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的朝陽透過粉紅色的窗簾落在柔然的大牀上,易陽睜開雙眼,本想伸手揉揉有些脹痛的腦袋,卻不曾想碰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轉頭望去卻發現躺在牀上的安蕾。
轟,。
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易陽驚呆了。
嚶嚀,一聲嬌喘在易陽的耳邊響起,安蕾醒了過來。
“安蕾對不起,昨天我酒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易陽滿頭大汗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可是發覺身上未穿任何衣服感覺不妥,又躺了下來。
“不用自責,我是自願的。”安蕾轉過身子,伸手摟住易陽的脖子,在其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可是……”易陽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安雷的櫻桃小口堵住。
初經人事的易陽哪裡經得住如此挑逗,再加上清晨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易陽一翻身將安蕾壓在了身下。
郎有情,妹有意,一觸即發的激情再次被點燃。
隨着被子的起伏,牀墊的搖擺,房間的溫度直線上升……
**初歇,安蕾躺在易陽的懷中,睡了過去,可是易陽卻無法入眠,香菸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摟着風情萬種的安雷,他的心卻系在楊麗的身上。
不是說易陽是個浪子,吃着碗裡護着鍋裡,最主要的他還是感覺對不起楊麗,一想到楊麗活潑可愛,颯爽英姿的摸樣,易陽就感覺到一陣無奈和煩躁。
中午十二點,安蕾醒了過來,也許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着身軀不太習慣,她讓易陽別過身子,這才跑到衛生間梳洗了起來。
“這丫頭。”看着安蕾落荒而逃的窘狀,易陽笑了笑揭開被子跳下牀來,當他的目光落在牀單上那點點飛濺的血跡,整個人驚呆了,半響之後,扭頭望了一眼衛生間玻璃上透出的朦朧背影,喃喃自語:“想不到我竟然是她第一個男人。”
在易陽的印象中,安蕾是一個冷美人,有錢,有家勢,身邊不缺乏追求者,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將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易陽沉默了,女人的第一次意味着什麼,他非常清楚,再想想和楊麗的坎坷愛情和未知的將來,以及生死未卜的任務,易陽釋然。
“看什麼這麼入神啊!叫你幾聲都沒反應呢?”安蕾裹着浴巾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擦拭着秀髮,當她走到牀邊看着易陽對着自己初夜的落紅髮呆時,俏臉微微一紅,嬌聲輕罵了一句。
“你是第一次。”易陽轉過頭來,眼神如刀死死的盯着安雷的美目,好似要透過眼睛看穿內心。
“是。”安蕾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我先洗澡,一會去吃飯。”心結打開的易陽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就連走路的步伐都輕鬆了許多。
二十分鐘後,易陽挽住安雷走出了賓館,驅車趕到臨湖居。
依舊是頂樓的閒置房間,安蕾帶着易陽走了進去,聞訊而來的肥胖的經理,帶着幾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
“老闆您可回來了,老爺子昨天差陳先生來找過您幾回。”肥胖的經理一進包間就嚷嚷開來。
陳先生,易陽心中一突,腦中浮現出一個冷冰冰的男人,那是九爺手下的得力悍將,軍師級的人物。
“知道了。”安蕾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隨即吩咐經理幾句就將衆人趕了下去。
就在此時,西郊別墅的客廳中的沙發上,九爺臉色陰沉如水,陳先生皺着眉頭把玩着手中那柄心愛的瑞士軍刀,小四站在九爺的身後,一臉警惕的望着站在九爺不遠處的男子。
“你是說安蕾昨天晚上和易陽進了賓館。”九爺拍拍腫脹的額頭,震驚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男子恭敬的回答道。
說話的男人正是周彬,從昨天安蕾和易陽兩人進入酒吧,最後到賓館他一直驅車尾隨,直到天亮看着兩人進了臨湖居,這才趕回來向九爺報告。
按理說周彬應該等上二三個月,安蕾懷孕了再將事情捅出來,這樣的話易陽就有很大把握因此備受九爺的器重,可是周彬一想到蕭劍慘死,毒販猖獗,時間的緊迫,任務的艱鉅,爲了讓易陽儘快走進九爺的圈子,周彬決定賭上一把,將易陽和安蕾的事情捅出來,讓九爺知道安蕾已經是易陽的女人,這麼做其實也有些冒險的成分,要知道九爺可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手底下命案累累,弄不好易陽就有可能因此而喪命,但爲了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務,周彬已然顧不得許多。
果然一切未出周彬所料,九爺聽到這個消息後,頓時勃然大怒,一腳踢碎了擺在沙發前價值不菲的茶几,厲聲喝道:“小四,帶幾個人將那個易陽處理掉。”
匹夫一怒拔刀殺人,九爺就是這樣喜怒無常的人。
“是。”小四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慢。”
就在小四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坐在沙發上把玩瑞士軍刀的陳先生,擡起頭來深深的望了周彬一眼,對九爺笑着說道:“九爺真的打算殺了這個易陽麼。”
“這個混賬小子居然敢碰我的女兒,如果不將其第三條腿打斷,我如何面對境外的樸老爺子和樸公子。”九爺咬緊牙關,恨恨的說了一句。
女兒婚前就給對方戴了一頂綠帽字,這要是傳了出去,樸家父子顏面盡失,不要說生意上的合作,能不反目成仇就已經不錯了。
“九爺是在擔心刀爺興風作浪,將這件事情透露給樸公子吧。”陳先生放下手中的軍刀,衝周彬揮揮手,等周彬離開別墅,小四走了回來這才繼續說道:“易陽是一張王牌,也是對付刀爺的一把利劍。”
“你是說……”九爺眼前一亮,沉聲問道。
“不錯。”陳先生點點頭,詭異一笑,說道:“拋開小姐這件事來說,易陽的身份本來就十分可疑,不管易陽是警方的臥底還是刀爺的眼線,我們只需將刺殺九爺的任務交給易陽即可,我們坐山觀虎鬥。”
九爺和刀爺兩人在集團中是勁敵,相互安插眼線,在周彬彙報安蕾和易陽的事情時,陳先生就意識到刀爺很有可能借題發揮,將這件事情往大里鬧,讓樸家父子丟盡臉面,然後再雙方聯合一起對付九爺,因此他才阻止九爺對易陽下手。
“如果易陽殺了刀爺萬事大吉,如果易陽因此喪命也省的我動手。”九爺陰森一笑,心中打定主意在易陽動手之後,無論成功與否,趁着刀爺元氣大傷的機會,立即剷除刀爺及其餘黨。
坐在臨湖居的易陽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在鬼門關前轉悠了一圈,他叫來了黑三以及黑三的幾個鐵桿兄弟過來喝酒。
黑三一進門就看到安蕾乖巧的坐在易陽的身邊,他微微有些吃驚,作爲風月場子裡的老手,從安蕾的臉上羞澀甜蜜的表情他就得到了答案,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調侃易陽,小女孩家臉皮子薄,再加上攝於安蕾的身份,黑三坐下後閒扯了幾句,就拿起杯子猛的灌了一口。
黑三都是如此,更不用提和他一起進來的幾個男人,那幾個本是喜歡吵鬧的馬仔一見到安蕾,頓時安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坐到下方的位置上,用羨慕,妒忌目光的盯着易陽,心中紛紛涌起一個念頭:水靈的白菜讓豬拱了。
由於安蕾在場,男人間的葷段子沒人敢聊,再加上安蕾是九爺的女兒,打打殺殺的故事沒人敢講,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壓抑了起來,衆人只管埋頭吃菜,低頭喝酒。
看着尷尬的氣氛,冰雪聰明的安蕾意識到自己繼續待下去不妥,於是找了一個藉口轉身離去。
安蕾一走,衆人沒有了壓力,黑三恢復到往日的流氓習氣,拍拍易陽的肩膀,抄着陰陽怪氣的嗓音,奸笑道:“兄弟你是我的偶像,這才幾天大小姐就被你拿下了。”
幾杯酒下肚,黑三忘記了安蕾曾經的叮囑,一不留神間將安蕾的身份泄露了出來。
“大小姐可是兄弟們心目中的女神,沒想到卻被易兄弟拿下。”其他幾個馬仔一臉羨慕的望着易陽,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說道:“易兄弟我敬你,他日飛黃騰達可別忘了哥幾個。”
在他們想來,安蕾已被易陽拿下,假以時日兩人結婚後,九爺膝下無子,安家的產業和生意勢必會全部交到易陽的手中,到時候易陽就會取代九爺的位置,這也是他們巴結易陽的原因,否則憑藉他們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在九爺手下賣命多年的情分上,豈會將剛入行的易陽放在眼裡。
“一定,一定。”易陽端起酒杯和衆人輕輕的碰了一下,一口氣將杯中的酒乾了進去。
或者是易陽的性格直爽,又或者是幾個馬仔心存巴結之心,酒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衆人都有些醉意。
易陽先是懊惱的拍拍腦袋,說今天沒有機會讓小四前來一聚,實在太可惜了,喝高的幾個馬仔,那裡知道這是易陽在旁敲側擊的查詢小四的去處,隨口答道:“四哥那可是九爺身邊的紅人,他和陳先生號稱九爺的左膀右臂。”