“靠!扛着圓木蛙跳,有沒有搞錯。”易陽看着崎嶇的山路,低聲罵了一句。
中尉軍官見士兵們一個個懶洋洋的扛起圓木,立即大聲訓斥:“快點,是不是都不想吃早飯了?”
士兵們痛苦的嚎叫一聲,扛起圓木蹲了下去,開始蛙跳。在崎嶇的山路上蛙跳,本來就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更何況還揹負着一個沉重的圓木。
易陽蹲在地上,雙手死死的將肩膀上的圓木壓住,然後慢慢的向前跳去。每跳一步,易陽感覺痛苦增加一分,不說圓木咯得脖子疼痛萬分,但就蛙跳時前腳掌的負重和大腿的韌帶帶來的疼痛就令人無法忍受。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轉眼間五分鐘過去了,一百米的距離下來,易陽感覺難以忍受,正準備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的一陣皮帶的抽打聲,接着就是士兵的慘叫聲,嚇的他連續往前跳了十幾米纔敢將速降了下來。
轉眼間。二十分鐘過去了,蛙跳的士兵們,臉色漲的通紅,額頭已經佈滿了汗跡,感覺腰部異常的疼痛,腳疼的非常厲害,有些體質差的已經搖搖欲墜。
而一旁的中尉軍官卻黑着臉,一言不發,手中拿着皮帶晃來晃去,彷彿看誰不順眼就上去一皮帶或一腳踹倒。
“快點!蛙跳不會麼?要不要帶你去看青蛙是如何跳的?”
“你屬蝸牛的嗎?跳這麼慢?”
“你的木頭怎麼扛的?打鳥嗎?”
……
中尉軍官無休止的辱罵着、抽打着士兵們,在這一刻士兵們所謂的人格,被踐踏的分文不值,屈辱的淚水已經將稚氣的臉孔打溼。
“我不跳了。”易陽大叫一聲,將身上的圓木往地上一扔,站了起來。
聽到易陽的叫喊聲,中尉軍官大步的走了過來,瞪了他一眼,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跳不動就不跳了。”易陽彎着腰雙手扶着膝蓋,大口的喘息着。
“站好,站好。”中尉軍官看着佝僂着腰的易陽,大聲的喊道:“我叫你站好聽到沒有?站好。”
“跳不動。”易陽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繼續彎腰喘息着,經過一個十公里後,再蛙跳到現在,他感覺太累了。
“我叫你站好!”中尉軍官大聲喝道。等易陽站好後,繼續問道:“爲什麼放棄了?”
在中尉軍官的印象中,易陽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所以他才耐心的問着。這要是換成別的士兵,他早就一皮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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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不動了。”易陽站直了身子,懶懶的回答着。
“跳不動就放棄了?”聽到易陽的回答,中尉軍官皺起了眉頭,指着其他正在蛙跳的士兵,對易陽厲聲喝道:“他們能堅持下去,爲什麼你不能堅持?”
“這樣的訓練根本就不叫訓練。”易陽指着那些正在艱難蛙跳的士兵們,大聲的吼叫着。
看着士兵們一個個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易陽怒火中燒。作爲反恐大隊的士兵,易陽什麼樣的艱苦訓練沒有經歷過,但這次他實在搞不懂中尉軍官抽什麼風,十公里後再進行蛙跳。
“那你說什麼樣的訓練叫訓練?”聽到易陽的理由後,中尉軍官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反正訓練是有目的的。”易陽撇撇嘴,指着現場的士兵們,對中尉軍官說道:“你這不叫訓練,這叫摧殘。”
“摧殘?”中尉軍官笑了起來,重重的在易陽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道:“摧殘?你錯了,我訓練的每一個科目都是有目的的,都是針對你們以後實戰打下堅實的基礎。十公里負重越野,這個不需要我多說,你們都參加過圍殲小島入侵的敵軍,沒有堅強的體魄是完成不了任務的。至於圓木蛙跳,是鍛鍊你們腿部和手臂的力量,爲了以後的攀登射擊打下堅實的基礎……”
隨着中尉軍官的話,易陽羞愧的低下了頭。中尉軍官說的這些他都懂,他本以爲中尉軍官這麼做是爲了故意折磨士兵們,沒想到到頭了居然是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想通了這一切後,易陽主動的跟中尉軍官承認錯誤。
中尉軍官笑了笑,衝易陽擺擺手,大聲說道:“能不能堅持?”
“能!”易陽大吼一聲,扛起地上的圓木,迅速的往前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